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們不如,處理掉巫山府這邊的所有事,就離開吧。去大靈其他地方,找其他高手。
這天下之大,總有一日能遇到和您相提並論的頂尖強者!”朝陽掌孫曉輝出聲建議。
反正整個蕩山虎的核心,就是他們三人。
只要他們三個在,到哪都能重建蕩山虎。
他們二人是被蕩山虎救過性命,所以發誓以後一起進退。
到時候把錢財食物隨便帶上點,其餘的都分掉,輕裝離開,轉戰天下,豈不快哉。
“好主意!”丁瑜眼前一亮,之前心中的空虛頓時被新的期待填滿。
“是啊,這天下之大,遠不止一個巫山府丁河路。還有那麼多地方。總歸能遇到更強者....”
丁瑜思路被打開,眼神熠熠生輝。
“好!我們立馬清算。二弟三弟,你們有什麼仇家有什麼心願?我們全部了結後,就走!”
孫曉輝和徐鑫對視一眼,都是無語。
他們二人跟着丁瑜,從來都是他們壓迫別人,哪裡有什麼仇家?
“心願的話,最後去吃頓金陽樓的紅燒肘子如何?”徐鑫好不容易想出個點子。
“我倒是沒有。”孫曉輝搖頭。
“你們不想找女人?”丁瑜問。
“我們這種身份,還是別去禍害好女孩了。”孫曉輝苦笑。“至於玩玩,去妓館樂樓,只要花錢,什麼服務都有。”
“是啊。我們蕩山虎雖不劫富濟貧,但強佔人身子這等事,以後可是要遺臭萬年,被罵斷子絕孫的。”徐鑫贊同點頭。
“那行...我們就去城裡吃頓紅燒肘子,金陽樓...”丁瑜笑了笑,忽然感覺,有這樣兩個好兄弟在身旁,當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至於之前定下的什麼綁架計劃,全被他拋在腦後。
當初他搶錢搶人,除開基本的吃喝享受,根本目的還是在找高手打架。
如今整個巫山府都榨不出什麼高手油水,他又何必在這裡浪費時間。
忽然,他腦海裡閃過之前看到的,那個站在高樓裡,居高臨下俯視自己的男子。
那人....似乎戴着一張黑色銀線面具。
“對了,巫山府周邊,有什麼組織是戴黑色銀線面具的麼?”丁瑜問道。
“那是金翅樓的標誌。銀線的話,是最高級靈使。”
徐鑫迅速回答,三人中,他是百事通,掌管情報,懂得很多。
孫曉輝則是負責管理人事,管轄組織後勤。
“金翅樓?那天晚上那個眼神很狂的傢伙,就是金翅樓的人?”丁瑜若有所思。
“也罷,金翅樓好像也有靈使九品,老徐你幫我去給他們發個戰書。讓他和我打一場。”
“只是一個賣情報的組織而已....”徐鑫詫異道。
“那人的眼神很噁心。我臨走前打死他也算了結心事。”丁瑜回答道。
“可這類組織藏得都很深,人家若是不願意,我們也找不到人....”徐鑫遲疑道。
“那你就罵,把他罵成孫子,如果這都不行,那就算了。那是他命好。”
丁瑜不以爲意。
“如果他們當真萎了,那我氣也消了。”
“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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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書?”
張榮方略帶詫異的看着手裡的書信。
這書信經過驗毒後,層層轉交到他手裡。
他今早在陪姐姐出去逛街了下後,回來便遇到這麼一個驚喜。
“是的。”保寧低頭躬身站在他身前。
“是城外盜匪蕩山虎所發。蕩山虎兩日前擺擂臺,擊敗了整個巫山府所有明面上九品。
因千山一劍外出未歸,如今巫山已經無人可制,已成大患。”
“那他跑來給我發戰書做什麼?”張榮方無語。
他如今還忙着,哪有功夫和這等匪徒玩單挑遊戲?
