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一到,十萬大軍的軍陣陡然運轉不靈,軍旗根本凝聚不了全軍戰力,數百個軍事單元全都成了零散之軍。
這就是“上屋抽梯”這一計最強悍的地方,這一計林蘇從未用過,厲嘯天、林錚都並未將其視爲強悍之兵法,甚至都沒下力氣去鑽研,然而,這一計卻是三十六計中唯一的一招斷根之計。
它主打的就是拆對方軍陣!
此計一出,文道偉力直接將對方軍陣運轉之力拆得七零八落,讓對方軍不成陣。
幾乎等同於封對方軍旗——這是逆天之兵法!
青甲大帥手中帥旗已直指城牆,然而,軍旗之中,空蕩蕩的根本什麼力量都沒有,他臉色大變:“兵法?”
“兵法你見識過了,現在你再來試試本王爲你大隅荒奴量身定製的戰青詞!”林蘇手起:“怒髮衝冠……”
一道金光沖天起,一至雲霄化金月!
蒼茫大地,朗朗晴空,突然之間隔了日月!
盧州城這一側,晴天白日,而大隅青甲軍團那邊,卻是黑夜彌天,黑夜之中,一輪金月映照,一股浩然殺機從天而來。
青甲將軍臉色大變:“滿江紅……怎麼是這樣?”
滿江紅,乃是點名道姓地針對大隅,對於大隅軍的壓制,比什麼戰詩戰詞都強,隨便哪個大隅軍人,都聽過滿江紅,很多人也曾親眼見過大蒼將領施展的滿江紅,但是,跟林蘇親手施展的絕對不是一個級別。
他的滿江紅,不是化爲一輪殺人之月,甚至不是他當日一輪銀月斬非煙的傳世銀月,而是一輪金月!
他的滿江紅再度升級!
金月猛然一沉,橫掃十萬大軍!
轟!
一支五千人的軍隊,被這輪金月一掃而空!
僅僅一擊!
青甲大帥手中大旗猛地站起:“殺!”
他的怒吼震動整座城池,也將他的部下從恐懼中喚醒……
對啊,白袍戰神再怎麼強橫,他也只有一人!
今日的他,連兵都沒有,如何以一己之力對抗十萬鐵騎?
這一刻,大隅刻在骨子的裡的驕傲與悍勇被完全釋放,數百名各級將領同時舉起大旗,大軍如同開閘放水,怒衝盧州城。
殺聲震天響,軍旗漫如潮,古老的盧州城,如同狂風暴雨中的一葉孤舟。
孤舟最前方,林蘇白衣如雪,他的手一伸……
“馬作的盧飛快,
弓如霹靂弦驚……”
嗆地一聲弓弦驚響,他身後猛然出現五十名金甲將軍,每個將軍手中都是一把長弓,長弓搭金箭,一箭取敵酋……
哧!
箭出,正中號召大軍攻擊的五十名將領。
四十九名各級將軍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化爲血霧。
唯有一人,青甲大帥,他手中大旗一震,硬生生卷飛了射來之箭,但是,他座下的白熊卻震成了血霧,他本人,也震退百步開外……
城頭的林蘇,一步凌空:“有能力出城而戰者,隨本王殺敵!”
聲音一落,他已離城而出!
下一刻,長劍在手!
哧!
他迎上最前面的青甲軍團,手中長劍一震,一道百丈長的劍光化爲最犀利的鐮刀,一劍收割上千人!
長劍的外圍,金月如輪,他的身後,五十金將步步相隨。
金月橫掃,開路!
金將長弓連開,奪取制空權,天空之上敢於靠近者,一概射殺之!
他一人一劍,兩首戰詩,橫闖十萬大軍……
雖然他身邊兩百丈內,無人能夠靠近半步,但是,戰場之大,依然遠非他一人所能掌控。
城中之人跟上了……
李大儒沖天而起,手中一本古書,無數文字飛出,怒斬敵軍……
他身後的十多名大儒一齊飛出,大儒戰力瞬間爆表……
金濟昌飛身而起,殺入敵陣,受他帶動,原先搖擺不定的守城之人中,也有上千人躍出城牆,殺人敵軍之中……
幾百名修行人面面相覷:“要上嗎?”
