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徐副院長回過神來,在看得旁邊這一堆的記者,一個個滿面紅光,如同吃了春藥一般地扛着自己的攝像機、舉着自己的錄音筆,全刷刷地對準着自己,估計已經有好一段時間了。
見得這個場景,徐副院長心裡一咯噔,暗叫不妙,剛纔自己被氣得有些暈頭了,根本忘記了還這麼多記者在場,不單將自己剛纔氣急敗壞地醜態給露了出去,而且自己和洪浪的那一頓爭吵也被拍了進去,這下可就好了,明天報紙還不知道會爆出什麼樣的新聞!
徐副院長趕緊一臉微笑地巴結着記者們,希望他們手下留情,別把剛纔的那些情況給爆出去;但是記者們是做什麼的,他們就是靠這個吃飯的,一個個都笑嘻嘻地扛着機器就跑,留着徐副院長一臉青黑地愣在那裡!
第二日,果然在徐副院長地擔心中,各類媒體以“葉南順利復職,附二兩院長針鋒相對,徐副院長吃癟!”作爲大標題,將昨日的事件進行了大肆的渲染。
報紙將昨日的徐副院長的表現以照片和文字的形式將昨天發生在附二院副院長辦公室的一切描述的活靈活現;而電視臺則更是徹底,將昨日徐副院長與醫務部主任以及洪院長通電話的視頻完整地播了出來。
照片和視頻中,徐副院長爲了不將葉南復職,拍着桌子和醫院院長吵得張眉怒目的形象,在讀者們看來是實在是面目可憎;
而稍後,在爭吵中敗北的徐副院長被氣得是一臉地青黑麪容。又讓讀者們稍稍地出了那麼一小口氣。但只是仍然感覺對這個徐副院長實在是厭惡至極。
在這報道出來之後,一時之間,倒黴地徐副院長如同過街老鼠一般,在東江可謂是人憎鬼厭;而且所有自命正義的人們都站到了清美俊秀而又正直無畏的葉南醫生一邊,詛咒着那可惡的徐副院長實在是個應該掉到下水道里去的傢伙。
不過有人詛咒。也有人將自己地想法變成了行動。
當日晚上,倒黴的徐副院長家小別墅的玻璃,都不知道暗中被各類小石頭砸碎了多少塊!當徐家父子聽得聲響,看得遍地玻璃碎片,剛爆怒地衝出家門口便被無數的雜物迎頭丟來,砸了個滿頭包。
待得兩人抱着頭回過神來,便只見得數個身影遠遠地跑離開去;唯留下鼻青臉腫的兩父子面面相覷。
徐寒抹了把鼻子裡流出來的血。憤怒地朝着遠去的黑影怒罵道:“哪個不長眼地畜生。不要讓老子抓到了,不然老子扒了你們地皮!”
在這寂靜的寒夜裡,徐寒那爆怒的聲音在夜空中傳出好遠去,吸引了一個保安跑近前來;那保安拿着大電筒猛地照了過來,大喝道:“半夜三更,禁止大聲喊叫!”
只是這一電筒照了過去,卻只見得光柱下,兩個青面獠牙(鼻青臉腫)外有口角帶血的兩怪模怪樣的人物,如同吸血鬼一般地豁然出現在眼前。
這可憐的保安一激靈。大喊一聲:“鬼呀……”轉身想跑,卻發現自己被嚇得雙腳發軟,根本挪不動腳,一屁股軟倒在地上。
見得那保安如此模樣,這徐寒實在是給氣得牙癢癢的。大聲喝罵道:“沒用的狗東西。我是徐寒,我家玻璃被砸了。我還被打出了鼻血,你們保安做什麼的!還一副這般膽小地模樣……我明天就投訴你們去!”
