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悠然帶着藍海洋和劉天明兩人走進了包廂,姜葉似乎一點都不驚訝,塗悠然看着站起來的姜葉,笑了笑,“小葉,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南粵省藍海洋副省長,這位是明海的劉天明市長。”
“藍副省長,劉市長,兩位好。”姜葉說道。
藍海洋伸出手和姜葉握了握,“姜同志在閩江的事蹟我可是有所耳聞啊,在姜同志面前我可是自愧不如啊,自愧不如。”
“海洋同志說笑了,我可是什麼都沒做啊。”接下來姜葉又和劉天明握了握手,“劉市長啊,這明海可是個好地方啊,我可是都不想走了。”
劉天明笑了笑,“姜副省長說笑了,這明海可是比不了閩江啊,閩江的發展趨勢那可是十分的良好啊,我們明海可是已經飽和了啊。”
幾人坐下之後,塗悠然看着姜葉,“小葉,姨我也就不跟你賣關子了,我知道你是爲了盛家的事來的,但是,盛家的事你瞭解了多少了?”
“然姨,不瞞您說,這盛家的事我現在可是什麼都還不知道,我這次來也不能說是爲了盛家的事來的嘛,我可是來南粵學習的,閩江的經濟發展還是太落後了啊。”姜葉說道。
幾人都知道姜葉這是在說官面話,塗悠然白了姜葉一眼,“你小子,跟我還打馬虎,姨我這次還要借你的東風呢,你就老實交待了吧。”
姜葉一臉苦笑,“既然姨您都這樣說了,我也不好什麼都不說了,我這次確實是受盛家之邀來南粵的,不過,跟我的關係不大,然姨,您在南粵這麼久,相信你也知道盛長海和李星是老哥們了,我這次也就是跟李星過來看一看,未必會插手盛家的事,雖然不是太明白盛家這次的事情的細節,不過,根據南粵的形勢來看,恐怕這事情裡面不簡單啊,然姨,您也別跟我兜圈子了,既然今天海洋同志和天明同志都在,我想,然姨是有話要告訴我吧?”
“真是個小狐狸,那我也就直說了,我希望你能拉盛家一把。”塗悠然十分直接的就開口說道。
姜葉一副玩味的笑意的看着塗悠然,“然姨,按道理說,您開口了,我自然不論成敗也都要過問一下這個事的,但是,這裡是南粵,不是閩江啊,我這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姜葉這話到底有多少成分是說給藍海洋聽的,幾人都不知道,這個時候藍海洋知道自己要開口說話了,“盛長海的事其實說嚴重倒也不嚴重,以前也一直是這樣過來的,只是這次有些不太一樣的是,有人似乎要釘死盛長海,這纔是關鍵,盛長海從海島那邊倒騰了一批車子,但是,卻被海關給扣住了,這要是以前的話,這倒也算不得是什麼大事。”
這些姜葉自然是知道的,不過,恐怕這其中還有其他的隱情,或許是藍海洋不說,又或許是藍海洋本身也不知道,看了一眼塗悠然,只見塗悠然一臉笑意很是淡定的看着自己,塗悠然知道,姜葉必然是會插手的,不然,姜葉也不會到南粵來,也不會連夜就趕到明海來。
一晚上姜葉都沒有明確的表態,藍海洋和劉天明離開之後,塗悠然看着姜葉,“你小子差點就壞了我的好事,到時候看你父親不收拾你。”
“然姨,不是我不想表態,只是這個態不能表,不好表啊,您要將龍宮出手這個決策是對的,但是,如何出手而不會有後顧之憂,我想這個您也計算到了,但是,利用盛長海這件事的話,我還是有自己的顧慮的,盛長海的事並不小,來之前,文總可是給我通過氣,文總的雖然沒有明確表態,但是話裡不難聽出,盛長海現在就是出頭鳥,而且,盛長海在南粵的利益關係太複雜,這纔是別人要對付他的關鍵存在啊。”姜葉說道。
“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不過,你也不要把事情想得太複雜,或許你知道盛長海所求的結果,你就會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了,盛長海沒那麼簡單。”塗悠然說道。
姜葉笑了笑,“這次事件中的任何一個人都不簡單,每個人心裡都有着自己的如意算盤。”
“真不知道你這腦袋到底是怎麼長的,竟然把事情看得這麼透,看來你小子可是一直都在惦記南粵這邊啊。”塗悠然說道。
“然姨說笑了,我自己那一攤子還犯愁呢,哪有時間關心南粵這邊啊。”姜葉說道。
“行了,你也奔波一天了,我就不打擾你了,明天帶你好好的四處看看。”塗悠然說道。
塗悠然親自把姜葉和和尚兩人送上岸,並且安排了車子給姜葉使用,姜葉和和尚兩人都喝了酒,而且兩人對明海也不熟悉,塗悠然就也給兩人安排了司機。
上了車之後,塗悠然對司機交待了幾句,又和姜葉道別,看着車子離開之後,塗悠然臉上露出一抹有些詭異的笑意,這個時候,一個男人從塗悠然身後的一輛賓利車上走下來,“他走了?”
塗悠然點了點頭,“恩,走了,這個小狐狸可是咬得緊着呢,恐怕沒這麼順利啊。”
“如果這小子那麼容易忽悠的話,就不是他的兒子了,不過,這也不是壞事嘛,最起碼說,開始已經贏了一半了,我倒是要看看這個小子這次回如何折騰。”男人說道。
“你就不怕葉秋找你算賬,你竟然算計他兒子。”塗悠然說道。
“呵呵,都是一家人,那裡有什麼算計不算計的。”男人說道。
“你那邊也要加快腳步了,姜葉這小子要麼從頭到尾都不會出手,要麼一旦出手,按照他的風格,必然是雷厲風行的,絲毫不會給人喘息的機會的。”塗悠然說道。
“哈哈,看來我們想一塊去。”男人說道。
“我先回去了,還有點事要安排,你一定要確保小葉在南粵的安全。”塗悠然說道。
“你就放心吧,他身邊有和尚呢,一般人傷不了他,傷得了他的人不敢傷他。”男人說道。
看着塗悠然上快艇的背影,男人嘴角微微一揚,倒是和姜葉有幾分相像。
重新坐回車裡,賓利駛離碼頭,男人則是拿出電話,“一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