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玩個小項目

第227章 玩個小項目

放着大好的時間不玩那個,居然練武?

放在他們身上一點都不正常。

兩人去洗澡了,秋水畫屏職業道德還是有的,別人洗澡的時候,堅決不偷窺,她的畫道之力在房間裡盤旋着,努力想找出不正常的根源,突然就注意到了枕邊書,《紅樓夢》?

她一直以爲陳姐看的是《白蛇傳》,現在這書封面露出來了,居然是從沒聽說過的一本新書《紅樓夢》。

秋水畫屏身影一轉,落在陳姐的房中,拿起了這本書,房門輕輕一響的瞬間,她消失。

陳姐進了房間,林蘇也進來了,陳姐的臉蛋紅了:“相公,天快亮了……”

“你都洗得這麼香了,不玩玩那不白洗了……”

陳姐大羞:“你玩才叫白洗好不好……”

秋水畫屏仰天嘆息:“天都快亮了,你們要不要臉啊……”

關閉六識,專心看書。

這一看,秋水畫屏瞬間不知身在何處……

直到一本書翻到了盡頭,第四十章完結,秋水畫屏才慢慢移開目光,有片刻時間忘了自己是誰……

慢慢的,她回過神了,她是秋水畫屏,她是在林家,她拿了本陳姐的枕邊書,這書叫紅樓夢,裡面的故事是如此如此的神奇,描寫的情景是如此如此的動人,每一段話,每一個字,每首詩詞,全都是精美到了極致……

天下間竟然有如此好書,如此好書竟然在她眼皮底下放着,自己卻一無所知……

這是第四十章,後面呢?

她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她非看到不可……

陳姐已經離開了,林蘇也不見了,兩人的離開,秋水畫屏居然一無所知,這真是開天闢地頭一回。

綠衣……在!

秋水畫屏空中一落,出現在綠衣面前,把綠衣嚇了一跳。

“畫屏姐姐,有事嗎?”綠衣定一定神。

“紅樓夢……誰寫的?他嗎?”秋水畫屏將手中的《紅樓夢》遞到綠衣面前,神態很異常。

綠衣笑了:“伱不明知故問嗎?除了他,誰寫得出來?你現在纔看到啊?”

“你們都不給我看,我上哪看去?虧你還口口聲聲叫我姐姐……”

綠衣拍拍腦門:“這書我跟陳姐天天都在看,我還以爲你已經看到了……”

“後面還有嗎?”

“總共一百二十章,後面還有兩本……”

還有兩本!

“快,拿給我看看……”

紅樓夢,綠衣抄了一套,其中兩本給了陸幼薇,目前在林府的是林蘇的原版,再加上綠衣抄的那第三本。

一二冊在陳姐那裡,三冊在綠衣這裡,綠衣到陳姐的房間,將第二冊至第三冊,全都給了秋水畫屏,秋水畫屏開心得都快飛了

第一冊她隨手放在陳姐的房間裡,崔鶯進去幫陳姐收拾房間,無意中看到了,這一看到不得了,崔鶯在陳姐房間裡整整一上午都沒出來,而秋水畫屏,更誇張,在閣樓裡抱着書,似乎連呼吸都停止了……

此刻的林蘇,不在林家,他在知府楊文澤那裡。

昨夜知府府,出了一件事情,一個高手潛入監牢,被埋伏在監牢裡面的楊知府當場抓獲,此人是個半步窺人,如果不是楊知府以逸待勞,搞不好此人就真的得逞了。

此人被楊知府抓住,吐露了實情,有人給了他一千兩銀子,讓他來知府府將裡面的囚犯殺掉。

指使者他不認識,他原本就是個殺手,只管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他要殺的人,正是先前藥神谷被抓捕的那羣人。

重點是一個額頭有道傷疤的人。

此人是藥神谷羣盜中的二號首領週三。

審訊過程中,這個二號首領就在下方的黑暗之中,聽得清清楚楚……

審完了,二號首領額頭的傷疤在輕輕扭曲,他的臉色無比的猙獰……

林蘇揮手將其他人送走,慢慢走到他的面前:“週三,想必你已經明白,此人是誰派來的。”

週三傷疤扭曲更加激烈,他當然知道,是秦放翁!

“秦放翁爲什麼必須殺你?換句話說,你知道他什麼秘密?”

週三緩緩擡頭,聲音嘶啞:“我告訴你,有什麼好處?”

“活着!”

“我……真的能活?”

