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書涵仔細檢查着非劍的身體,眉頭卻越鎖越緊,這貨還真是……不知道死字應該怎麼寫麼?悄悄現在這個身體,要是再晚點發現的話,還真沒有什麼活命的可能。元書涵擡頭看去,發現玉天成也是一樣的眉頭緊鎖。
“你也沒什麼想法嗎?”玉天成看着元書涵從玉天成的內心來說, 他是從來都未曾見過非劍這樣的案例,至於着手醫治那就更加不用想了。但是元書涵的醫術卻永遠在人的意料之外,就比如裴明宣的身體……、
在元書涵的面前,玉天成覺得自己這個邪醫,真的沒有什麼作用。或者說自己曾經的驕傲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化爲虛無,但是偏偏自己感到十分的開心。因爲跟在元書涵身邊自己清晰的認識到自己的不足,以後才能夠更好的改進,如果按照正常來說應該是這樣的說法。
“這次是有那麼一點麻煩……”比裴明宣要麻煩的很多,也許自己真的不是一個很細心的人。尤其是面對自己親人的時候,就越發會覺得自己力不從心。當時有一個父親,自己就算是診斷出了什麼,那時候也已經變成了回天乏術,現在還有一個自己從未發現的非劍。
元書涵有些嘆息,也知道非劍其實很清楚自己的身體情況。只是這個時候的非劍,其實比裴明宣更加不抱什麼希望。自己應該很早之前就知道的,要脫離一個組織哪裡有那麼容易,更何況還是非劍這樣非同尋常的人才。
就算是要放手也是在有一定條件的情況下,比如像是非劍如今這樣的情況。元書涵自己對待手下自然不會這樣,所以當時纔會忽略了這樣的情況。只是認爲非劍收到了一定的懲罰,還有收到那麼一點傷害。
沒想到這還真是個不死不休的玩意,至於這玩意究竟該怎麼搞,其實元書涵還真就一點都不知道。麻煩是肯定要麻煩的,可是如果對象是非劍的話,這樣的麻煩對於元書涵來說,其實也不是那麼的無法忍受。
“那時還有解決的辦法?”關於醫術方面的東西,總是能讓人覺得十分的心動,至少對玉天成來說是自來如此。聽到非劍這樣的情況都成了有解決辦法的事情,玉天成現在還真讓激動的無處躲藏。
“你能不能不要一張面癱臉,說着這樣熱情洋溢的話語。”元書涵在一次嘆了一口氣,早就知道玉天成現在就是個醫癡,元書涵出了這樣的話語還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反正對於這個方面的事情,說什麼玉天成都是會固守己見。
“我還需要好好想想,至於你現在想要知道的事情,我暫時可能還不能回答你。”玉天成想要問的肯定是解決辦法,這一點元書涵心裡頭清楚。但是現在元書涵自己心裡頭都是亂糟糟的,有那麼一點頭緒但是又怎麼都抓不住,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玉天成的問題……
玉天成點了點頭,這樣的事情現在不回答是對的,至少他們都需要仔細思考非劍的病情。之前就算是感到萬分的棘手,玉天成也想就算沒有元書涵相助,也要救治非劍。不管最後的結果是成或者不成,至少自己都要去努力那麼一下。
玉天成並不是很冷漠的人,雖然對醫術之外的東西很少動念,但是非劍這樣長時間陪伴在身邊的人還是不同。像這樣長時間在一塊相處的,到目前爲止可以說只有三個。若說三個那肯定就是玉叔,裴明宣加上一個司空子弘。
若要說是五個人的話,那就在這個基礎上加入元書涵和非劍好了。至於那兩個還未懂事的孩子,玉天成暫時還不想算上。以後他們在一起的時間肯定會更長,那樣兩個可愛的小傢伙,自己可捨不得就這麼丟在這樣的地方。
不要說自己,就算是裴明宣非劍又或者是元書涵,大家誰沒有對這兩個小精靈動心。當然前提還是她是元書涵的弟妹,正因爲這個身份他們之間纔會相識。司空子弘看上去對兩個孩子算得上冷淡,但是在那個時候卻能夠不顧一切的出手相助。
玉天成想那個時候要是有那麼一點的猶豫的話,他們現在還看得見他們的小精靈嗎?感謝司空子弘是這樣的一個人,並且對元書涵有着不一樣的想法。想要入的司空子弘的心是多麼難的一件事情,做到的人大概也許只有一個元書涵而已。
“咱們來理理思路,首先這玩意肯定不能在非劍的身體裡頭久待,最多五天時間就一定要取出來。”第一步先確定了目標纔好進行下一步,這一點元書涵從頭到尾都十分清楚,至少在這裡的時候是這樣。
