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顧念安一躍而起,手忙腳亂的拎褲子。
霍晟纔不聽她的,直接推開了門。
顧念安剛剛穿好,氣喘吁吁地瞪他。
“走了。”霍晟看看她,拔腿往外走。
“回去嗎?”顧念安小聲問。
“不回。”霍晟扭頭看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帶你去做點有意義的事。”
顧念安的心臟砰地一聲,差點撞破了胸膛。
“什麼有意義的事?”她用力甩了一下手。
沒甩掉,自己的胳膊疼了個半死!
“快點,又想讓我抱?”他擰擰眉,扭頭看她。
顧念安被他一路拖着到了前面的餐廳。
“陪我吃午飯。”他坐下,拿起消毒餐巾擦手。
“都五點了。”顧念安在他對面坐下,眉頭擰了擰。都這時候了,他居然還沒吃午餐。
“是嗎?”他看了看錶,脣角揚起,“那我陪你吃晚飯。”
顧念安趁他沒看自己,飛快地伸出兩指做了個叉他眼睛的手勢。
“今天餐廳裡只有我們兩個。”他突然說話了。
顧念安拿起水杯,沒好氣地說:“我知道你把這裡包下來了,財大氣粗。”
他低笑,烏眸擡起,盯住了她有些紅的小臉,沉聲問:“女人不都應該喜歡財大氣粗?”
“呵呵。”顧念安假笑了兩聲。
“你再伸手指,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男人真正的財大……器AA粗,不是小氣的氣,武器的器。”他拿起桌上的刀叉,優雅地切牛排。
顧念安懵了幾秒才聽懂,猛地站起來想跑。
“行了,坐下來。我的人現在在醫院,吃完飯,我們過去。”他嚼了口牛排,淡定地說道。
“在醫院幹什麼?”顧念安飛快地轉頭看他,心越跳越急,難道把她爸爸從窗子扔下去?
“吃飯了告訴你。”他笑笑,拖過她的盤子,替她把牛排切開,“可憐的顧念安,手現在沒力氣了吧?我幫你切開,快來吃。”
“霍晟,我心臟不好,你別這樣了。”顧念安坐回去,沮喪地看着他。
“不會把你怎麼樣,你是我太太。”他叉了一塊牛排,遞到她的嘴脣邊,微微一笑,“快吃,這裡的牛排很不錯。”
顧念安抿緊了脣,不敢張嘴。萬一他把叉子使勁捅進去呢?
“乖啊,張嘴。”他挑了挑眉,語氣更柔和了。
顧念安像是中了魔咒,居然把嘴張開了。
他把牛肉喂進來,眉眼舒展地問她,“嚼嚼看,別含着呀,以後有的是讓你含的時候。”
顧念安要瘋了,捂着臉說:“你能不要說這些話了?你趕緊吃,把嘴堵上。”
“難得你都聽得懂。”他朗聲笑起來,利落地切開了自己盤子裡的牛排,笑着說:“顧念安,我就喜歡你這羞得要死,還不懂要在男人面前裝裝純的樣子。”
“我裝什麼呀,沒力氣裝。”顧念安不爭氣地又吃了口牛排,是真的很好吃。
折騰一下午,中午的豬腳麪早就消化光了。
“意麪也挺不錯的。”他把一盤意麪推到她的面前,沉聲道:“多吃點,等下才有力氣。”
“你又說!”顧念安急了,小臉脹得通紅,擡腳就在桌子底下踢他。
“這是你自己想歪了。”他看也不朝她看,直接用腿擋開了她踢來的腳,一手伸下去,握住了她的腳踝,往前輕輕一拽。
顧念安的身子抵在桌子上,半天都不能動彈。
“動手你動不過我,吃飯。”他的手指在她的腳踝和小腿上游移了片刻,鬆開了。
顧念安被他碰過的小腿處像是着了火,燒得讓她整個人都難受起來。
不行,從這裡出去之後,她要馬上去求奶奶,讓她幫幫忙,發發慈悲,讓她遠離霍晟。
“嚐嚐這個鵝肝。”他又推了一個盤子到她的面前。
顧念安勾着小腦袋,不說話,他讓她吃什麼,她就吃什麼,溫馴極了。她要保持冷靜,不讓自己再冒火氣,混完這頓飯,平安到家再說。
“這個甜品,你試試。”他又推了一塊蛋糕過來。
顧念安打了個嗝……她面前擺着牛排意麪雞翅鵝肝蘑菇濃湯的空盤子,現在他又給她一塊蛋糕!
“飽了。”她搖頭,皺起小臉看他。
“還以爲你能吃下一座山。”他挑了挑眉,把盤子推開,抓起餐巾擦嘴角。
顧念安看他擦完了,小聲問:“你到底想做什麼壞事,突然這麼溫和可親平易近人?”
霍晟又被她逗笑了,丟開餐巾,淡定地說:“奶奶讓你來找我,你來了。出門的時候奶奶讓我帶你吃點好的,我剛做了。你看,我們都很聽她的話。尊重老人家,這是好品行。”
顧念安纔不相信是這個原因!