“不管如何,我們終究是大蒼之人,有什麼說的?上!”
呼地一聲,數百名修行人同時衝出城池,修行道上參戰!
林蘇已到大軍的中心位置,突然他心頭猛地一跳,他眼角的餘光捕捉到了離他千丈開外的一處戰場,戰場之中,煙雨迷濛,一把小傘在戰場中輕輕旋轉,傘下一條倩影,哪怕是生死無邊的戰場,她所到之處,依然如同煙雨江南。
修行人數百上千,但唯有她一人,挺進最深,乃是僅次於他自己的存在。
元姬!
居然是她!
當日給他做了一個月小媳婦之後,她毅然遠離,歌曲都留不住,離別如此之久,他們音訊不通,但是,在自己一頭扎入十萬大軍的軍營之時,卻看到了她!
她跟自己並肩戰鬥。
“你來了?”三個字,從林蘇口中傳出,準確地射入元姬的耳中。
與此同時,林蘇手中劍一顫,微劍式!
面前的空間似乎陷入了泥潭,數千名大隅鐵騎的動作似乎停頓。
“我今天來,跟你無關!”
元姬手中傘一轉,傘下百丈方圓之內的大隅軍盡化血霧,正是她的成名技:傘下走江湖,微雨萬骨枯!
哧!林蘇微劍式化爲破劍式,千名大隅騎軍身首異處,他一步到了元姬左側三百丈之地:“你就說你捨不得我怎麼地?能死啊?”
“拜託,你撩女人能不能分個場合?在這一失手就是死的地方說死,你不怕我真死了啊?”元姬橫他一眼,身子陡然擴張,這一擴張就是三百丈法軀!
她這一擴張,手中傘的覆蓋範圍也擴大數倍,直接延伸到了林蘇身邊,林蘇左側一隊人馬剛剛殺到,元姬代他清除了。
“已經破了象天法地了!”林蘇感嘆:“看來被我破了身之後,你破境也是一日千里……”
元姬嘴脣咬上了:“你還有心思撩人,看來是根本沒危險,我怕是有病,爲什麼頭腦發熱就跳出來了呢?”
“這你算是說對了!”林蘇外圍的金月橫掃,將元姬右側清空:“十萬大軍只要軍不成陣,對於我而言就根本沒有威脅,有幫手早點殺完早點睡覺,沒幫手我大不了熬一個通宵,他們終歸還是得全軍覆沒!”
元姬嘆息:“所以說,我跳出來幫你殺敵,最大的作用就是讓你睡覺?”
“靠!小妞兒你這話不是勾引人,我絕對不服……”林蘇身後的五十金將突然合爲一將!
這一合,五十金將宛若真人一般,他的弓猛地一開,戰場無邊殺機陡然匯合,化爲一箭!
這一箭哧地射出,直射中軍賬中的青甲大帥……
青甲大帥早已驚怖欲死,他嘗試過無數的辦法,都組不成軍陣,成不了軍陣就只能是散兵遊勇,面對修行高手、面對文道大儒,他幾乎沒了辦法,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大軍從十萬到八萬,從八萬到五萬,轉眼間折損一半。
就在此時,一箭飛來!
這是林蘇戰青詞化的一箭!
大帥一聲大吼,手中大旗故伎重施,以他窺空極致的戰力,硬抗這一箭。
但是,這一箭跟先前之箭完全不同!
轟地一聲,大旗化爲碎片,長箭穿空而過,青甲大帥一聲慘叫,全身炸碎!
青甲大帥一死,羣龍無首,整個青甲軍團完全亂了……
再打半個時辰,十萬大軍只剩下區區三萬大軍……
也不知是誰一聲大叫:“撤!”