知道非劍身體裡頭有這麼個蠱蟲——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這個玩意,那麼就應該要想辦法將這個玩意清除纔對。怎麼能夠任由這樣的東西,肆意傷害自己在乎的那個人。元書涵承認自己在乎非劍,這個從自己穿越來就一直陪伴自己的男子。
雖然說可能不是男女之間那種在乎,但是在乎兩個字總歸還是沒錯的。果然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自己也會忍不住動心動念?還是因爲現在的環境實在是太過安逸,所以纔會不斷的讓自己動心動念。
“蠱蟲這玩意你應該知道,這不是我們醫者的專長……”而是某個地方特有的東西,他們不能碰也不敢碰,這玩意也屬於毒的一種,只不過這玩意是活得而已。
“不過就是類似於寄生蟲一樣的玩意,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太神話的好。”元書涵開口說道,卻帶着另外一種堅決。
“如同你所知的一樣,這玩意肯定是不能夠硬驅,只能夠將它誘導出來……”說起來這個她還是有那麼點記憶,曾經認識的一位老人告訴過她,該怎樣誘導人體內的蠱蟲。反正這玩意是不能放在非劍身體內,元書涵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元書涵依靠着自己的回憶,拿過一旁的紙筆就開始寫,很龍飛鳳舞的字體,但是卻讓人覺得意外的好看,大概其中也帶了一種娟秀。這是專屬於女孩子的感覺,任何人都是無法替代這樣的一種感覺。
“這些玩意真的能行?”玉天成倒不是不相信元書涵,只是元書涵現在寫的東西太過駭人聽聞,蠱蟲玉天成倒也不是第一次接觸了,反正就是不願意碰到的東西。更何況非劍身體裡的這一隻,還是這樣的詭異……
只能用這樣的詞彙來形容了,饒是玉天成踏遍了大半河山面對這樣的東西也不太頂用。至少那是自己從來都未曾見過的東西,元書涵現在寫的卻有那麼一點意思。但是元書涵心中應該也不確定,否則怎麼會寫了劃劃了寫。
“不確定,因爲我想不起當時那人究竟說了那些,畢竟那時候我也沒多大……”畢竟是幾年前的記憶,要會想起來還真有那麼一點難度。
“能難倒你們兩個人,看來還真是個棘手的。”非劍的劍術放在誰身上,誰都不願意放棄這麼一個人才,這一點裴明宣自然是比誰都懂,但是這並不代表看到自己的朋友這樣,裴明宣會一點感覺都沒有。
更何況現在爲非劍掛心的人是元書涵,雖然不確定非劍身上的傷口,究竟是爲了孩子還是爲了其他事情。雖然對於裴明宣來說,可能覺得其他事情的可能性比較大一些,不然當時看到的非劍怎麼可能還有力氣,飛出去救下兩個孩子?
裴明宣擡頭看向窗外,這裡並不是一個條件很好的地方,甚至有些時候算得上是擁擠,但是在這裡的時候,卻總是會得到些與衆不同的東西。裴明宣不知道自己應該去怎麼形容,就比如和司空子弘現在這樣複雜的關係……
合作的關係應該會一直持續下去,因爲他們的目標其實都是同一個,那就是元書涵至少保護好她。但是他們之間的競爭也同樣不會少,這一點裴明宣同樣有信心。最然裴明宣沒有信心的人,確實現在躺在牀上的男子。
“蠱毒這種東西,我想大概很少有人能夠了解,我也只是幾年前遇到一位老者,跟我說過怎麼誘蠱,但是記得的不太多。”元書涵的話屬於陳述句,但是卻將情況明白的說出來。
他們現在並不是沒有方法,只是那個方法實在是模糊的可憐,至少對於他們兩個人來說是如此。
“其實你們忽略了一個人,玉叔對這方面的研究——很高。”裴明宣沉吟之後說道,大概誰也想不到玉叔這方面會很高明吧。畢竟玉叔現在已經完全斷絕這方面的事情,神醫之名卻是那樣的廣爲人知。
也許就連身爲人子的玉天成,都不知道這件事情。而最可笑的一件事情就是,玉叔一直都認爲自己不夠格做玉天成的父親,所以一直都只是讓玉天成稱呼自己爲玉叔,而不是尋常人家所用的父親兩個字。
“你也忽略了一件事,現在的非劍還能等到你們口中的玉叔嗎?”元書涵沒有堅持什麼,只是提出了另外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