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書涵要說完全不瞭解這些事情也不一定,只是是元書涵不太在乎這些事情。既然不在乎那麼就不會爲他多費什麼心思,更何況是從來離經叛道的元書涵。再加上這些人做的這事情還真是有點不厚道,不過人心兩個字大概就是如此吧……
“老族長你看元家這事……”男子的話語中多少帶了幾分逼迫,反正這也是元家的財產,若是族長不同意大可用族長想要私吞這樣的藉口來逼迫。到時候看族長還能說些什麼話!
“元傢什麼事?輪到你這廢物來多嘴。”原來這一次族長就是來解決這些事情的,元書涵來的不晚不早剛剛好。
裴明宣則是剛剛纔想起來,元書涵之前連自己親大伯也殺得,自然更不會在乎這些亂七八糟的人。不過那人上京城也不是爲了侄女,只能說是爲了坑害侄女罷了。那樣的人別說是元書涵,就算是裴明宣看着也是頭疼的。只是元書涵的做法貌似更加狠決,也更加的不留情面。
“你是大丫頭……”元書涵雖然說是氣質各方面都變了,但是容貌和之前相比卻沒有多少改變。本來就是十里八鄉長得最爲出挑的人物,所以多少這些人都還記得一點。只是剛纔元書涵那話是什麼意思,這些人看着元書涵身上的錦緞有些會不過神來。
“就是你準備動我爹爹留下來的東西?”元書涵反問道,聲音不算尖銳卻帶着一種難言的脅迫。元書涵不說不是什麼好鳥,但是肯定不是什麼軟弱之輩。這些人想要欺到自己頭上,元書涵能夠忍氣吞聲纔怪。
看着元書涵身上的錦緞男子先弱了三分,但是看滿頭白髮的裴明宣又覺得底氣十足。“元家大丫頭帶了妖孽回來禍害咱們,咱們可不能讓元家大丫頭再留在村子裡!”一個白頭髮的男子不是妖孽又是什麼?
男人的話會對旁人產生什麼效果暫且不知,但是元書涵的素手就這樣探入了男子的胸膛,元書涵輕輕做了一個掏的動作手上便多了一顆血紅的心臟。
“果然還是一樣,不論怎樣黑心之人,這心肝掏出來之後也還是紅色。利慾薰心也就罷了,還學會了亂嚼舌根!”要是單純的說元書涵,可能元書涵還不會用這樣的手段。可惜的是他動了不該懂的人,縱然只是口頭上也不可以。
元書涵只是輕輕一捏,那心臟便也化爲了一灘血污。裴明宣連忙看向兩個孩子,卻見兩個孩子表現的居然比自己還要淡然。裴明宣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現在的心情,只覺得這完全不像是一個孩子。
雖然一直都知道這幫人不能用一般眼光來看待,但是這樣已經不能用標新立異這類的形容詞。這樣的畫面元書涵不避諱也就罷了,兩個孩子居然還能看的津津有味。裴明宣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表述,反正就是覺得自己心好累的感覺……
“你……”這下子就算是族長也有些嚇到了,爲什麼元書涵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僅僅是爲了那個白髮男子嗎?那個男子究竟是什麼人!
元書涵沒有再開口,只是用目光掃過在場的這些人,然而元書涵目光所及之處,衆人莫不是自覺地往後退上一步。這麼一個殺星就在你的面前,這個時候除了安靜的後退,他們還能夠在做些其他的什麼事情嗎?若是惹怒了元書涵,無非就是地上的屍體再多上幾具罷了。
“這次我來自然要拿走屬於我的東西,你們有什麼意見或者建議的,也不妨說出來聽聽。”元書涵在這個時候才慢慢的開口,說這讓人萬分驚訝的話語。元書涵這番作態所有人都以爲元書涵是要算算總賬,沒想到只是這麼簡單就放過了這些人。
“我本也想用這些東西爲族裡做些好事,可惜的是你們這就是一羣喂不飽的餓狼,這些東西我自己用來辦個學堂也是好事。”這些錢的用途並不會改變,改變的只是這些錢這件事情是由誰來做。之前那是族學現在元書涵來做,做大也未嘗不可……
反正元書涵現在還真不缺這點錢,用來籌辦一個善堂不是更加積德。更何況元書涵願意做這樣的善事,裴明宣那絕對是要全力支持的。
元書涵雖然不是什麼壞人,但也絕對不是什麼良善之輩。這樣的事情對於元書涵來說,多少都能夠算得上是難得兩個字。
“我們自己做也好。”這些東西本來都是元書涵他們的,元書涵當初交給族裡也是因爲自己不好收整。暫時託付給族長以及村長代管罷了,如今元書涵離開不過短短六年,這些人只怕是早已經打上了這些東西的主意。
