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被董清源刺激得狠了?”元書涵想了想也只有這樣一個原因了,不然怎麼解釋裴明宣這般失常,卻被裴明宣抓住腳踝帶到水中去。還未待說話裴明宣的嘴脣便貼了上來,等元書涵反應過來之後身上已經什麼都沒剩下!
今天裴明宣是要狼性大發的節奏?雖然元書涵不太相信裴明宣會做什麼,但是瞅着這樣子確實是有點危險。想想自己這個稚嫩的身子元書涵挑了挑眉,隨即主動迎合起了裴明宣。你要玩我可以奉陪到底,當然最後哭的那個不是我就對了。
元書涵的行動果然刺激了裴明宣,裴明宣的動作越發的急切粗魯,當觸碰到某一點之後卻發現自己失態了。最開始的打算並不是這樣的瘋狂,從她迴應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失控了。裴明宣努力穩定着自己的氣息,卻在心中暗道了一聲幸好。
“我就知道。”元書涵好整以暇的看着裴明宣,卻帶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心疼。就是感覺心疼眼前這個男子,和她在一起太委屈他了。“委屈你了。”身邊一堆男的膈應他,偏偏還一個都動不得。自己時不時還跟裴明宣鬧點小脾氣,真虧的裴明宣還能夠忍到現在!
“這句話應該是我對你說纔是。”裴明宣何嘗不覺得委屈元書涵,自己身邊其實看這到是挺乾淨的。實際上全部是男人糟心的事情更多,爭名奪利的事情不見硝煙的戰場,實在是乾淨不到什麼地方去。
“我看咱倆湊合湊合過吧。”你委屈我的我委屈你的,可不就是兩個人湊合着過算。裴明宣將元書涵攏在懷中,這一次兩個人之間是真的一點縫隙都木有。裴明宣卻感覺不到慾望的存在,只有一種貼心的溫暖在其中。其實這纔是過日子的樣子吧,也是最單純的幸福。
“跟你在一起,不湊合。”裴明宣覺得他能夠得到元書涵,那真的就只用三生有幸這樣的形容詞。元書涵縱然不夠體貼溫柔,但卻是最合自己心意的一個人。
“我不過說笑罷了,若你我都算是湊合,這人間不湊合的還有幾個?”元書涵覺得他們就算不是那種愛的死去活來的感情,但是至少也是情投意合的一對夫妻,說湊合兩個字真的是隻是說笑而已。裴明宣的心思其實元書涵也是知道的,就算是自己再隨意的一句話對於裴明宣來說也許都是認真的。
這就是裴明宣兩次對自己使壞的原因,其實歸根究底不過是因爲在乎罷了。這樣的在乎看上去是很好,有時候卻讓人感覺到一種束縛。這大概就是事情的兩面性,他們都要去習慣兩個人的生活。這纔是他們之間現在最大的問題,越發親密這個問題就越發明顯。
裴明宣扯過一邊架子上的衣服,裹住元書涵的身軀,才穿上自己的衣服卻見元書涵饒有興致的看着自己。突然有一種氣血衝頭的感覺,卻只看見元書涵眼中的認真。當初治病那會元書涵也算是百無禁忌,卻從沒有出現過這種認真的神色。
裴明宣此時卻又想起元書涵從前說過的一句話,從前的你也很好看就是跟我沒有關係。大概此時元書涵的心情也是一樣的吧,所以裴明宣很高興元書涵能夠看自己。
“傻了麼?”元書涵對着元書涵發了一下花癡,誰知道裴明宣卻一個勁的在那裡傻笑。元書涵看了好一陣卻見裴明宣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也不知道裴明宣究竟在竊喜個什麼。元書涵說話雖然十分不客氣,但是卻帶着某一種擔憂。元書涵雖然沒有明說,但是相信裴明宣還是能夠聽得出來!
“沒傻。”裴明宣將元書涵橫抱起放到牀上,這丫頭現在膽子倒是越發的打了起來。這樣的挑逗看來吃定自己不可能對她做什麼,面對這樣的信任裴明宣心中又喜又有一些惱恨。無奈這些事情元書涵明明知道,並且還就是刻意收拾自己的。
元書涵還待與裴明宣玩鬧一二,裴明宣卻將被子整個掀起,並且牢牢將自己整個固定在懷中。等到杯子落下恰好遮住了兩人的身子,再看時裴明宣已經閉上了雙眼。元書涵知道裴明宣肯定未曾惱恨自己,只是不想再同自己這樣玩火罷了。
這樣的事情左右最後燒到的一定是裴明宣,元書涵倒是也安分下來。要是之前不是裴明宣惹火,元書涵自然也不會出這麼損的招數。這樣的事情若是次數多了,損傷的還是裴明宣的身體。好不容易纔把裴明宣的身體調養好,若是又給弄壞了自己可找誰哭去!
