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摘掉頭上的耳機,輕輕地吁了口氣,看來這事可能還真跟那趙躍龍沒什麼關係,這樣就好,要不然這個時候要動川省軍方的大佬,那這事確實是件很麻煩的事情。
現在只要搞定這個趙軍,那問題應該是不大的,反正現在證據也在手,證人也有,又有廖處長在後邊撐着,拿下趙軍,到時候直接上軍事法庭,這趙躍龍就算護犢心切,也不至於敢太過反彈。
很快第二日,川省特勤處的初步調查報告也送了過來,報告上說,目前確認趙軍確實已經插手趙氏集團,而且與葉南的襲擊事件有關,但是暫時無法確認此事與趙躍龍有關係。
對於這樣的報告,葉南倒是也還滿意,畢竟那邊也已經確認趙軍與此事有關,而至於趙躍龍,自己基本上已經排除,那便夠了,只要儘快地將資料通報給廖處長,然後再由自己提出控訴,那麼有廖處長在,應該很快便能將逮捕趙軍的事情確定下來!
葉南發出訊息對川省唐德高表示感謝之後,便直接地向廖處長提交了相關證據,已及自己的相關控訴資料。
接到葉南的資料,廖處長看到上邊沒有關於趙躍龍的信息,倒是鬆了口氣,畢竟趙躍龍是少將,要動他不容易,而且又是在川省,廖處長可不想因爲這事而擾亂了川省現在的形式!本來以特勤處的權限,直接將趙軍逮捕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是爲了以防趙躍龍到時候鑽空子,當下便按照控訴程序將葉南的資料向軍事仲裁委員會發送了過去。
由於廖處長的特殊地位所在,很快,軍事仲裁委員會便批准了關於逮捕趙軍請求。
當葉南知曉已經獲准了趙軍的逮捕請求之後。便趕緊聯繫了川省唐德高對趙軍進行逮捕。
唐德高收到了傳過來地逮捕令之後,當下也不敢怠慢。當即派人去正在川省首府趙軍進行秘密逮捕。
但不久後傳來的消息。卻是讓本來興奮地葉南當頭澆了一盆冷水。
原來,當特勤處地人過去的時候,卻發現趙軍竟然失蹤了。川省特勤處當即進行了詳細的搜尋,最後竟然發現跡象顯示,趙軍在特勤處的人出發前,便開始隱秘地逃離了住所。去向不明!
“一定是有人通風報信了!”葉南咬牙切齒地想道。這下可好了。趙軍這一跑。現在要抓到他只怕是不容易了。如果沒有儘快地找到趙軍。萬一讓他逃出境了。那隻怕就難找到了。
葉南可不甘心讓趙軍這麼跑了。當下便打算親自過去川省那邊追查趙軍地下落。不過他作爲中南省處長。要離開中南也不是件容易地事情。而且在最近這段時間裡。廖處長可是下了死命令。各省處長不得擅自離崗外出。葉南想要去川省。卻是得通過廖處長地批准。
廖處長可是知道葉南地脾氣。這要是跑到川省去。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來。這個時候哪裡會容許葉南跑去川省惹事。當下便下了死命令。葉南不得離開東江。必須得堅守崗位。
廖處長不鬆口。葉南也沒有法子。只得心如貓撓一般地乖乖呆在東江。等着川省那邊地情況。
廖處長也知道。如果不盡快地找到這趙軍地下落。葉南這小子肯定會忍不住。到時候只怕是會自己偷偷跑川省去。
川省那邊便也得了廖處長地嚴令。要儘快地查清楚那趙軍地去向。儘快地將其逮捕歸案。
川省特勤處唐德高,這時也是滿臉的鬱悶,眼看着就能將那小子給逮住,送到燕京去,了結了這事,誰知道卻讓他給跑了,這下可是得有麻煩了。
他可知道廖處長敦促他儘快找着趙軍的意思,中南的那葉南可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要真鬧起事來,廖處長都拿他沒辦法,到時候要是真跑到自己地地界上,鬧將了起來,惹出了麻煩,第一個要出頭頂鳥就是他唐德高!
