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處理傷口,有什麼事情一會再說。”最重要的是你先把我放開,但是這句話元書涵沒有說出來。裴明宣現在的狀況怎麼看怎麼不正常,自己作死纔會去招惹現在的裴明宣,但是這樣的親密讓人更加不習慣。
“元書涵,你是不是想告訴我,我的心意你一點都沒有感覺。”這句話說出來莫說裴明宣不相信,就算是元書涵自己也不會相信。
“我和司空子弘的話你都聽到了。”所以纔會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元書涵心中的憤怒詭異的消失,只剩下一點不知所謂的傷感。當明白裴明宣手上的傷口究竟爲何而來,元書涵已經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做什麼。
“是!我努力想告訴自己,我不過是你的病人,我不能去在乎。但是元書涵!”裴明宣在這裡頓了頓,將自己的臉貼到元書涵的頸窩處。“我在乎,我該死的在乎。”不是沒有試圖控制過自己的情緒,但是到最後發現完全不能控制。
但是當這一切都說出來之後,裴明宣卻意外的感覺到很輕鬆。兩個人的身體這樣的接近,裴明宣的感官完全被元書涵佔據。元書涵的體香,元書涵的溫度,從來沒有像這樣清楚過。裴明宣也知道了自己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想法,他想要得到眼前的這個人,縱然這也許是自己最大的挑戰。
“裴明宣,你的剋制現在都去了哪裡?你或者司空子弘,我都沒有辦法可以迴應,我心中並無兒女之情。”那種東西太傷人,元書涵並不想招惹。“更何況一個司空子弘就已經讓我還不清,我並不想……”
元書涵的話語沒有能夠繼續說完,裴明宣以吻封緘。我知道你的心意,從頭到尾都知道,但是我不想聽到你的拒絕。當初招惹的時候就應該知道的不是嗎?縱然你從來未曾想過要招惹。
如今的我已經不想要剋制,還是沒有辦法看着你疏離我。我的剋制在遇到你的時候就已經分崩離析,所以請不要這樣對待我。司空子弘能做到的事情,我未必就不能做到。我唯一做不到的就是,像是司空子弘那樣的隱藏,然後讓兩個人一次又一次的錯過。
元書涵擡手,卻被裴明宣制住,隨後裴明宣離開了元書涵的雙脣。縱然還是一樣的回味無限,但是再這樣下去元書涵估計要惱。或者說自己今天做的很過分,這一點裴明宣自己也是知道的。
“我先給你治傷。”元書涵剋制住自己的衝動,說話中卻不免帶了幾分冷淡。雙頰卻染上了淡淡的粉紅,可惜那幾乎淡的沒有。經過這樣一番折騰,元書涵的臉頰不紅纔是奇怪。所以裴明宣並沒有發現元書涵的不同,只是將身子直立起來放開了元書涵。
也許元書涵多少要給自己一點教訓,但是裴明宣卻在心底默默的認了。
“酒來了……”安墨看着兩個珠子都有那麼點衣衫不整,腦海中多少有那麼點想法。但是看兩個人的樣子,自己應該沒有打擾到他們。不然自己主子臉上可就不是這麼個表情,看來這次小命勉強算是保住了。
“正好,取乾淨的棉布來。那邊的熱水也端過來。”剛纔和裴明宣好一番糾纏,弄的元書涵都沒有空幫裴明宣處理傷口。裴明宣這也算得上是自作自受,流血不止讓他的臉色越發的蒼白。
元書涵話音剛落,裴明宣就站立不住再次倒在了元書涵身上。元書涵幫着裴明宣翻了個身,也着實是佩服裴明宣這樣的能折騰。安墨卻將熱水放在了元書涵的手側,等待元書涵下一步吩咐。
元書涵這樣醫術高超的人就在這裡,安墨沒有必要慌里慌張的,那樣反倒會給元書涵添亂。
元書涵苦笑,裴明宣身邊還真是沒有簡單貨色,這位平時看上去怎麼看怎麼不靠譜的小廝,在這個時候也表現出了異於常人的冷靜,裴明宣還真是萬分幸運。
“弄點糖水過來吧,你若不會弄讓忘憂幫你。”元書涵將棉布着溼,然後輕輕地擦拭着裴明宣的傷口,等到傷口的血跡都清理的差不多了,又將酒罈子拿過來直接放入熱水中,用熱水的溫度來溫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