三萬大軍掉頭就跑,後面的修行人,大儒徹底打瘋了,一路追殺……
三萬大軍的每一步回頭路,都伴着同伴的慘死,從三萬人到兩萬,從兩萬到一萬,最後的一萬人終於衝進了一座山谷,穿過山谷就是一片茫茫羣山,然而,就在他們即將衝出山谷的時候,一座青色的長城橫在他們面前……
“傳世戰青詩《出塞》……”萬名大隅鐵騎發出哀號……
“既然來到了大蒼,就埋在這裡吧!”林蘇手一伸,空中金月再現!
哧!
金月盤旋而下,削掉了一座山頭,半座山從天而降,將萬名擠在山谷中的大隅兵完整地活埋。
李大儒已經到了山谷口,這老頭白鬍須都染血了,神態瘋狂而亢奮如同瘋子一般,此刻看到一座山頭直接埋了最後的逃兵,老頭懵了……
林蘇飄然而下,立於山頂,白衣如雪,並不染塵。
身邊煙雨迷濛,元姬小巧的雨傘一收,俏生生站在他的面前,她身後的煙雨也於瞬間消散……
“文道、修行道修到高境,是不是真的有異曲同工之妙?”元姬望着腳下的滾滾煙塵:“你這戰青詞之一擊,跟象天法地的劍修一劍搬山,沒什麼本質的區別。”
“那是自然……”
無聲無息中,一道道金光橫掠天際,一條條人影落在林蘇面前。
這是官員團隊。
盧州知州王鴻儒,刺史張厲,司馬李慶和,還有一衆三品四品五品官,總數三四十人,應該是盧州官員團體了。
這些人在林蘇面前一現身,元姬身子一轉,退到了十步開外,她對官場還是挺複雜的,她父親曾是寧州刺史,她也是官員之後,她知道面前的這些官員品級,可以說個個都非同小可,她可不敢在這時候站在他身邊,接受官員的大禮參見。
王鴻儒一整袍袖:“下官盧州知州王鴻儒,參見文王殿下!”
“下官盧州刺吏,參見文王殿下!”
“下官……”
一瞬間,三四十名官員齊刷刷地在林蘇面前低頭,一溜子頂戴,將這座剛剛埋了萬名大隅鐵騎的荒山,映襯得與官場衙門無差別……
呼地一聲,外圍又是上百人落下,正是一路追殺敵軍的一羣人,其中包括李大儒等二十多位大儒,還有金濟昌爲首的數百名將領,以及幾百名修行人,有幾個修行人身上還流着鮮血,但是,他們的臉色是激動的。
林蘇手輕輕一擡:“盧州官場?”
“回王爺,正是!”王鴻儒道。
“盧州有官場嗎?”林蘇道。
衆人微微一愣……
王鴻儒眉頭一皺:“王爺此言……”
林蘇森然道:“所謂官員,保土安民乃是核心職責!然而,大隅之軍殺到,你們未戰而獻城,你們也配爲官?”
王鴻儒等人齊齊大震,猛地跪下:“王爺明鑑,大隅之軍勢大,下官沒有王爺此等擡手定乾坤的神奇兵法,斷然無法抵擋,所謂獻城,只是權宜之計,基於萬民之望……”
“無恥!”李大儒一步踏出:“王老賊你睜開你的狗眼瞧一瞧身後,你身後就是萬民!萬民扛起鋤頭一路追殺數十里,他們都知道城破人亡,家不成家的道理,你身爲知州竟然不知?還敢妄談什麼萬民之望?”
司馬李慶和擡頭:“王爺,各位大儒,我等同爲大蒼人,身系萬民之望,東陽城賀東大人亦是獻城而降,雖然城破,但百姓無有損傷,所謂民爲貴,君爲輕,聖道之理也……”
李大儒怒吼:“還敢提賀東老賊?如果不是此老賊獻城而降,如果此老賊傾全城之力硬擋敵軍,敵軍就不可能那麼快越過東陽防線,待得血雨關大軍騰出手來,必能將他們全殲於東陽之外,又何至於有盧州半州淪陷之大禍?如果我盧州不守,敵軍長驅直入,誰爲盧州之後的十三州負責?如果每一州都如你這般不抵抗,你指望這支大軍自生自滅不成?如果他們要闖上京師,莫非你讓陛下拱手將皇位相讓?拱手將大蒼送給大隅?”