那趙躍龍也不是什麼好惹的傢伙,向來脾氣火爆,在川省的地界上,也是說一不二的角色。自己要是一下將那趙軍給逮住了,送去了燕京,這事也就扯不到自己頭上了。
但是現在那小子跑了,而且這一下就不見了,自己的人怎麼找都照不見,只怕是躲進了那集團軍駐地去了,自己在外邊多數都是找不到的。
如果這小子真躲進了那集團軍駐地,有他老子趙躍龍保着,自己卻是也不好進去要人,雖然有逮捕令,但是這趙躍龍要是一口咬定趙軍不在裡邊,自己也沒辦法。
唐德高苦惱的摸了摸頭髮,要是別人他倒不在乎,但是這趙躍龍還真是不好對付的角色,如果他打定了主意要保他兒子,將趙軍往軍營裡一藏,打死自己都是找不到的。
不過現在也沒法子,只得先確定趙軍那傢伙地位置再說,要真是確定了他躲進了軍營裡,自己也算是有對廖處長和葉南有個交代,這能不能將對方弄出來,這可也不怎麼關咱地事情了。
誰有本事誰去撈去,對上趙躍龍這樣的傢伙,除非是打算一下將他扳倒,否則我可是沒能耐從他手裡將人搶出來。
懷着這樣地心情,這唐德高還是很快便將趙軍的去向給查清楚了,果不其然地,這趙軍還真是躲進了軍營去了。
唐德高暗歎了一聲,這下可好,那集團軍駐地,那麼大的地盤,那麼多人,隨便將人往那個嘰拉里一藏,又不能往裡邊去搜,要能找到人,那就算本事了,至少咱川省特勤處還沒這個本事。
要別的地,咱還沒找不到的人。但是在這軍隊裡,他們可不怎麼買賬。就算是國安部的招牌。也唬不住他們。
除非是總參三局的人或許才能搞定這事,可總參三局對這事現在可是清清楚楚的,趙躍龍可是軍方地人,自己等人只能算是軍方外系的,總參三局那是絕不會爲了這事,到裡邊來插一腳地!
現如今。也沒其他法子了,如果唯一地辦法就是耗着,直到那趙軍有一天忍不住從軍營裡出來,自己等人才能抓住他!
不過想歸想,這事還是得儘快告訴廖處長和葉南,不是咱們不辦事,而是對方實在太賴皮……
聽得唐德高確定這趙軍躲進了軍營,廖處長這眉頭也皺了起來,他雖是中將銜,在軍方也有些影響力。但是可不算是正正經經的軍方派系出身,可鎮不住這趙躍龍。
既然這趙躍龍打定了主意去保趙軍,就算是自己也無能爲力,除非是自己親自殺將到軍營裡去,將那趙軍給帶回來,只是這可是不可能的事情,作爲特勤總處處長,又是軍方中將,如果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還不知道會讓軍委會忌諱成什麼樣!那時候可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廖處長也只得無奈地告知葉南。暫時無法將那趙軍逮捕歸案,讓他稍安勿躁。只要趙軍敢出軍營,便一定能將其捉拿歸案。還他一個公道。
葉南聽得廖處長的言語,倒是沒有說什麼,他也知道廖處長的難處,點點了頭之後,便沒有再說什麼。
見得葉南這般老實地沒有做出什麼激動地反應,廖處長倒是有些意外,不過更多的是欣慰,暗道:“這小子今天總算是學會了一些忍耐了!”
廖處長是這般欣慰的想,但是葉南可沒有,他可不是那種知難而退,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人,只是擡頭看了看天,卻是低聲地道:“羅老,你放心,我是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而這個時候,川省某集團軍駐地,一間房間中,一個肩帶金星的中年將軍,這時正陰沉着一張臉,看着對面沙發上,一臉忿怒的一名少校。
看得一陣之後,這將軍終於寒聲道:“你這個孽子,你到底幹了些什麼,怎麼軍事仲裁委員會會下命令逮捕你?要不是那邊有人偷偷地通知我,你早就被人逮捕了!”
那趙軍也是寒着一張臉,擡頭看了看趙躍龍之後,鬱悶地道:“爸,我是冤枉的,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你讓人帶我回軍營,我才趕緊偷偷潛回來的!我在外邊又沒做什麼,在軍營裡也是老老實實,從來沒犯過軍規,我怎麼知道那狗屁委員會會下那什麼逮捕令!”
“沒做什麼?你指使他人蓄意謀殺國安部某位大校處長,還算沒有做什麼?”這趙躍龍看着着不成器的兒子,現在被追捕地時候,竟然還一臉莫名其妙,終於開始咆哮了起來。
“什麼?”聽得趙躍龍這話,趙軍驚愕看着自己的父親道:“爸,我沒有,我哪裡有謀殺什麼國安部大校,怎麼可能!不可能……”
“不可能?”趙躍龍見得自己這兒子竟然還狡辯,氣得嘴脣直髮抖,怒聲喝罵道:“你前些天指使包子登殺害了中南的一位老醫師,然後前兩日,你又指使他去殺國安部中南特勤處處長葉南,他當時沒有成功,還被葉南抓住了,然後又假裝打電話給你和你商量,這人證物證俱在,難道還有人污衊你麼?”
