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離開華世集團總部大樓之後,一上車就給姜葉打了一個電話,把今天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姜葉只是很簡單的說了一句知道了就掛斷了電話,放下電話之後,姜葉靠坐在辦公椅上,眉頭微微蹙起,李星去華世開董事會是思家的意思,這一點是姜葉同意的,但是,從剛纔李星的彙報裡面來看,姜葉也隱隱猜到了一些思家這麼做的目的,姜葉不希望去猜測自己的妻子,雖然說是有名無實的妻子,直接就給思家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沒一會兒就接通。
“華世的董事會也結束了,我猜到你會給我打這個電話的。”電話裡面傳來思家的聲音。
“你這是在玩火。”姜葉說道。
思家笑道,“這也是唯一一條儘快打開局面的路,至於說誰死誰亡都跟我無關,只要你沒事就好。”
“你這等於是直接把所有人都直接拉進這個局裡面來了,這個矛盾也就直接爆發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袁凱能夠繼任跟你很大的關係吧?你故意唱這麼一齣戲,到底是給誰看的?能夠有資格進入這個局的都是簡單人物,郭豪意這個老狐狸就不會上當,至於袁凱,我只能你這是與虎謀皮,袁凱能夠掌控華世這麼久難道就沒點過人之處?江梟雄潛伏這麼多年,如今肯出來,那麼,你能說他是沒有準備的,你加快了我的腳步啊,這並不是一件好事。”姜葉說道。
“我知道你的擔憂,但是,就算我不去做,也會有人去做,而且,到時候,我們就變成被動了,這不是我想要看見的,姜葉,在閩江,你不能出任何事,不然,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將毀於一旦,閩江不僅僅是你一個人戰場,而是所有人的戰場,所有人都在關注着閩江,我到閩江來就是因爲有些事是你不方便去做的,所以,我纔會出現在閩江,而且,閩江的事,只會越來越難以控制,我們必須要提前熟悉這種節奏,快刀傷人,鈍刀也同樣能殺人,我們現在只能一邊磨刀一邊割肉。”思家說道。
姜葉點上一顆煙深吸了一口,“思家,我能明白你的用意,但是,這些老狐狸未必就如你想的那般啊,你認爲你在衆觀全局,但是,未必不是被人利用,我不是質疑你的能力,只能說是對手太強大,想要走好每一步,就必須不急不躁,每一步都要有周全的部署,每一步都要有精密的計算,所有人都在算計,所有人都手裡都有一把快刀,一旦找到入手處,那把鋒利的刀子就會朝着你的致命處狠狠的扎進去。”
掛斷電話之後,姜葉陷入了沉思,思家利用了陳水生手裡的股份來導演這場戲,先是出其不意的看似主導董事會,但是,實際上這只不過是一出無效果的白話劇,沒有內涵,沒有深度,目的只不過是告訴大家江梟雄回來了,目的是華世,這種緊迫感這樣造成會讓所有人都緊張起來。
同樣的,袁凱等一衆華世的股東都陷入了沉思之中,董事會上接到不動冥王打來的電話,不動冥王的話很簡單,那就是讓袁凱繼任,這一下,所有人都感到十分的疑惑,既然如此,那麼,爲什麼不動冥王又要將手中的股份轉給了海棠花,讓海棠花投資集團的李星前來競爭這個掌舵人,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難道說不動冥王將股份轉給海棠花投資集團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臨近下午下班的時候,姜葉接到了慕知秋打來的電話,邀請姜葉晚上一塊吃飯,姜葉笑了笑,“如果是你請我,我一定會去的,但是,恐怕今晚上不是吧?”
“是他的意思。”慕知秋知道瞞不過姜葉,於是說道。
“看來這是鴻門宴啊。”姜葉苦笑着說道。
“他被你們擺了一道,心裡自然不快,不過,鴻門宴倒是不至於,充其量也就是爭取些利益罷了。”慕知秋說道。
“我知道了,就先這樣吧,這飯啊,我是不吃了,誰導演的這場戲就找誰要好處去吧。”姜葉說完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整件事情說不上撲朔迷離,但是卻也一點都不簡單,所有人都知道,這一場戲已經正式拉開帷幕,至於這場戲的過程會有多麼曲折沒有人知道,結果會是如何也沒人知道,但是,這場戲絕對是一場大戲,各種花旦丑角都會一一登場,給人的感覺就是魑魅魍魎紛紛起舞。
下班之後,姜葉沒有直接回住處,而是打電話把和尚叫了回來,然後兩人去拜訪了不動冥王陳水生,陳水生對於姜葉的到來似乎也不感到意外和驚訝。
“陳老爺子好。”姜葉很恭敬的說道。
陳水生笑着擺了擺手,“葉家小子,用不着對我這麼虛僞的恭敬和尊重,我只不過是半截身體入黃土的糟老頭罷了。”
姜葉拉過一張椅子坐下,笑道,“不論如何,陳老爺子的一生是值得我們所有人敬佩和敬重的。”
“少歌功頌德,說你的來意吧。”不動冥王陳水生說道。
姜葉收起臉上的笑意,“我希望陳老爺子不要摻和這次的事情。”
“呵呵,你們小兩口還真有趣,你這是在拆你媳婦兒的臺嗎?”陳水生說道。
“讓陳老爺子見笑了,只是這場戲太精彩,精彩到讓人流連忘返啊,更多的人一生都在追逐這一場戲,我想老爺子也不希望見到閩江不穩吧?”姜葉說道。
不動冥王第一次收起臉上的笑意,一臉認真的看着姜葉,“看來你心裡很明白你到閩江的來意嘛,小夥子不錯,不錯,那位老爺子果然沒有看錯人。”
姜葉沒有做聲,知道陳水生還有話要說,陳水生停頓了一會兒,才張嘴繼續說道,“閩江其實不是什麼銅牆鐵壁,只不過是有些特殊罷了,什麼南詹北戴陳冥王,南詹北戴倒是名副其實,至於這個陳冥王嘛,呵呵,都是笑談,更別提什麼土皇帝了,那位老爺子一直不敢對閩江下手,那完全是不屑,倒不是說奈何不了,想要打開局面,首先要做的不是平,而是定,先定再言平。”
姜葉頻頻點頭,“多謝老爺子教誨,小子知道怎麼做了。”
“呵呵,哪裡來回哪裡去吧,我只是一個將死的老頭子罷了,既然外人送我不動冥王一號,那就不動吧。”
姜葉離開院子,上了車之後,搖下車窗點上一顆煙深吸了一口,然後自言自語的說道,“風雨要來咯。”
“老闆,您有多大的把握?”和尚看着姜葉問道。
姜葉笑了笑,“和尚啊,這風雨要來是躲不過去的,不過嘛,這或許是雷聲大雨點小的一場過雲雨也不一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