“正是!國之興亡,匹夫有責!”金濟昌一步踏出:“我不殺敵,你不殺敵,何人殺敵?都是因爲有這些糊塗官員,才致大蒼文人血性喪失,何其可恨?”
王鴻儒擡頭:“各位今日隨文王殺敵,功在千秋,本州不與各位惡語相向,待本州將此事詳細報於朝廷,朝廷自有公論……”
“不必了!”三個字傳來,很平淡……
全場鴉雀無聲,因爲這三個字是林蘇說的。
林蘇慢慢擡頭:“王鴻儒,大戰之前,你曾說,如我林蘇到場,可與你論道一回,論道就免了,知道爲何嗎?”
王鴻儒嘴脣顫抖:“下官不知王爺之意,不敢妄猜……”
林蘇淡淡道:“戰時不論道,論的是法!”
王鴻儒臉色猛然大變……
戰時不論道,論的是法!
這本身就是道!
治國之道!
這是戰時嗎?
自然是!
敵軍已入大蒼國境,已兵臨城下,自然是戰時!
麻煩大了!
一時之間,王鴻儒內心全是冰涼……
林蘇道:“大蒼軍法第三條第二款,敵軍入境,助敵爲虐者,殺無赦!金濟昌,執行軍法,將這羣叛徒賣國賊削首示衆!”
金濟昌一步踏出:“末將奉令!”
面前的幾十名官員一齊站起,手中官印同時亮出……
“大蒼國法第三十一條第一款……三品以上高官,非三司會審不可殺……”王鴻儒大呼。
金濟昌手按在刀柄上,但是,卻也拔不出來,王鴻儒所說的這國法,的確是國法,三品以上高官,非三司會審不可輕殺。
他有些拿不準了,該執行王爺所說的軍法,還是該執行國法。
一般情況下,軍法不會與國法相抗,因爲軍法的這一條,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難斷之事,近百年來,敵軍入境者甚少,即便入境,與其對峙的又怎麼可能是三品以上高官?三品文官沒事兒誰跑到戰場上去?
所以,這軍法跟國法從來沒有矛盾過。
而如今,矛盾了。
金濟昌執行不下去了……
林蘇一步踏出:“王賊所言,倒也是!以我之矛攻我之盾倒也是一步正棋!但是,王鴻儒,你莫非忘了本王還有一權?”
王鴻儒心頭大跳……
“本王乃一字並肩王,二品以下官員,王印革之!二品以上官員,先革後奏!”林蘇手一起:“革!”
王印光芒橫空,以王鴻儒爲首的三十七名州官,盡數革職。
王鴻儒臉色真正變了:“王爺,下官……”
“你連官員都不是,稱什麼下官?”林蘇直接打斷:“金將軍,斬!”
哧!
金濟昌手起刀落,三十七名官員當場斬殺!
在場的大儒們,真正見識到了林蘇的殺伐,面對十萬大軍,他一人闖之!面對根深蒂固的老牌官僚,他亦是直接斬之!
而且他殺得合法!
更是合理,外圍,無數百姓歡呼雀躍就是明證!
京城,白鹿書院,國事堂!
前宰相陸天從臉色終於變了……
當日,從宰相位上退下來,他臉色未變,表現得雲淡風輕,在京城還狠狠刷了一波淡泊名利的文名。
但今日,這張永遠都不曾失色的臉,終於失色了。
因爲他得知了一條消息,大隅十支大軍入海,竟然只有三支登陸,剩下的七支下落不明!
七支大軍啊,下落不明,讓他心驚肉跳。
他全面檢索了自己的一舉一動,會不會漏出什麼馬腳?
應該不會。
會不會是林蘇終究還是洞悉了這條絕密消息,作了一番佈置?
