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出人意料的彪悍

“好吵!”元書涵低咒一聲,只覺得腦袋已經快要炸開。耳朵裡嗡嗡的,整個人都不好了。元書涵只能伸出手揉揉自己的太陽穴,試圖緩解自己的不適。眼皮卻是那樣的沉重,怎麼擡也擡不起來。

“該死的,那幫混帳給爺等着,也不揍的你們親孃都認不出來,爺就不叫元書涵!”感覺到身體各處傳來的疼痛感,元書涵這一刻殺人的心都有了。

這頭元書涵揉了半天的太陽穴,總算是勉強張開了眼睛,但是看到的情形簡直讓人想死。這破爛的屋子,加上旁邊嗷嗷大哭的兩個奶娃,元書涵只能盡力控制自己不暈過去,這是怎麼回事。

但還沒等元書涵理清思路,外面的吵鬧聲越發大了起來。

“哥,孩子他娘已經被你們逼死了,你們還要怎麼樣?”這句話是一個男聲,斷斷續續,有種下一秒就會死去的感覺。

“弟弟,不是當哥的不仁義,現如今這個世道當哥哥的也是沒辦法,你要麼就把大丫頭賣了把錢給我,要麼就把家裡的田給我。哥哥家裡幾個小的也是嗷嗷待哺啊!”這聲音倒是中氣十足,哪有一點不好意思的感覺,不像是當哥哥的倒像是催債的。

“混蛋。”這頭元書涵低低咒罵一聲,這人真是沒話說了。只是這真的不是在演戲。元書涵看了看這個破落的房間內,怎麼都找不到攝像頭。起身出去看到一羣人在一個壯年男子的領頭下,圍着一個虛弱的男子。

元書涵掃了一掃,很失望的是她還是沒有找到攝像頭。

“大丫頭出來了,丫頭你說吧你賣了你還是買了地。”那個領頭的壯年男子,看到出來的元書涵眼睛一亮,這丫頭還真是越長越漂亮,比她那個親孃可要漂亮多了,只是現在年紀小還未張開而已。

“人我也不賣,地我也不賣。我只數到三,你看看你是要走還是要留?”原來這大丫頭說的就是自己,元書涵反應過來以後,抱住雙手輕輕掃了那些人一眼。還好自己現在是站在屋子裡,不然還真要仰視這幫混賬東西。

元書涵可不是一個講理的人,對付這樣的人自然是先摁地上揍一頓,在跟你討論討論什麼叫做是非。

“丫頭你怎麼出來了,給我回去。”那虛弱的男子擋在元書涵身前,口頭上說得雖然兇狠,但是實際行動上卻是護着元書涵的。

“一。”元書涵冷冷的數着數,也不管自己身前是不是有個人擋着,只是心中卻有些震驚。只是這樣的情緒讓元書涵揍這幫人一頓的心情越發明顯,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它作用。

“二。”其實元書涵真的不想打人,但是總有那麼許多人喜歡朝着元書涵槍口上撞。

“三。”元書涵在鬨笑中數完三個數,就猛然從男子身後竄出來。那領頭男子一個不小心就被撞翻在地,那男子身後的人瞅着不對勁,就要往前衝上來一起打。元書涵抓起手底下已經被揍成豬頭的男子,就往人羣裡頭丟過去。

這手上沒力氣,打人就是不方便。元書涵在心底暗暗的嘆息,這內容嗎卻足以讓人氣昏過去。但是對於元書涵來說其實還好,畢竟自己的功夫是跟着道士學的,四兩撥千斤的門道,這元書涵想吃虧那還真有點難。

擋在元書涵身邊的男子一愣,就看到地上已經倒下了好幾個。他之前怎麼不知道自己這個閨女原來還有這個能耐,不過這樣也好。他這樣子能熬過去是不可能了,這丫頭這樣強雖然說不是很好,但是至少以後不擔心這幾個孩子被欺負。

“你們這羣混賬,住手。”柺杖落地的聲音,在這個時候是這樣的微不足道。

元書涵抽空看了一眼,原來是個老頭子,這是來勸架的還是來找麻煩的?卻聽那老者再次說道:“你們這幫混賬東西,那麼一羣大男人欺負人家一個小姑娘,這還要臉不要了?”可是任憑這老頭子吹鬍子瞪眼,場上就沒有半個人聽老者半句話。

在老者呆滯的目光中,那些壯年男子一個兩個都倒下了,就躺在地上哀嚎。

“賣人?賣地?我看着人也不用賣,地也不用賣,就把你們這羣人都不是的埋上就好。”元書涵雙手環胸,看着這一地的青壯。還未等元書涵再次開口,那邊的男子就出聲了。

“村長,你怎麼來了?”男子倒是沒想到,村長會在這個時候來幫助自己家。但是村長的爲人還是有目共睹的,男子心中着實沒有什麼擔心。

“你家這都成這樣了,老頭子不來能成麼?你大哥那個東西,賭輸了不敢跟你嫂子說,這就帶着這幫賭場的到你家裡來,前兩天逼死了丫頭她娘不說,現在這一出再不管還真不知道要鬧出什麼事。”

老頭子的目光看着場中的女娃子,這老元家倒也出了一個人物。這丫頭比起以前來,變化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原來是欠了賭債!誰欠的你們找誰去,再來一次我看你們都不用回去了。”元書涵伸腳踹了踹領頭那個男子,知道這纔是真正的罪魁禍首,按照出來之前聽到的話,這就是自己的大伯。

大伯?改天埋了再說,這也欺人太甚。自己欠了賭債要別人賣兒賣女賣地爲他還債,什麼玩意!!!

“還不快滾。”元書涵掃了一眼,看着躺在地上的這些人,一個二個話也不敢多說半句,就這麼一個個離開。誰也不知道這小小一個女娃子,怎麼就這麼能耐。自己這一二十個人還真就奈何不了人家一個小娃娃。

“丫頭你這樣怕是要被人說閒話的。”雖然說這丫頭強是件好事,但是村長還是擔心這丫頭以後吃虧。女孩子的名聲最重要,今天這事情傳出去這丫頭以後可怎麼辦。但是這丫頭如果不強,這日子怎麼過。

“村長,孩子他娘去了,我這日子只怕也不長了,孩子她大伯家又是那個樣子,我就想這家裡頭的田地什麼的,都留給丫頭。您看怎麼樣?立個文書以後也好讓這丫頭頂立門戶。”男子已經在立遺囑了,元書涵目光一閃,拉住男子滿是老繭的手,心裡頭泛出一股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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