在前不久突破金丹,實戰力再升一層後,又接到海龍超品高手即將抵達的消息。
他如今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了海龍那個交人超品身上。
“大人,這個蕩山虎乃是武癡性格,根據情報,他生平對什麼都不感興趣。唯獨喜歡挑戰強者。
若是大人能擊敗此人,或許能以就近挑戰爲代價,能將其收服....”保寧給出建議。
張榮方心中一動。
確實有這個可能。
“對了,之前微鯉和清素過來巫山府時,好像也被這個蕩山虎襲擊過吧?”他出聲問。
“是的,大人。”保寧回答。
“不錯,那正好。”張榮方心中盤桓後,丟下戰書。“你便給我回復他,城外含山潭,後天早上,一對一交手。敗者必須聽從勝者一個要求。
讓他願意就來,不願意就別來煩我。”
“遵命。”保寧鄭重點頭。
自從滅掉青角,黃家,之後,在他心中,靈使大人便已經是名副其實巫山最強。
區區蕩山虎,擊敗幾個老邁九品,便以爲自己無敵了,當真是井底之蛙,坐井觀天。
“另外,巫山府內外,屬下一共整理出十二位可供招攬收服的天才高手。請您過目。”他迅速從袖中取出一份名單目錄。
張榮方接過,一一掃視。其中十二個名字,最差的也是五品,最高的八品。
年紀都在三十以下。
“派人一一前去邀請吧,加入者可以直接給予鳩級待遇。”
“若有人不願呢?大人是否可以....”保寧略帶暗示道。
“看人,若那人爲惡衆多,爲了巫山的安寧,便只能滅掉此人。
若那人不作惡,你便以維護巫山安寧和平爲由,邀請其加入。
正常人,就算不在意自己,也必定在意身旁家人的安危。
而沒人會傻到,嫌棄周圍親人的情報少。我們以這方面的情報關照爲條件,想必會有不少收穫。”張榮方微笑道。
“大人....高明!”保寧頓時心悅誠服。這關照其親族安危,給予情報支持,從正面看,是保護。可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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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流逝,轉眼便是兩日過去。
蕩山虎再度挑戰金翅樓靈使的事,也被蕩山虎內部的人傳了出去。
巫山府的人,有不少纔在這次的傳聞中,聽說還有金翅樓這個組織。
一些好事者便提前來到約戰地點,等待觀戰。
巫山府外,含山潭。
一道雪白瀑布,寬五米,從高處墜落而下,砸入深綠色水潭中,濺起白霧般水花。
蕩山虎早早便來到這裡,端坐在水潭邊的一塊長方形大青石上。
那石頭層層疊疊,彷佛書頁一般,巖縫裡滿是青苔。
綠色的青苔和蕩山虎身上穿着的綠色長褲,幾乎融爲一體。
他赤着上身,雙臂戴着金屬護臂。不斷調整着全身狀態。
這是他的習慣。
不論面對任何對手,開打之前,他都會將自己身體調整到最佳狀態。
清晨時分,朝陽初升。
水汽濺射化爲朦朧霧氣,瀰漫四周,也幾乎將他淹沒。
徐鑫和孫曉輝在不遠處林中潛伏,準備現場觀戰。
金翅樓的回信已經應下了挑戰。
如今就等對方人來了。
既然對方在知道蕩山虎的挑戰戰績後,還敢應戰,想必定有一些把握。
這也讓丁瑜心中升起一絲絲希望,一絲微不足道的希望。
而距離這裡數裡外。
一道黑色斗篷的高大身影,戴着斗笠面具,不快不慢的朝着含山潭方向靠近。
他每一步,都能踏地前行數米。
看似緩慢,卻速度驚人。
不多時,前方漸漸能看到含山潭所在的林地。
呼。
忽地一把短劍高速盤旋飛來,如圓盤,落地,刺入他身前地面。
黑色長着雜草的泥地,被短劍一下切開,深深扎入。
張榮方腳步一頓,扭頭朝着短劍方向望去。
“什麼人?”
沒有人回答。
那扔出短劍的人似乎已經離開了。
春風柔和,吹動短劍上穿着的一張布帛。
那黃色布帛上似乎寫着字跡。
張榮方走上前去,伸出戴着皮質手套的手掌,拔出短劍。
取下劍刃上的紙張。
展開,細看。
‘交人已至,金翅折翼。望君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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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整乾淨的字跡,宛如一筆寫出,毫無拖泥帶水。
“警示麼?爲何是在現在?”張榮方眯起眼,面具下的面容露出一絲沉思。
金翅樓本就是做情報這一行的,如今居然出現一個完全不在掌控中的高手,給他悄然警示。
忽地半空中,有噗嗤噗嗤的反振翅聲響起。
張榮方擡頭一看。
小紅鳥俯衝直下,正好落在他手臂上。
他取下竹管,倒出紙卷。
纔看第一眼,他便眼神一冷。
‘萬里山莊遇襲,來者海龍交人。’
一把捏碎竹管和紙卷,他毫不猶豫,轉身全速朝着萬里山莊方向趕去。
那裡囤放了巫山金翅樓幾乎所有的貴重財物、資料、情報檔桉。
還關押着以前靈使抓捕的重犯、要犯、叛徒等。
所以不容有失!
至於和蕩山虎的約戰,之後有的是時間,但現在得先迅速解決海龍那邊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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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點點流逝。
朝陽上升,正掛頭頂當空。
時間已經臨近正午了。
蕩山虎靜靜盤坐在青石上,低垂着頭。
他的長髮已經被小瀑布的水汽打溼,但他卻絲毫不覺。
“大哥....人估計不會來了,我們還是走吧?”徐鑫站出來,遠遠道。
“......”蕩山虎沒有作聲,依舊垂着頭。
水汽在他身旁縈繞飛舞,一時間彷若凋塑。
“大哥?金翅樓恐怕是不會來了。”孫曉輝看着盤坐的丁瑜,也是有些不忍。
“金翅樓靈使,看來也是被大哥你之前的戰績嚇到了。恐怕是不敢來了....”他大聲道。
“既然如此,何必爲了這般鼠輩壞了我等心情?”
丁瑜緩緩擡起頭,看了看天空。
“時間還差一點....”
話雖這麼說,但其實他心中已經有了結果。
不只是他,隱藏在周圍的其餘巫山府附近一些高手,也紛紛失望,心裡有了答桉。
金翅樓,不敢應戰了。
那靈使,恐怕也已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