“什麼?包子登他……”趙軍手中握着地一個茶杯應聲落地,驚慌地道:“那個小醫生是國安部的人?還是大校?這怎麼可能?”
這趙家父子正慌亂間,而這個時候,川省特勤處長唐德高卻是突然接到了葉南的一個奇怪的請求,要求他去趙軍原先的住地,找出幾根趙軍的頭髮來。
“難不成這葉南見不能抓到趙軍,便打算來硬的,行釘魂術不成?看樣子這仇怨還真是夠深地!”唐德高倒是一愣,想不到葉南怨恨這趙軍到了這種地步。
開這釘魂術可是需要千年桃木根,還需要那些許久未聽說有出現地釘魂符,葉南難道會這一手,還有這些材料?!
想歸想,既然葉南提出了這樣的要求。唐德高當然也不會拒絕,他本就有些不好意思。在川省地地盤上。葉南拜託他抓一個人,竟然還讓人給跑了,這讓他實在是覺得有些對不住葉南。
當下趕緊便派人去徹底地搜尋趙軍的住地,花了一個來小時,總算是在趙軍地房間裡,浴室裡找出了十來根短髮。
聽的唐德高那邊將這事辦妥之後。葉南心頭一喜,當下便交代了一聲值班中心,並讓方巍在特勤處駐守。自己帶着一架直升機和幾名特勤隊員,便連夜往川省而去。
川省首府離東江倒是有八百多公里遠,而川省某集團軍地駐地,倒是稍稍地近了一些,離東江大概有六百多公里。
葉南也沒有心思再跑一趟川省首府,直接讓唐德高將頭髮送往那集團軍駐地附近,而自己也坐着直升機,快速朝着那集團軍駐地飛去。
唐德高面對葉南地要求也不敢怠慢。詢問了葉南需不需要幫手之後,便趕緊便讓人駕着車將頭髮給葉南送了過去,他心中有愧,當然也沒好意思去跟廖處長通氣,只好隨葉南去。
直升機機師在葉南的命令下,以最大航行速度朝着川省飛去,而飛機上的數名特勤隊員雖然好奇自己這般長途奔襲到底是執行的什麼任務,見得葉南面色不好看,倒是沒人敢問。只是靜靜地坐着。沒人做聲。
不過兩個多小時,直升機便到達了集團軍軍營附近。葉南和早先趕來的川省特勤隊員聯繫上之後,在對方的指引下。讓直升機遠遠地找了個地方降落下來。
降落之後,川省地特勤隊員趕緊將那十數根頭髮送上,然後看着葉南道:“葉處長,需要我們幫忙麼?”
葉南輕笑着搖搖頭,然後道:“不用,接下來的事情我們自己會處理好,你們先回去,替我謝謝你們唐處長!”
“是!”那特勤隊員見得葉南不需要他幫忙,當下也鬆了口氣,出來的時候,唐處長出來的時候可是早有交代,能不插手葉南這件事,便儘量不插手,當下既然葉南讓他們走,便也趕緊駕車離去。
見得那特勤隊員開着的車遠去,葉南看了看手錶,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軍營裡這個時候差不多已經安靜下來了。
當下也不敢怠慢,從特勤隊員們中點出兩人,然後道:“其他人就地留守,在機上隨時等候我的命令!”
然後一揮手,便帶着兩名特勤隊員們快速地朝着軍營跑了過去。
十餘分鐘後,三人便悄無聲息地達到了軍營邊上,葉南比劃了一下手勢,跟在後邊的兩人便悄悄地在那軍營的圍牆邊蹲了下來。
通過靈能腕錶探測附近並沒有人之後,葉南也蹲了下來,在兩人驚愕的目光中從指環中摸出一隻碗來,然後揮手凝聚起一團水球,放入碗中。
再小心地將碗放在地上,然後打開那放頭髮的小袋子,摸出一根頭髮,運起靈力朝頭髮逼去,隨着強大地靈力灌入,很快,頭髮“呼”地冒起一團火光化做飛灰,落入碗中。
葉南緊皺着眉頭,把左手食指放入口中,狠狠地咬出一個鮮血直流的小口子,再將食指伸入水中,看着手指尖冒出的血痕漸漸地開始在水中飄散。
然後葉南迴憶起那從照片中看到的趙軍模樣,再狠狠地催動靈力將自己的靈力和精血灌入水中!
看着水漸漸地開始變得一片淡紅,然後再揮舞着自己的右手手指,凝聚起靈力,在碗上凌空畫着久未使用過的圓光術符,嘴裡急急地地神喝道:“天地萬物,陰魂靈氣,聽我號令,助我顯形!圓光術,疾!”