他已經判決了死刑,八月初一問斬,其他人還指望着知州大人來個法場救命,而他卻知道,知州大人不可能救他,甚至還專門派人前來,要提前殺了他。

在這種情況下,他怎麼能活?

“你也知道,我與秦放翁是死對頭,只要你的秘密對他有足夠的殺傷力,我自然會讓你活着,將來作爲人證,拉他下馬。”

如果林蘇說他講仁義道德,週三不會信,因爲他原本就是沒有仁義道德的人。

如果林蘇說他一言九鼎,週三也不信,因爲他壓根兒就不相信別人的承諾。

但林蘇這麼說,週三卻信了。

因爲他知道,林蘇的確是秦放翁的死對頭,將秦放翁這樣的高官拉下馬,也的確需要人證……

他說了……

秦放翁跟藥神谷結交,是有目的的,目的並不是常規意義上的官商勾結,而是另一個更重大的原因。

秦放翁利用藥神谷,煉製一種神奇的藥水叫地邪水,地邪水聚集了五種至邪之物,可以消除道家封印,週三也是在半年之前,一次偶然的行動中得知,這種地邪水,秦放翁用在“封魔之地”。

林蘇和楊知府同時大驚失色。

封魔之地?

那可是整個大蒼的禁忌。

千年前,大蒼剛剛建國,開國君王姬升出身最強大的修行宗門劍門,交遊廣闊,建國大典,兩百仙宗齊齊祝賀,那個時候的大蒼,也是歷史上最強盛的大蒼。

但即便是這樣的大蒼,依然抵擋不住魔族的入侵。

因爲魔族遠比今天更強大。

那個時候的魔族,最強大的核心是一支叫黑骨魔族的魔族皇族,這種魔人與正常人類外表無異,唯獨骨頭是黑色的,這種黑色的骨頭給他們提供了強大的力量和恐怖的再生之力,哪怕四肢俱斷,也能快速重新生長,這樣的黑骨魔族在戰場上,是所有敵人的惡夢。

建國第十年,魔族突破血雨關,一路長驅直入,所到之處,血雨橫飛,生靈塗炭。

大蒼君王姬升大怒,昇天臺上擊響護國神鍾,大蒼境內七支鐵血軍隊出動,八十仙宗出動,與入侵的魔族展開了一場血戰,這一戰之慘烈,史書上的記載是:開國浩劫,史無前例!

最終的結果是,七支鐵血軍隊,打得只剩下區區十萬人。

八十仙宗,盡皆滅門。

魔軍如此勢不可擋,其餘仙宗人人自危,不敢再出,剛剛建國十年的大蒼,即將崩滅,國君姬升重返師門劍門,向師門承諾,如師門願意爲大蒼一戰,他,姬升,棄皇位,重歸劍門,永不入紅塵半步。

姬升,原本就是道門不世出的天才,他當日離開道門,掌教師尊吐血五斗,長嘆劍門無望,此刻,姬升承諾重歸劍門,打動了掌教師尊。

劍門掌教獨孤世率領三千弟子下劍門,與黑幽皇帶領的黑骨魔族一場血戰,用封天劍封印黑骨魔族,而劍門三千英傑,也全軍覆沒,無一人返回劍門。

大蒼得以保全。

但開國之君卻已永絕紅塵之外。

劍門三千高手下山濟世,無一人回山,排名大蒼三百仙宗首位的劍門實力凋零,從此封山。

這就是黑骨魔族……

他們封印之地,就是封魔之地,大蒼開國之君留下祖訓,任何人,膽敢啓封封魔之地者,人人得而誅之,定爲大蒼鐵則第一條。

而如今,秦放翁,居然想用地邪水消除封魔之地的道家封印?

這如果屬實,秦家上下,別說九族,九百族都該誅!

可惜,週三並不知道封魔之地在何處。

整個大蒼,幾乎也無人知道。

封天劍封印,並非世俗的那種封印,甚至很多人都說,這封魔之地其實不在人世間,而是在另一片空間。

知府後花園,楊知府久久沉吟:“秦放翁,真的敢做出這種事?”

林蘇道:“如果說別的高官跟魔族勾結,我興許不信,但秦家,真的難說……需要知道當日我父親在南境之時,殺了秦放翁的侄子,此人就是與魔族勾結的。”

也正因爲定南侯殺了秦放翁的侄子,秦放翁才與張文遠他們一起,設局害死了林定南。

林家跟秦家的血海深仇,起因就在這裡。

楊知府道:“事關重大,要不要我來寫個奏摺,將此事呈報陛下?”