但霍晟滿肚子壞水,不知道他到底是掐了哪朵壞泡泡出來整她。
提高警惕吧!
坐上車後,顧念安還在打嗝。
“我覺得我應該走回去,吃太多了。霍晟,你是不是想撐死我?真正的殺人於無形,就是說你。”她揉着胃,小聲抱怨。
“我怎麼捨得殺你。”他的手伸過來,落到她的腿上,慢慢地往上游。
顧念安下意識地雙腿一夾,把他的手給夾緊了。
他低笑,順勢又調AA戲了她一次,手在那裡用力地摁了摁。
顧念安恨得心臟直膨脹,要炸了、要炸了!
車一直開進醫院。
顧念安在路上沒問出來,他到底把她爸怎麼了。下了電梯,只見池珍就坐在外面的長椅上,臉色極爲難看。
幾名黑襯衣的男人守在病室的大門口,盯着池珍不動。
“顧念安,他們到底是什麼人,怎麼能把我趕出來?”一見到顧念安,池珍猛地跳了起來,指着她就罵。
“瞎了嗎?由着她在這裡放肆?”霍晟停下來,銳利的視線直刺池珍。
兩個男人走過去,把池珍往椅子上一堆,低斥道:“坐好,再動就不客氣了。”
池珍注意到霍晟,他強大的氣場讓她罵不出來,嚅囁了幾聲誰也聽不清的話,規矩地坐下了。
“我爸呢?”顧念安懶得理池珍,拔腿就往病房跑。
這一層本來有十間單人病房,但是現在每間病房都空出來了,整個樓層只有顧家輝一個病人。
“怎麼回事?”她衝進病房,只見主治醫生和護士都在,顧家輝也沒有被打破腦袋,砍斷手腳,於是鬆了口氣。
“霍先生請那些病人暫時去別的病室暫住,等安排好了,再接回來。”主治醫生小聲說道。
“念安,不能這樣做。”顧家輝一見到她就急聲說道。
“她可以這樣做,她不想池珍再現出在你的面前。”霍晟走到病牀前,神色平靜地說道:“外面那個女人這麼惡劣地對待你的女兒,你要是個真男人,現在就簽字離婚。”
“你是誰啊?”顧家輝楞住了。
“念安現在跟着我。”霍晟在一邊坐下,沉聲道:“讓律師和池珍都進來。”
男子走出去,很快就把池珍帶進來了。
“老公,念安認識了什麼人啊?是不是黑社會啊。”池珍撲向顧家輝,可憐兮兮地看向顧念安。看她的臉色,確實是被嚇壞了。
“別急別急,我們慢慢說。”顧家輝急聲安慰道。
“簽字吧。”霍晟看了看他們,沉聲說道。
律師拿出兩份擬好的離婚協議,讓二人簽字。
“老公,顧念安居然逼我們離婚!”池珍尖叫了起來,一把抓起協議撕了個粉碎。
“簽字。”霍晟又拿了兩份出來,面無表情地說道:“我打印了很多份,但是若你在五分鐘之內不簽字,警方就會以詐騙罪逮捕你的兒子池少傑。”
“什麼?”池珍瞪大眼睛,尖聲問道:“你到底在說什麼?”
“池少傑和高利貸合夥詐騙,連家人都不放過,抓進去,起碼坐十年牢。”霍晟冷笑,把協議往她的臉上摔,“簽字!”
“不可能,沒有的事……”池珍聲嘶力竭地大叫起來。
“池珍,這是證據。”律師拿出平板,把池少傑捱揍的視頻放給她看,鼻青臉腫的池少傑把一切全招了。他賭輸了,就詐稱借了高利貸,從顧念安這裡多拿了幾十萬。
“不可能……”池珍癱在地上,哀嚎道:“你們冤枉我兒子……顧念安你這個騷蹄子,你居然又勾搭上了一個男人……我要報警,把你們全抓起來,我、我和你拼了。”
“掌嘴。”霍晟擰眉,冷冷地說道。
男子走上去,直接給了池珍一個耳光。
這一耳光把池珍打懵了,把顧家輝也嚇到了。
“顧念安是我的人,若你再敢罵她一個字,我敲掉你的牙。”霍晟冷酷地說道。
“池女士簽字吧,不要自討苦吃了。”律師把協議放到她的面前,遞給她一支筆。
“老公,你不管我嗎?”池珍捂着腫起來的臉,驚恐地看向顧家輝。
“他管不了你,若他不簽字,顧念安從此和他斷絕父女關係,當然,池少傑也會去牢裡蹲着。”霍晟擡腕看錶,冷聲說道:“你只有一分鐘考慮了,準備讓警方抓人。”
“我籤!”池珍撲過去,抓起筆就籤。
“記住,顧念安不是你能欺負的人了。”霍晟彎下腰,用協議摔她的臉,“我會盯着你,敢冒犯她,我讓你活得比死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