這一次也算得上是趁亂起事,可惜的是這一套對於元書涵沒什麼作用。當初有膽子大鬧金鑾殿隨後離開的人,如今面對這樣的場面就能夠膽怯?只可惜這些人不知道元書涵曾經做過什麼,卻傻傻的用這樣不入流的方法準備謀奪元書涵的家產。
“殺人的就是這個女人!”當然也有人不敢信這樣敗在元書涵手下,趁着元書涵不注意的時候出去報官。然而縣令來了之後看見一旁的裴明宣,就直接給裴明宣跪下了。這可是大名鼎鼎的宣王,不是他能夠得罪得起的。
“王子殺人與庶民同罪!”有人依依不饒的搬出這樣的話語,卻只得元書涵輕蔑一笑。
“這句話說的倒是頗爲有趣,若是王子與庶民等同,那也不會分什麼王子庶民。更何況污衊當朝宣王這樣的事情,我還真不知道你們這裡那個人擔得起這個責任。”從這個人開口說裴明宣是妖孽的那一刻,這個人就已經沒有活着的可能。
一點點可能都不會有,這就是元書涵對於裴明宣的維護,這是自己的愛人爲自己白頭的男子。不管裴明宣自己在意或者是不在意,至少元書涵對這件事情很在乎。這些人非要往槍口上撞,元書涵也就只能夠成全他們的一片心意。
“我今日就是殺了這人又如何,你們誰能奈我何?”元書涵這下子還真是動了真怒,我還不打算把你們怎麼着呢,你們倒是還找上我的麻煩。裴明宣也因此動了些許怒火,這些人是不是也太過分了一點。
“瓜分他人私產,這樣的強佔行爲又應該如何判定。”裴明宣慢悠悠的問了這麼一句話,卻將在場的人全部問住了。雖然元書涵失蹤已經有六年時間,但是這些東西依舊算得上是元書涵的私產,他們這樣的行爲本來就算得上搶佔兩個字!
“來人將這些刁民全數抓起來,送到大牢聽候發落。”用法令治罪裴明宣這是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剛纔元書涵說的一句話真是太對了。若是王子和庶民真的同罪,那麼還需要分什麼王子和庶民,這本身就不過是一個說法罷了。
同樣的事情落到王子和庶民身上,本來就是不一樣的處置。就算是讓皇帝來判斷也是如此,誰讓你沒投生到帝王家!
這些人在這裡進行的本就不是什麼好事,其實自己之前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只是沒想到會牽扯到宣王身上。卻見裴明宣身邊一女子,還有兩個年幼的孩子作陪,這下子縣令多少也有了幾分理解。
“倒是會見風使舵。”元書涵說了這一句之後就不想多說了,反正怎麼說都不過是這麼一回事罷了。黑白不過是上嘴皮碰下嘴皮的事情罷了,尤其對他們這種有錢還有權有勢的人來說,更加是怎麼說都是對的。
這就是好處啊,元書涵也不是第一次感覺到了。再說還真沒有幾個人敢動元書涵,且不說裴明宣這人究竟是多麼的難搞定。就說元書涵當年的事情,早已經被人們傳的神之又神,簡直就是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就這麼一個煞星,這些人敢招惹人家還覺得不可思議,當然前提是認識元書涵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就像是這個世界上獨立的異數,怎麼算都無法將元書涵算計在內,反倒只會給自己招來禍災。
雖然話是如此說,元書涵也沒打算動縣令,三年清知府還十萬雪花銀呢。這些當官的其實也不容易,裴明宣都不操心這樣的事情,元書涵自然就更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沒必要事事都這麼較真,人是種什麼樣的生物元書涵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這件事情暫時就這樣吧,該拿回來的東西也拿回來了。”該殺的人也已經殺掉了……裴明宣自然不會忘記那個男子說那句話的時候,元書涵整個的站在了自己面前,那時候裴明宣心中是多麼想要流淚。
縱然一個大男人讓一個女人以保護的姿態站在自己面前,但是裴明宣卻沒有感到羞愧,反倒是感覺都另外一種的溫暖。至少元書涵願意站在自己面前,這是元書涵對自己的在乎不是嗎?這樣的情感多麼的讓人溫暖,裴明宣只看到了元書涵好的一面。
“不必愧疚。”元書涵縱然沒有明說,卻暗暗將自己一頭白髮歸結於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