別的事情,陛下可能不會管,但涉及封魔之地,陛下豈能不管?需要知道,開國君王姬升最痛恨的就是黑骨魔族,姬升可是陛下的直系祖先。

“你呈報當然是必要的,審出了這樣的大消息,你必須呈報。否則,將來你承擔不起後果。”

“縱然呈報,我預計也會不了了之,秦放翁絕不會承認,空口白話的,也沒人相信。”

“是!除非找到其他的證據……你分析下,封魔之地,誰最有可能知曉相關的線索?”

“劍門!”

當然是劍門,劍門三千高手下山,一戰而盡滅,直接將一個頂級的仙宗幾乎覆滅掉,如此慘痛的記憶,劍門自然是深刻的,而且封天劍也是劍門的,如果說當世還有人知道封天劍真正的秘密,非劍門莫屬。

但問題是,劍門失去頂級力量之後,也封山了,仙宗封山,跟傳統意義上的封山截然不同,仙宗封山,你基本上找不着,他們可能以某種神奇的陣法將山門隱藏了起來,有可能完全解散,再無此門。

畢竟千年時間,還是太長了。

“劍門現在未必存在,還有一個勢力,倒也不妨打聽打聽。”

林蘇道:“你說。”

“佛門!相傳千年前劍門掌教獨孤世出山之前,曾到靈隱寺與裡面的一個老僧談了三天,老僧給過他一個謁語。這老僧這個謁語,如果尚保存在靈隱寺,或許能夠憑此謁語,找出其中的玄機。”

林蘇站了起來:“今日已是七月二十八,三天後就是八月初一了,我要去京城監察司正式上任,正好走一遍靈隱寺。”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林蘇接收了從妖族總部發過來的幾千斤花種和幾萬株桂花苗,這些東西直接送到義水北灘,那邊的大生產一啓動就是一天一個樣,十萬勞力齊動手,什麼事情都快。

一條大路已經建成,這是江灘搞工程的慣例也是經驗,公路通了,物資運得快,工程進度也就更快。

荒地平了,荒草都做成了草木灰,在那邊建了個燒鹼車間,這鹼運回林府後院,又變成了肥皂,必須得說,丁海就是個狗鼻子,他第一個找到新產品的消息,立刻就過來了,如果以前暗夜在,他肯定找暗夜,暗夜不在,他只能找陳姐,陳姐手輕輕一揮,這事兒交給崔鶯了,你找她去。

崔鶯體驗了一把作爲林家人的榮耀,這麼大的老闆在她面前討好她,她開的價,丁海不還價還開心地笑,目前肥皂廠的產量還不大,這點產量,丁海一個人全包都嫌少,生意做到這份上,那真是太容易了。

協議一簽,代表着正式生效。

崔鶯激動地拿着協議來找綠衣:“姐姐,談成了,普通肥皂每塊一錢銀子,香皂兩錢,他都沒還價。而且他說了,越多越好,哪怕每天一萬塊,他都要……”

綠衣輕輕一笑:“他跟林家打交道,哪次不是這樣?”

對這協議都沒看。

崔鶯輕輕喘息:“可是……可是這價格,這價格是不是有點太高了,咱們做這肥皂一塊最多一分銀子,賣一兩錢,翻了十倍都不止……我都有點心虛。”

綠衣將手中的書放下,決定跟這個新來的姐妹上堂課。

妹妹啊,產品的價格不是這麼算的,我手中這白玉瓷杯在市場上賣五兩銀子一個,它的成本是多少?一分銀子都不到!

值錢的是什麼?是泥土還是人工?都不是!

是技術!

這肥皂也是這樣,值錢的不是豬油和草木灰,值錢的是技術。

這些肥皂目前產量還低得很,能用得起它的,只能是高門大戶,那些人是在乎錢的主嗎?不是,他們在乎的是生活品質,同一檔次的貴人,都會攀比的,有一個人用香皂洗澡,其他人用灰石就會覺得丟人。還不想法設法去買香皂?……丁海從咱們這裡拿貨,一錢銀子一塊,送到京城搞不好就是一兩銀子一塊了,你擔心他沒錢賺?這老貨黑得象驢,精得象猴,這一年多來,從林家賺的錢,可以買下幾座海寧樓……

這番話,徹底顛覆了崔鶯關於商業的想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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