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白夜驚了,看着手中的珠子。
它不過眼珠子大小,外表圓潤,散發着無比璀璨的金色光暈,像是傳說中的僧石,始一催動,就有駭人的神聖氣機擴散,伴隨着縷縷古老的誦經聲,他整個人都差點要忍不住直接悟道。
他確實沒怎麼觀察過頭顱,再加上珠子位於根莖中,倒是沒有發現,若不是教主提醒,他還真不知道。
不過,現在並沒有舍利子的稱呼,一般都稱爲僧石或僧骨,大多來自古僧化道、或死亡後的遺留,但不管是骨頭,還是珠狀石頭,都很寶貴,屬於絕對的聖物。
這顆更不用多說,是仙僧頭顱內的遺留,比身體的其他部位更加稀有。
“是古僧圓寂後的僧石嗎?”魔女好奇道。
“應該是吧,仙之一隕,身成萬寶,可惜我們這個時代和仙斷層了。”教主接着金色珠子後,激動無比,像是在近距離的接觸仙,滿臉的肅穆,“我都忍不住想搶了啊……”
“教主,貪婪是最大的罪孽。”天狐老人提醒,雖然他也想搶,但畢竟是自己徒弟的東西。
“那個仙腿我安排在了教中,建立了一處仙池,這次你立了大功,說吧,你想要什麼。”教主側目,看着這個不足十四歲的身影,他從來沒有想到,這個少年一天比一天讓他驚喜,擊敗仙殿傳人就算了,竟然還帶回來了兩具仙腿。
“仙金吧。”白夜平靜開口。
“咳咳……”
教主臉色通紅,像是被嗆到了,連忙以光輝遮蓋面容,他深吸了一口氣,道,“找你師傅要吧,他會解決你的所需。”
說着,教主茶也不喝了,直接開熘,走的時候,倒是沒忘記把僧石留下來。
“我的雞窩你看上什麼自己去抓吧。”天狐老人撫着鬍鬚,也走了,你說要天上的月亮,我和教主還能想辦法去虛空深處弄回來一個,你要說仙金,打死都沒有。
這是真沒有,倒不是不捨得,他們估計,就是截天道中都不一定有。
但,白夜確實不缺什麼,教主和天狐老人對他是極好的,典籍對他不設防,資源是有什麼給什麼,盡最大的可能在滿足他。
他的回饋也是驚人的,從帝衝身上搜到的仙腿,都上交了。
不過,仙肢應該有四部分,他得到一部分,帝衝得到一部分,剩下的兩部分不知在誰的手中。
“今晚我約了鳳舞與李雲聰,等下我去老爺子那裡抓些飛鳳和八珍雞,晚上好好聚聚。”魔女說道。
“好。”白夜點頭,自家師姐一直都很會做人,對於爲數不多的朋友,她也很珍惜,正好那兩個傢伙都在天狐洞感悟教主遺刻。
……
夜晚。
一羣人坐在天狐山的靈湖前,人數不是很多,白夜、魔女、金牛、金猿,再加上鳳舞與李雲聰。
幾人圍在一口湯汁沸騰的大鍋前,吃的渾身精氣直冒。
“你家老爺子太大方了……無人區兩年多,連個蟲子都見不到……剛一出來,就聽說火州有仙金,馬不停蹄的跑了過來,熱飯都沒吃上一頓……”李雲聰也顧不上燙,嘴巴都快塞滿了。
“可惜,我錯過了。”鳳舞倒是很安靜,靜下來的她,端莊高貴的讓人難以直視,哪怕是吃東西,都有種難言的美感,丹鳳眼半眯,小嘴微張,紅脣開合,腮幫子緩慢咀嚼,是真的在享受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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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你們沒有想着下界去鯤鵬巢,不知道什麼原因,下去的大多數人都死在了那裡,就連劍谷與天國的人,聽說都莫名其妙被天荒噼了。
你們應該還記得那個囂張的金裙女,
就是她,也死在了那裡。”魔女說道。
“還有這回事?”李雲聰驚了,伸手一摸,竟摸出了一塊赤紅無比的血泥,它躺在一塊頭骨內,始一出現,就有驚天殺機,讓一羣人寒毛直炸,鍋都差點沒被掀了。
“你個蠢貨,你想拉着我們同歸於盡嗎!”鳳舞像是受驚的兔子,瞬間飛退。
就連其他人都不例外。
無人區的影響太深入人心了,那裡的可怕比傳說更甚,很少有人能活着出來,但是,一旦活着出來,都得到了驚人的造化。
“我原本打算拉着白兄去趟劍谷,來而不往非禮也,做人要一報還一報。”李雲聰訕訕的收起了血泥與頭骨,結果迎來了一羣白眼。
“你也跟着這兩個傢伙學壞了。”
“誰說的,師弟肯定不會去劍谷,多一人,就多一份風險,有他一個人就夠了。”魔女開口,直接斷了李雲聰想拉人一起做死的念頭。
甚至,李雲聰都感覺魔女對自己的戒備心瞬間呈直線上升,像防賊一樣防着他,隨時都會化成護弟狂魔。
“等過一段時間吧,到時候我安排個傢伙。”白夜倒是真的有些興趣,但這種事他本人暫時是不會出手的,蒲都是最好的人選,畢竟報復起來,蒲都嘴上雖然說着很危險,實際上,身體卻很誠實。
“也行,正好我最近一兩年內都要穩固一下自身,順便再將以前的境界深修一下。”李雲聰點頭。
但隨後,他像是喝多了,竟然要揚言捶爆帝衝。
“那老小子,他沒死吧……先讓我捶一頓,練練手感!”
此話一出,就連鳳舞與金牛的眼神都亮了起來。
“倒是還活着,只還過身上的東西被我扒的差不多了。”
說着,一個脣紅齒白的孩童被取了出來。
他不過三歲左右,沒有帝衝應有的逼人神姿,而是一臉驚怒的看着圍過來的一衆人,甚至,有隻手竟然在撫摸他的仙羽戰甲。
“老大,這東西你還留給他,你不要我就要了。”金牛開口,綠油油的目光讓帝衝直發毛。
“白夜,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你敢辱我, 等於是在與我仙殿不死不休,哪怕是截天教都護不住你!”
“啪”的一聲,魔女的小手拍了上去,打的帝衝滿腦門發暈,“仙殿又如何,你讓他們打來一個試試!”
“你!”
“你什麼你,沒有一個階下囚的自覺,你們仙殿當年乾的缺德事還少嗎,你以爲自己那麼多神通是怎麼來的。”李雲聰伸手,同樣抽在了帝衝的腦瓜子上,這讓帝衝氣的雙目都在噴火。
“白夜,敗了是我大意,並非我弱,你若再不制止,將會爲截天教帶來滅頂之災!”
“你做不了仙殿的主,我截天教也並非只是截天教,金牛,那身戰甲是你的了。”白夜開口,讓金牛神色大震,他是真的很眼饞帝衝的戰甲,再加上是金色,與他真的很配。
“白夜,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辱我,這還不算大波瀾,若你不殺了我,他日將天翻地覆,你等都要爲此付出最爲絕望的代價!”
“爲何要殺?我就想封印着你,看着你每天爆跳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白夜笑語。
這個帝衝是在故意求死,原因在於他只是個次身,一旦被封印,主身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一輩子都別想大道圓滿。
他以爲白夜不知道,其實白夜心知肚明。
不過,仙殿的人不可能會放任次身留在他手中,多半會想辦法。
要麼將其殺了,要麼將其搶走或買走,就看仙殿如何取捨,又是否願意爲帝衝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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