這一覺對於兩個人來說,卻是從來都未曾有過的舒爽。反正裴明宣上頭連個正經長輩都沒有,裴明宣也就放任自己兩個人這樣懶覺。就算是整天待在這個牀上都沒有人能夠說什麼,畢竟這年頭敢當着自己這個王爺的面前說這樣的話的,恐怕也就一個當今聖上一個董清源。
董清源現在有木有這個膽子還不知道,畢竟元書涵還在那裡站着呢。董清源就算有膽子對付裴明宣,但是絕對不敢在對付元書涵。元書涵面對董清源的時候,可是半點情面都不帶留的。元書涵左右就是這麼個人,從來都不會給別人留半點情面。
這一點別說是董清源有這樣的經歷,就算是裴明宣也未能倖免。當然現在裴明宣在元書涵這裡哪是越來越有面子了,主要還是元書涵越來越在乎裴明宣了。
董清源回到自己府中,那種驚悚和不安始終都未曾化去。從今天開始董清源感覺有些事情完全不一樣,究竟是什麼什麼樣的事情讓自己有這樣的感覺,董清源自己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跟董清源不知道明明應該跟裴明宣兩個人入眠的,爲什麼會突然出現還那麼恰好救了自己。
董清源想來想去就是想不出來,可是偏偏現在沒有人能夠給自己一個答案。而在董清源在牀上反覆之際,一個有如噩夢般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董清源眼前。
“你怎麼進來的。”丞相府縱然再也沒有非劍那個級別的高手,但是對於別人來說何嘗不是龍潭虎穴,爲何這個人進來是這樣的輕易。看到男子手中那種癡迷,董清源心中回憶起那個時候的親熱,心中對男子更加多了幾分排斥。
“看到自己的父親,就這麼不歡迎麼?”男子看着董清源話語中帶了一絲憂傷,面對自己的兒子就這麼選擇了別人,男人怎麼都不能夠接受了。這孩子這麼痛苦的爬到這個位置,明明更高層的位置已經觸手可及了,爲什麼卻做出現在這幅姿態。
這江山只要董清源能夠點頭,他就會將這個唾手可得的江山奉上。到時候董清源想要做什麼還有誰能夠阻止,到時候元書涵對於董清源來說也不過就是唾手可得。這一切都擺在董清源面前,甚至用不上董清源伸手,只需要董清源點頭即可。
“母親逝世前要我發下毒誓,這輩子絕不登臨那個位置。若是你還是執意如此,我也無法!”董清源的意思很明顯,我現在既然沒有反抗你的能力,也只有順從你的選擇。但是我曾經發下過毒誓,若是誓言成真後果也自然由我承擔。
“真的是如此嗎?”那個人真的這樣憎恨那個位置,甚至曾經讓這個孩子發下毒誓。明明知道只要江山到手,自己只可能送到她的孩子手上。那纔是自己真正認定的孩子,自己真正從內心中承認的骨血,只有這個孩子纔會使自己的傳人。
你憎恨的究竟是哪個位置,還是一直追究那個位置的我,又或者兩者都恨!男子從口中噴出一口鮮血,恰恰噴宰了董清源的臉上,看着那張神似與愛人的臉龐。男子突然之間感到了恐懼,他飛快的竄出了這間屋子。
他自己也不知道現在自己應該到什麼地方去,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就是離開這裡。原來自己一直追究的一切都只是虛妄,原來這一切對於那個人來說只不過是一場笑話,那麼自己這些年來的努力究竟是什麼?
董清源卻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雖然這個男子很明顯就是自己的父親,但是董清源還是這樣的恐懼。董清源看着自己一頭一臉的血跡,讓人打了熱水來給自己梳洗。今天晚上這腳算是徹底不用睡了,反正本來也睡不着。
不過爲何今日裴明宣成親,皇上會是這樣的高興。但是有一件事情董清源還是清楚的,皇上給裴明宣放了一個月的婚假,但是自己卻顯然是沒有這個假期的。現在自己也到了應該準備上朝的時間,這個覺今日果真是睡不成了。
至於自己今天晚上的事情傳出去會怎樣,董清源已經不想去思考了。這些年雖然算得上是身居高位,但是董清源無時無刻不在算計之中,今日才覺得這樣的生活是這樣的讓人疲憊。揉了揉眉心董清源換上了朝服,昨日的哪些事情就好像沒有發生一樣。
就算是已經感到了厭倦,董清源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該面對的事情終究還是要去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