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兩個月過去了。
在那外界,人海仍舊在沸騰,他們看着那巨大石碑上的投影景象,發出了一聲聲驚呼。
道火漫天,在起始地焚燒着一個少年,將其燒的千瘡百孔,部分骨頭茬子都焦黑了,慘不忍睹。
這是荒,這一段時間以來,是整片仙古世界最受大人物關注的人之一,不是因爲驚豔,而是有很多人巴不得荒死。
可此時,畫面又變了,有火雲洞的大人物在出手,在仙古花瓣上刻下了屬於自己道統內的初代名字。
那是一個赤發年輕人,一臉張狂,意氣風發,帶着三個尊者,被神性火光籠罩,似要往那青石臺階的終點而去。
“這麼快就成神了嗎……火雲洞的初代應該是最快的人了吧,他這是……難道他要去截殺荒?”
這是驚人的,因爲荒就在那青石臺階的起始地,還在燒着自己,一個提前成神的初代,哪怕是古代怪胎都要暫避。
但,對方又好像不是在找荒,而是被什麼吸引了。
“等等……那裡什麼時候多了那些東西!”有教主驚異。
那片區域太朦朧了,大道規則像是海洋,遮蓋了一切,同時還有東西在干擾着,讓他們無法看清。
“有什麼東西在牽引萬道之力……該不會是有人在裡面吧……”很多巨頭都在忍不住仔細觀察着,想要看清,可終究還是不行。
“三千道州誰爲尊,當屬吾火雲山!”紅髮青年氣吞山河,傲然挺立在一座大山之巔,眉心一縷火焰印記像是金色的小火m,在自主的跳動着。
就連其背後的三個被收服的天才尊者,都一臉恭敬的看着。
在這人人都在閉關抓緊時間突破的時間段,一個成神的初代,到底有多可怕,是顯而易見的。
“不簡單,那裡像是有重寶,我好像看到了有書頁在翻動……還有雷雲……之前並沒有這種景象,是至寶嗎……看來就連上蒼都在卷顧我!”
火雲山驚訝,他揹負着雙手,看着那瑞氣無邊的道則海,姿態澹然而自信,無形中散發着宛若“命運在我”的獨有霸氣。
這一刻,他像是在有意給三個收服的小弟展示,手臂擡起,不斷蔓延,在那其上,金色的神性火焰鋪天蓋地而出,燒塌山脈,扭曲虛空,所過之處,所有擋路的物體都成了灰盡,溫度高的驚人。
可就在他尚未探到那青石臺階的範圍之內時,天空上突然亮起了一道雷霆,如雷龍一般咆孝着而下,將那條火臂都擊斷了。
“嗯?!”火雲山吃驚,還好那是能量幻化的,並不影響他的身體,接着,他眉頭一挑,盯上了那天空上憑空顯化的無邊雷雲。
甚至,在那雷海中,數不清的秩序在交織,密密麻麻的原始符文在閃爍,如同一顆顆大星,神秘莫測,散發着讓人幾乎要窒息的大道威壓。
“怎麼回事?主上,您是不是觸碰到了什麼……該不會是因爲那些話吧,我聽人說仙古有很多詭異的事實發生,我們該不會也碰上了吧?”有尊者在後面小心翼翼開口。
“什麼狗屁詭異,本神得天所卷,上蒼所護,區區雷霆,不過是至寶周圍場域交織出來的異象,威力越強,說明寶物越強,有種它噼死我!”
然而,這話語一落,那天穹上的雷海中,真的有東西出現了,直接墜落了下來。
那是一座仙台,在其上,橫陳着一口大道鍘刀,刀面漆黑,刀鋒銀白雪亮,高高立起,散發着無盡寒芒,讓四道人影都看的一愣一愣的。
“這是……什麼玩意兒?”三個尊者齊齊看向了火雲山,
結果發現對方也是一臉茫然。
然而,此刻的外界,卻不止一個教主在驚叫,“大道鍘刀……這怎麼可能!”
“那東西怎麼會出現在仙古世界內?!它不是專爲蓋世英傑而現的嗎,這一紀元早已無雷劫……難道山兒有無上妖孽之姿!”火雲洞的大人物也不澹定了。
“仙古世界自古以來都很妖邪,碰上什麼怪事都有可能……”有巨頭這般說道。
這是事實,幾乎所有觀看的人都見怪不怪了,反而讓他們靜下了呼吸,想看看傳說中的大道鍘刀有什麼威力。
而此時,那片投影中,也有莫名的聲音在響起,浩浩蕩蕩,宛若大道之音,冷漠中散發着大威嚴。
“大道鍘刀下走一遭……滅度蒼生!”
快,太快了,火雲山瞬間就被牽引了過去,無法反抗,無法動彈。
“噗嗤!”
鍘刀落下,血濺三尺,唯有一顆瞪大雙眼的頭顱滾落了下來,不止生命生機斷絕,就連元神也是一樣。
三個尊者一臉恐懼,呆呆的看着那緩緩隱去的斬仙台,以及那散去的雷雲,發出了一聲驚叫,跑的飛快,一絲都不敢停留。
就連外界的一衆大人物都在緊鎖眉頭,“不對啊,斬仙台不是隻斬虛道及以上的嗎,因爲現階段的修士無道,只是神火!”
“那地方不太一樣,詭異的事極多。”有巨頭解釋。
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
大道鍘刀分兩種,一種是石碑,會斬虛道以下,還有一種是斬仙台,會斬虛道及以上。
而此時,在那片朦朧之地中,卻有人影在沉思,在他的頭頂,花開三朵,第一朵上,少年小人靜靜盤坐,手中捏着彷佛屬於萬古皆空的印訣,另外兩個倒是仍呈道果狀態,似乎還在孕育。
同時,在他的面前,還烙印着一枚又一枚濃縮的大道符文,均閃爍的雷光,在他的手印拍打中,漸漸的化成了一面金色的威嚴天碑。
雷帝寶術的真正恐怖之處在於,領悟到極致可以演化雷劫,主宰衆生,號稱代天執罰!
有人說,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就是實踐,白夜覺得是有道理的。
於是,那面烙印着密密麻麻的雷道符文的石碑,在他的面前破空遁走了。
此時,在那外界的投影中,無數人仍舊在觀看着,因爲之前的那片區域被遮蓋了,火雲山也死了,畫面又被一衆大人物切到了荒的身上,估計是那些大人物想要看看荒是如何點燃神火的。
依稀可見,在那青石臺階初始地上,一個渾身焦黑的少年穿着破破爛爛的甲胃,正閉目盤坐着修復傷勢,焚燒自己不可能一直持續,沒人能受得了。
但,就在此時,突然有一道破空聲,緊接着,一面金色的天碑墜了下來,毫無徵兆的砸在了荒的腦門上。
讓荒全身一顫,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太突兀了,哪怕是荒的腦門上,都鼓起了一個頭角崢嶸的大包,好在那天碑的震盪之力遠超其傷害,要不然,荒不說是否會被砸死,頭破血流肯定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