姜葉點上煙深吸了一口,臉色如一潭死水的看着葉夏,“小叔,還有一件事我不明白,爲什麼姑姑會離開津京?”
葉夏臉微微變了變,然後組織了一下語言,“小葉,我知道你是一定會問這個問題的,只能說津京那邊有些變動,你姑姑也是迫不得已的,這是當時你父親他們都一致同意的,至於具體的,我也沒有過問,你到時候就會知道了。”
姜葉總感覺這次見自己小叔,這個小叔就沒有一句明白話,都是一些空話,而且,最爲重要的是老是強調以後你就會知道了,說實在話,姜葉很不喜歡這種被矇在鼓裡的感覺,但是,小叔葉夏不說,姜葉也沒有任何辦法。
半根菸抽掉之後,姜葉繼續開口說道,“那我需要做什麼?”
葉夏笑了笑,“現在你什麼都不用做,好好遊玩杭江就好了,到時候自然有用到你的時候。”
姜葉無奈苦笑着白了一眼葉夏,既然是這樣這麼早你把我叫過來幹嘛,你真以爲我是沒事人啊,不過,姜葉卻是沒有說出口。
葉夏離開房間之後戴雪吟就走了進來一臉笑意的看着姜葉,“姜葉,你現在也沒什麼事吧,不如陪我去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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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葉剛想要開口答應下來,這個時候電話就想了起來,看了一眼號碼,既然是慕知秋打來的,姜葉看了一眼戴雪吟,然後接通電話,“找我有什麼事嗎?”
“聽說你現在杭江?”電話裡面傳來戴雪吟的聲音。
“恩,是的。”姜葉說道。
“你暫時不要離開酒店,在酒店裡面等我,我馬上就到了,有事跟你說。”慕知秋語氣有些沉重的說道。
姜葉聞言,感覺慕知秋找自己有事,於是就答應了下來,收起電話之後一臉歉意的看着戴雪吟,“看來暫時是去不了。”
戴雪吟莞爾一笑,“有事就先忙吧。”
姜葉看着戴雪吟,“也沒什麼事,就是慕知秋要過來,好像出了什麼事。”
戴雪吟點了點頭,坐到沙發上面沒有說話。
十多分鐘之後,戴雪吟走進了姜葉的房間,當看見坐在沙發上面的戴雪吟的時候不禁楞了一下,姜葉讓慕知秋坐下之後,然後開口說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慕知秋有些爲難的看了一眼戴雪吟,姜葉卻是擺了擺手說道,“說吧,都是自己人,沒什麼不能說的。”
慕知秋沉吟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說道,“蘇海和西航這邊出了點岔子,我擔心會影響到你們,所以就過來了。”
姜葉是知道慕知秋所指的是什麼,無疑是慕知秋的組織裡面的那些不安分的人還是蠢蠢欲動了,慕知秋的擔憂也不是沒有原因的,要知道慕知秋本就和江南以及杭江兩省的某些大佬是一丘之貉,現在,白瘋子來勢洶洶,也怪不得那些積壓下來的矛盾會爆發出來,一些人看到了希望,所以就蠢蠢欲動。
“你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有些事情必須要當機立斷快刀斬亂麻,讓我們見識一下蘇海竹葉青的手段吧。”姜葉說道。
慕知秋臉色變了變,姜葉這話聽起來很平常,但是聽在慕知秋的耳朵裡面卻是異常的感覺到了壓力,不過,姜葉的想法卻是和自己師傅的想法不謀而合了,慕知秋嘆了一口氣,心裡想到,或許是時候動一下了,不然,有些人還真要蹬鼻子上臉了。
慕知秋收起思緒之後,看着姜葉,“來杭江之前我去見了乾爹,乾爹並沒有給我任何提示,只是讓我看你的意見,姜葉,這一仗或許會很燦爛,也或許只是曇花一現,但是,不管怎麼說,格局是肯定要改變了的。”
姜葉不作聲的看着慕知秋,同樣的,房間裡面的氣氛變得有些壓抑怪異起來。
三個人的呼吸聲清晰可聞,好一會兒之後,姜葉纔開口打破這氣氛,“有些事情該來的遲早還是要來的,人的本性都是自私的,不要總是給自己那麼多虛僞的負擔。”
姜葉說完之後就和戴雪吟起身離開了房間,慕知秋坐在沙發上面回想着姜葉最後那句話,姜葉話裡的意思是,自己太過於虛僞的仁慈,逆水行舟不進反退,這個社會就是這麼的現實,而且,你處在的圈子本就是一個人吃人的圈子,有了足夠的利益,哪怕是你身邊最親近的人都可能會隨時捅你幾刀,你的仁慈就可能使自己致命。
慕知秋清冽的臉龐嘴角微微上揚,此刻沒有外人在場,不然的話,一定會驚歎,原來慕知秋笑起來也會這麼美麗。
姜葉和戴雪吟出了酒店之後,上了車,姜葉看着戴雪吟,“我們去哪?”
戴雪吟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恩,現在還早,先跟我去一個地方吧。”
姜葉沒有作聲,戴雪吟跟司機說了一個地址之後,車子就駛離。
車上,戴雪吟看着姜葉,“姜葉,我知道你心裡一直以來對我都有芥蒂,我知道我解釋再多也沒有用,但是,這一次你必須相信我,因爲接下來我們要去見的人有些不同,我希望你能擺好自己的立場和態度,這只是一次普通的見面。”
姜葉看着戴雪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要帶我去見那位老爺子吧?”
戴雪吟想要從姜葉臉上看出些什麼,可是最後卻是失望的收回目光,“一會兒到了你就知道了。”
姜葉點了點頭,“我一直不太明白你接觸我的目的是什麼,對於你,我總一種被你抓在手心的感覺,就像是如來孫猴子無論如何都逃不出佛主的手掌心一樣。”
戴雪吟臉色有些古怪的思索着姜葉的話,好一會兒才認真嚴肅的看着姜葉說道,“那你是孫猴子嗎?”
姜葉聞言楞了一下,隨後哈哈大笑了起來,戴雪吟也跟着笑了起來,兩人都在打啞謎,只是兩人心裡都十分的清楚,有些東西依然還在,有些東西卻已煙消雲散。
西杭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平靜,很多人都人心惶惶,葉夏和白瘋子兩人站在酒店房間的落地窗前,白瘋子一臉享受的說道,“征服一座城市的快感比不了征服一個女人來得強烈。”
葉夏目光深邃的看着遠方,“白瘋子,收起你的那點小心思,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你大可以不安分,我不介意掉轉槍口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