隨着葉南的語音落下,碗裡的水開始無風起浪,平靜地水面蕩起了一層又一層地水紋。
而這個時候地葉南正運起靈力把靈力混合着自身的精血從食指地破口處透了出去。隨着那一縷鮮血從食指處的冒出,離指不過一、兩毫米,便化爲淡淡地血霧,彌散到整個水中。
隨着血霧地彌散,那碗中的水液開始輕輕地波動起來,而且越來越劇烈。
旁邊地兩位特勤隊員看着這很有些詭異地一切。心頭都是一驚,暗道葉處長這使得是什麼術法。怎麼看起來有些讓人心頭髮寒的模樣。
不過。這時葉南卻是對着他們一聲低喝:“你們都看清楚裡邊地地形,等下我們就要進去行動了,明白沒有!”
兩名隊員一驚這才明白過來,趕緊都收斂了心神,盯着那血浪翻騰的水中看着。
如此般地,過不得一會。那碗中的血浪突然漸漸平息了下來,而且水面處竟然浮現了一個影像,一個男人躺在一個牀上。
這時,葉南寒聲道:“大家都看清楚了,這就是今天行動的目標,我們的目地就是將他從軍營中帶出來!”
隨着葉南的話語落下,碗中水面,那男人的影像開始漸漸地縮小,然後開始顯示出他周圍房間的一些情況來。
再接着便是房間外邊的情況,上邊顯示着房間的門外有兩名全副武裝的衛兵站崗。門上顯示着306的號碼!
然後這圖像鏡頭漸漸地拉遠,顯示出這棟樓的位置,以及整個軍營的佈局。
葉南看了看兩人,然後沉聲問道:“都記住了嗎?”
兩名特勤隊員,不敢怠慢趕緊點頭道:“記住了!”
“好!準備行動!”葉南將手指收回來,丟了一個刀兵符將手指地傷口治癒之後,輕輕地拉下頭套,將護目鏡帶好,然後輕輕地一揮手。三道九天御風符飛出。落在三人身上;很快,三道旋風便出現在三人的身周。
這兩名特勤隊員看到這情況都是一驚。不過知道是葉南弄出來的倒是也沒怎麼害怕。
葉南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之後,然後手中法訣一捏。在兩名特勤隊員的震驚之中,三人便輕輕地浮了起來,隨着葉南的法訣移動,三人輕輕地飄過圍牆,朝着那棟小樓飄去。
在這深深的夜色之中,三人又是毫無聲息地凌空飄行,一路上倒是絲毫沒有驚動下邊那些巡邏的士兵,不過兩三分鐘便橫跨了大半個軍營,達到了那棟趙軍所在的宿舍樓那裡。
葉南看了看那三樓306門口站崗地兩名士兵,輕皺了皺眉頭,然後一捏法訣三人便降落到了四樓地陽臺上去。葉南看了看四周無人,然後便輕輕地一揮手,帶着兩人循着樓梯輕輕地走下樓去。
葉南走在前頭,伸頭看了看外邊陽臺上站崗的兩名士兵,輕輕地皺了皺眉頭,當下手一揮,兩道道符在手中化開之後,葉南便將兩道禁神符朝着兩名士兵丟了過去,然後人也跟着撲了出去。
那兩名士兵這時聽得風聲,只要喝問,卻突然覺得眼前一黑,然後身體便朝下軟了下去。
葉南眼疾手快地伸手挽住兩人,但是卻一不小心,其中一人手中地槍托卻在地上撞了一下,發出了“咚”地一下悶響!
葉南一驚,屏住呼吸等了一下,還好卻沒有聽到房間裡的人有什麼反應。
這時,身後地兩名特勤隊員也趕緊走了出來,伸手幫葉南摟住兩個暈倒的士兵,小心地將兩人放到地上。
看得兩邊房間都沒有人被方纔的那聲響動驚到之後,葉南這才放心地一伸手,右手食指處悄悄地冒出一段吞吐不定的光焰,這正是蘊藏在體內的斬龍劍的光焰,現在卻被葉南當成了激光刀使用!
隨着葉南的手指照着那房間的門縫處輕輕地一劃,那鎖便被輕輕地切斷。
葉南朝兩名特勤隊員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便推門輕輕地走了進去。
兩名特勤隊員這時卻是站在門口小心地四處張望着,防備着有人發現這裡的情況。
小心戒備了一番,發現這陽臺四周都靜悄悄的,絲毫沒有任何的異常,這下兩人才算是放下心來,這三更半夜的,誰沒事會跑出來。
雖然安靜,但是兩人卻是依然不敢放鬆警惕,小心地四處張望着。
兩人雖然忠於職守,但是卻沒有注意到旁邊的房門,突然悄無聲息地閃開了一條小縫,裡邊一道微光閃過之後,那門邊又輕輕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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