這個猜測,他是真拿不準。
按道理講,不會!
象他們這樣的老牌政客行事,怎麼可能不周密?林蘇也終究不是神仙。
但是……
很快,又一條消息傳來,陸天從真正驚了,謀害南王的荀政沒有成功,南王根本不喝他的酒,現場將荀政打得半死,針對蒼山軍團的謀劃失敗!
針對血雨關林錚的謀劃呢?
很快消息傳來,林錚那邊同樣失敗,關鍵的原因是林錚身邊多了十三個暗衛,每個暗衛都是法地象天,兵變已經全部失敗!
這條消息一來,陸天從內心真正慌了。
他知道暗衛是陛下親手掌控的!
陛下知道兵變!
那麼林蘇一定也知道!
接下來,恐怕一切都會失敗……
果然,南海登陸的白熊軍團,一頭扎進蒼山軍團的包圍圈,全軍覆沒。
嘯風城登陸的蒼狼軍團,一頭撞上林錚以逸待勞的血雨關大軍,也全軍覆沒。
唯有一支軍隊突破東陽城,進入大蒼境內。
區區一支孤軍,能夠完成他們接下來的宏圖偉業嗎?
就在他內心寒風吹戰鼓擂的時候,一道金光從天而降,皇印金光……
陸天從收拾起心頭的狂亂,率領國事堂一幫子老臣,老尚書出了閣樓,跪在地上迎接陛下。
陛下沒有帶隨從,只帶了他的貴妃閣心。
他手託皇印步步而來,在陸天從面前經過,在前面臺階之上慢慢回頭……
“各位愛卿!”姬廣淡淡開口:“首先向你們通報下你們應該頗爲關注的蒼隅之戰,大隅此番出兵,十大軍團,乘坐北海龍宮潛龍舟而攻我大蒼。朕得東海龍宮之助,斬七支大軍於東海,東海於他們成爲墳場!”
陸天從喜形於色:“陛下洪福齊天!老臣恭賀陛下!”
其餘衆人也全都露出了笑容:“恭賀陛下!”
姬廣微笑:“剩下三支大軍登陸大蒼,一支被蒼山軍團殺於南海之側,一支被血雨關大軍斬於嘯風城下,最後一支突破東陽城,直逼盧州城下,這一支的消息你們是否得到?”
陸天從心頭大震:“老臣等身處國事堂,並不知大戰細節……”
“倒也是,你們的人大概沒來得及彙報!”姬廣點點頭:“那還是朕來通報吧,最後一支大軍即將攻破盧州城之時,文王千里馳援,幾乎憑一己之力絕殺了這支青甲軍團,大隅此番十軍齊出,百萬大軍已經灰飛煙滅!”
陸天從縱身而呼:“陛下洪福,大蒼洪福,老臣再賀陛下。”
一時之間,歡聲雷動,所有人臉上都有狂喜之色。
閣心在旁邊看着,一臉的牙酸表情……
不得不承認,這批老貨個個都是演技精湛啊……
姬廣臉色微微一沉:“此番大隅入侵,大蒼之官亦有通敵之人,各位愛卿可知曉?”
陸天從道:“但凡兩國之戰,總有通敵之人,雖是可恨,然亦難免也。”
姬廣道:“朕專門成立國事堂,本意即是逢大事問之,朕如今就問問各位大人,通敵之人,該當如何處置?”
陸天從道:“大蒼國法第一條第三款明確規定,通敵叛國者,九族同誅!陛下萬萬不可輕饒!”
“正是!”賀敬君補上:“陛下萬萬不可輕饒!”
一時之間,所有國事堂成員盡皆表態……
姬廣點頭:“各位愛卿在國事堂供職已久,終於還是給朕出了一條建議,也算是盡職盡責了,你們的提議,朕準了!來人……”
“在!”
呼地一聲,無數金甲同時出現於皇印金橋之上!
“將國事堂所有成員全體抓捕,驗明正身,打入天牢!”
下方二十餘名國事堂成員同時大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