那個保安被徐寒罵得兩句,這纔回過神來,原來是徐家父子,只是自己剛一下看過去,沒看得仔細,一下被他們那副受傷的尊容給嚇着了而已。
保安好一陣才緩過氣來,被罵的是面色青黑,但又不好回口,只得心底暗罵道:“你們兩父子自己做的那好事,冤枉人家葉南醫生,才惹得別人來半夜砸你窗戶,實在是報應;我要不是這裡保安,我都得丟上兩塊出氣纔好!”
第二日,鼻青臉腫的兩父子,一路小跑着從停車場跑進辦公室去,但是半途上還是遇着了不少地好奇同事們,見得兩人一臉地淤青,都壓抑着笑意,小心地關懷道:“喲……徐院長徐公子,你們怎麼這麼不小心啊,是摔的吧!”
後邊有稍直爽地人接着道:“哎呦…這是誰這麼狠心啊,將俺們的徐院長給徐公子給打成這樣,真是可惡啊,還有沒有王法啊這是!”
後邊還有喜歡溜鬚拍馬的,趕緊湊上前來,熱情地道:“徐院長,要不要雞蛋啊,煮雞蛋去淤青可是極好,可要我去食堂幫煮兩個來?”
被幾人這麼一摻和,實在是臊得兩人面色發紅,趕緊稍稍地應付了幾句,便奔進辦公室去,將門關上,這才鬆了口氣,暗咒昨天那幾個小毛賊,今天出門就給掉進下水道去!
不過就算兩父子怎麼躲,兩人被人偷襲的模樣還是被傳了出去,就連報社記者們,都偷偷地守着拍了兩幅照片,以“副院長父子激起民憤,半夜別墅門外遭偷襲!”爲標題,將兩照片加他家別墅玻璃被破壞模樣給爆了出去。
結果第二天的報紙再次火爆,東江人人爭相購買收藏,一時有東江紙貴之勢……
不過倒黴的事還不算完,最近總是緊緊地關顧着徐家父子,似乎自從得罪葉南之後,好像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比如說這徐寒,他好不容易等得臉上的淤青好可,便打算去約已經許久沒有一起吃飯的林雪吃飯,紓解一下最近鬱悶的心情。
屁顛屁顛跑過去的徐寒恬着臉皮跟一臉冷漠地林雪磨了許久,也沒勸得佳人心動,面對對方那冷俏秀麗地臉孔。徐寒暗罵一聲:“裝什麼清純。等老子以後將你把到手,看怎麼玩你!”
無奈只得退而求其次,打電話約了另一個美眉,畢竟這徐大公子雖比不得葉南那般清俊,但也還是有幾分姿色。外帶向來出手不凡,像林雪這般不爲所動的倒是不多,所以這次可是一約便到。
徐大公子瀟灑地駕着自己的黑色奧迪車,直奔解放路,接上了這個美眉。該美眉風姿卓越,稍抹粉黛,也算是小小一美女。輕跨上車。便笑着看着徐大公子道:“徐寒,今天請我去哪裡吃飯呀?”
徐公子一臉的輕佻笑意,伸手請拍了拍對方的香肩:“秦麗,今天我們去皇朝吃西餐吧,那裡地小牛排可是很不錯的!”
“好哦,皇朝我可是還沒去過,就去看看吧!”這秦麗一臉的欣喜地笑道。
徐寒輕輕地啓動車,順滑地往前跑去,不過十來分鐘。便到了皇朝,上了三樓餐廳後,在服務員小姐引導下,找了個位置;徐寒紳士地幫秦麗拉開了椅子,才自己地小心坐到對面。
點了兩份小牛排和一瓶紅酒之後。便和秦麗輕笑着閒聊了起來。兩人從時事談到美容。又從美容談到娛樂,還扯到了葉南身上!
這徐寒肯定是對葉南不顧一屑。說道:“葉南也只不過是一個運氣稍好的投機者而已!”
而秦麗也知道徐寒老爸就是最近專和葉南唱對頭戲的徐副院長,所以雖也是葉南的傾慕者之一,但是便也沒繼續說什麼,只是低頭喝着清水!
