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
原本歡呼的人羣也停了下來,他們驚駭的看着天空上的少年,驚悚的看着那即將穿眉心而過的魂針。
這是無比懾人的一幕,也是讓人們心驚肉跳的一幕,有人竟然敢對截天教的種子暗下殺手,不惜動用了這種大殺器,未免也太過歹毒了。
這是一種特製的秘器,爲靈界產出,專門針對元神,種類很多,甚至有的可以威脅到教主。
“是……誰!”
有截天教真神怒火沖天,雙目赤紅,掃視着周圍的每一片空間,同時也有人迅速下線,要進現實世界請教中的大人物,打算對白夜的元神進行挽救。
但,也有人搖頭,暗中偷樂,喜聞樂見。
“不對……快看空中!”就在此時,突然有人指着天空上的白夜說道。
“嗯?”
少年還是那少年,他平靜的立在車輦上,在他腦後的空間上,至今還停留着一根懾人心魄的魂針,離魔女的腦袋不過一寸,讓她的臉色蒼白無比,眉心都有鮮血滴出。
但,讓人難以置信的是,那根魂針明明穿過了纔對,爲什麼沒有造成一點傷害?
“是空間的問題!魂針襲來的那一刻,那小娃進入了另一片空間中,因此纔有了穿過的景象!”有老人開口道。
“不對吧,化靈這個層次,能打開空間嗎?”
“還打空間,飛都飛不起來,顯然,他應該學過空間神通。”有人猜測道。
上界與下界不同,在下界,洞天圓滿,一腳可以一座山,到了化靈就可以飛行。
但到了上界,別說一座山了,到了化靈都飛不起來,除非學過飛禽類寶術者。
“不,不是這樣的,是那女娃兒動的手,她應該是用了截天術,截取天地,關鍵時刻讓那枚魂針變幻了位置。
但讓針停下的,還是那少年。”有老人目光閃爍,看着那枚停滯的魂針,它像是被某中力量凍結了,一動不動。
“對付我用什麼手段我都不在乎,但你們不該讓我師姐流血!”
隨着一道聲音的落下,衆人發現,那少年竟然消失了,帶着魂針,像是徹底的融入了空間中。
可沒過片刻,在不遠處就響起了一道慘叫聲,同時還有一道人影墜落。
“是十萬聖山的人!”
“管他什麼山,師兄弟們,帶上傢伙,隨我一起,我們今天必須踏平了他們!”蘇天運振臂高呼,頓時,數不清的人跟着響應。
“不用了,謝謝師兄們的好意,我自己就可以了,你們安心等我歸來!”白夜重新登上了車輦,目光看着遠方的一雙雙目光,手掌微擡。
這一刻,九頭天狐像是九道流光,它們被時光碎片包裹,被空間符號籠罩,速度快的讓神靈都呆滯了。
“我的乖乖,這小子該不會要獨自一人征伐十萬聖山吧?”
“衝冠一怒爲紅顏,少年熱血永不熄,這就是青春嗎……”
頓時,所有人都驚呆了,這種事誰能做到,那不是一教,而是整整一州,哪怕只是十萬聖山的化靈界駐地,也不是誰都敢闖入的。
然而,那個少年卻義無反顧的去了,這是何等驚人的氣魄,意志所向,無所畏懼,霸道而絕決,要帶着自家師姐殺進十萬聖山,找太古莽牛族復仇。
“化靈界恐怕要變天了。”有老輩人低語。
此時,九頭天狐遠去,載着一男一女消失在天際盡頭,但人們仍然感覺恍惚,那只是一個十歲的孩子啊,縱然有比肩上古大能的神姿,也有些吃力了。
一州之地,並非只有天驕,這裡是靈界,但凡化靈境及以上者,都可以進入,並沒有條件限制,這意味着會有數不清的生靈,單是尊者一個境界的數量,一州之地少說就有數千萬,更不用說其他境界的了。
據不完全統計,每次的仙古大開,單單是一州參與的尊者數量,就有幾百萬之多,依此可見這上界到底有多麼繁榮。
“他太魯莽了,不應該被怒氣衝昏頭腦。”遠處的城牆上,一個少女帶着面紗,身穿白裙,立在那裡,聖潔而朦朧。
“終究還是太年輕,心高氣傲,被差點偷襲致死,有怒火很正常,但進了十萬大山,纔是真正的劫難開始,挑戰一州?笑話而已。”少女身後的老嫗冷笑。
此時,外界的截天教中。
“什麼?聖女師妹差點被人殺了?師弟一怒要闖十萬聖山?!”很多人都得到了消息,讓各個仙山震盪一片。
“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怎麼能少的了我們,敢欺負咱師弟師妹,必須鬧他個天翻地覆。”
一道接着一道光束衝起,讓截天教徹底沸騰,數不清的男女紛紛涌進了靈界,這事關臉面,一教的初代和聖女,竟然被人以噬魂針偷襲,這是當他們不存在嗎!
甚至,在那大地深處的至高天宮中,都有恢宏偉的咆哮傳出,“一羣自以爲是的畜生,給我弄死他們!”
最終,大長老等人一臉冷汗的走出了天宮,教主確實被氣到了,但那位卻是出了名的護短,全天下人盡皆知。
當年曾有一位聖女在外歷練時,差點被人擄走,結果教主大發雷霆,單槍匹馬殺進了對方的道統,從上到下依次呼了個遍,結果走的時候,還提着一大堆乾坤袋,不知多少勢力看的頭皮發麻。
此刻,外界已經徹底瘋狂,數州之地被引爆,消息傳的飛快,讓聽聞者目瞪口呆。
“什麼,事情的起因就因爲這樣?一個女娃被欺負了,一衆人出來報仇,還惹出了那個初代?”
“確實是這樣,準確的說,是靈族挑的事,我家小子恰巧路過,原本是打算去靈族與甄古論道,後面因爲甄侖的事,說了那小屁孩兩句,結果被他孃的一槍給捅翻了,丟臉簡直丟到了姥姥家!”十萬聖山中,莽牛族的族長一臉膩歪,這事整的,讓他都頭大了。
“靈噬魂針怎麼說?”
“你家小子出門,你不備一兩個老僕?我兒子被殺了,他能不出手?”
“有道理,萬一成功了,那就是賺到,不成功,最多將罪魁禍首推出去,懂,我懂。”對面的白象笑語。
不得不說,這些心思,很多人早已心知肚明,無非就是扯皮的問題,前提是,你有那個資本跟人家扯,一般而言,上不了檯面的勢力,是不敢這樣做的。
“你懂個屁,真的只是個意外,截天教的那位已經很多年沒動了,若真是發飆,誰能吃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