見得秦麗沒有想再繼續的這個話題,徐寒便也換了個話題,談起了關於紅酒地話題。
說來這徐大公子爲了泡妞,還真是下了番功夫地,將紅酒的歷史、品質、外帶最近較好的年份等等。將這秦麗聽得是兩眼放花!
這徐寒正講得興高采烈間,卻突然見得剛還興致勃勃的秦麗突然盯着門口愣了一下,眼中放出了些奇異的光彩,徐寒見狀,便也好奇地轉頭向門口望去。
剛轉過頭,便聽得附近的幾位服務員都鞠身輕喊道:“歡迎葉先生、方先生光臨!”
徐寒暗哼一聲,忖道:“是誰這般的牛?”轉頭一看,便看得那兩年輕俊朗的男子,不由的一愣,前頭那個不就是可惡地葉南麼,徐寒冷哼一聲,趕緊把頭轉過來,他可不想與葉南打招呼!
那秦麗也知道徐寒肯定與葉南不對路,便也輕笑了下,沒有再注意那邊!
葉南這時,也沒有注意到這背朝着自己的男子就是徐寒,自顧自地和方巍在徐寒身後不遠的位置坐下。那李領班見得葉南過來了,趕緊又跑過來親自招呼着。
葉南和方巍倒也是點了兩份澳洲小牛排,外帶一瓶紅酒。不過這次葉南倒是沒讓李領班繼續拿八六年的拉斐爾,而是要一瓶九三年份的,雖然自己也就是偶爾過來一次,但天天喝李衛東那麼好地酒,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那李領班趕緊點頭下去了,吩咐廚師長親手料理,自己又趕緊端了兩份極品血燕上來讓葉南和方巍先墊墊底。
而一旁地徐寒早在暗地裡注意這身後的葉南,聽得葉南點得東西和自己地差不多,便對着對面的秦麗輕笑道:“這兩人也算是知道吃東西,皇朝的這九三年份拉斐爾和澳洲小牛排確實是不錯的!你等下試試就知道了!”
這徐寒正心底腹誹着對方竟然點了和自己一樣的東西,卻突然發現,身後的葉南和方巍桌上卻多了兩份濃湯模樣的東西,而自己這裡卻沒有,不禁有些不高興了。
自己比他們先來,點的東西也是一樣的,可是人家剛點完就有濃湯送上,自己等了十來分鐘卻還沒有,便朝不遠處的服務員招了招手。
待服務員過來後便怒聲喝道:“怎麼回事,我們比他們先點單那麼久,怎麼他們就有吃了,我們還沒有!”
那服務員看了眼葉南那邊,又拿了桌上的點單卡看了看,低聲爲難道:“您沒點那個呀!”
“沒點?我可是跟他們是一樣的,你們怎麼能這樣,趕緊給我送上來!”徐寒不耐煩地道。
那服務員遲疑了下,便趕緊在點單卡上畫上一筆,然後下去端血燕了。
待血燕端得上來,那徐寒聞着撲鼻的誘人清香,輕輕地用小勺喝了一口,不由地嘆道:“這皇朝的東西真是越來越好吃了,連個餐前配送的濃湯味道都是這麼的足,難怪他們的生意這般的好……”
秦麗聞着那撲鼻的清香,看了下碗裡的東西,認出好像是燕窩,便稍稍地有些疑惑:“難道皇朝的小牛排配送的濃湯是燕窩麼?”
不過,她是頭次過來,以爲皇朝向來就是這般的做法,雖然很是有些詫異,但是卻有沒有說什麼,只是低頭輕輕地喝了起來!
徐寒覺得這湯實在好喝,三口兩口地便嚥了下去,唉……只可惜了這上千元的進口極品血燕,就這般地被徐寒當作濃湯如牛嚼牡丹一般地稀裡糊塗兩口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