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老八猛地跳起。
“是的,決無可能!他再怎麼神奇,也不可能擁有跟先祖同等的修行潛力,一定是九級山出了問題,九妹身上失效了,在他身上也失效了……”
是啊,站在她們的角度上,大概也只有失效二字能夠概括。
九級山,先祖化道之地,留下的規則就是:修行根基與她相同的人,才能登頂!九兒只有五個尾巴根,打死都不可能跟先祖相同,她偏偏登頂了!林蘇一根尾巴沒有,更加不可能擁有九尾之血脈,登頂只能靠修行根基,但他的修行根基能與先祖等同?怎麼可能?
所以,排除掉所有不可能的選項,就只有一個選項了:九級山失效!
五姐和八姐同時轉身:“娘,既然九級山失效,那我們也可以登,請娘送我們進去吧……”
族主沉思片刻:“你們姐妹倆都喜歡他,娘也不好厚此薄彼,這樣吧,你們各憑本事,但有一條,不能出陰招,更不能招致他的反感。”
五姐和八姐同時點頭:“放心,娘,大不了,我跟五姐(八妹)同時服侍他就是,無非是個先後的問題,我們也不是不懂事的人……”
族主欣慰地點頭:“那就好,去吧!”
兩姐妹同時飛起,進入幻境之時,她們大腦飛速運轉,所思所想大概都是在九級山怎麼搞定那個男人,然而,現實卻是無比的殘酷,他們登了五級,死活都上不去,轟地一聲,兩女同時從九級山彈下,落在地上老半天回不了神……
“九妹登山,九級山失效,那個冤家登山,九級山失效……輪到我,九級山又有效了,有沒有天理啊……”老八一聲嬌吟,委屈得差點哭了。
她們錯了!
她們判斷的基點本身就錯了!
她們以爲,林蘇不可能跟天狐先祖具有同等的修行潛力,本身就是錯的。
林蘇自身修爲到目前爲止還是個破窺空加破道果,跟天狐先祖自然是沒辦法相提並論的,但是,他的修行潛力卻是不在任何人之下!
不在任何人之下何意?
意思是:他無限接近於完美根基!
所謂完美根基,古往今來,各類物種,都只能無限接近,而不能超越!
也就是說,縱然古今大帝,縱然上古妖孽,單以修行根基來衡量,也沒有人能穩壓林蘇一頭,其中當然就包括天狐祖師。
所以,林蘇登九級山是正常的。
登不上去才叫出鬼。
那麼,九兒呢?九兒憑什麼能登?且不說八姐和五姐打得冰冷都不信,即便是林蘇,也是不信的。
而且越朝上走他越是不信,因爲他親身感受到了九級山的恐怖,這九級山第九級的難度,他感受到的壓力赫然是象天法地後期!
他本體乃是道果境後期,給他來一個象天法地後期,他不是一個簡單的跨境,他是跨了整整一個大境!
修行道上,跨一級就是逆行上伐,跨一境,那是萬古奇聞!
他是修行道上的奇葩,他是完美根基,他還是三道合一(各道相融,間接拓寬了道與道的邊界),他在殘龍宮經過了涅槃重生,全身細胞得以最優組合,他的龍神變還一直在強化他的肉身,改變他的體質……
他如此多的奇遇、如此偏執地追求着修行根基的完美,他踏上九級山也將吃奶的勁都拿了出來,九兒有什麼?
她憑什麼能登?
帶着這個疑問,林蘇踏上了山頭,山頭之上情況一目瞭然,一株垂柳,枝繁葉茂,柳下一大堆毛茸茸的物事,林蘇盯着這堆物事,眼睛慢慢睜大……
靠!
五條尾巴各有分工,一條尾巴當牀,一條尾巴作墊,一條尾巴當靠背,一條尾巴張得老開,擋住陽光化爲帳蓬……
最後的一條尾巴呢?
被某人抱在懷裡當玩具熊!
這個某人,正是九兒!
她睡着了,很是香甜……
林蘇瞅着這張臉,一時之間失去了正常的思維……
他突然很理解狐族爲什麼要長這麼多尾巴,這尾巴真是野外生存必備的行頭啊,不管到了什麼地方,尾巴一出,轉眼間就是牀、帳、被、墊齊全,到哪裡都可以睡得很香。
有點過分的是,其中一條尾巴還化身玩具熊,被她抱着,一般女孩子抱着玩具熊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安全感,林蘇還是第一次見到抱着自己尾巴也有安全感的……
“嗨,太陽曬屁股了,起來!”林蘇一聲呼喚。
一大堆毛茸茸的尾巴里面,九兒睜開了一隻眼睛,是的,就一隻……
突然,兩隻眼睛猛地睜開了,呼啦啦,所有的尾巴全都不見了,九兒撐着身子,盯着林蘇,眼睛裡是極其巨大的不敢置信……
“不認識我了?你自己說的,你是我家小妾,有小妾不認識自家相公的嗎?”林蘇慢慢俯身,一根手指伸出,托起她的下巴。
“啊……”九兒一聲大呼,整個人彈起。
下一刻,林蘇仰面朝天,九兒雙腿分開,將他壓在身下:“怎麼是你?你怎麼來了?快說,你想我了……”
“我想你了!”
“有多想?”九兒媚眼如絲。
“想念你的脣,想念你的臉,想念你的味道,想將你送進青潭關三年……”注,送進青潭關三年,是很遙遠的一個束縛,來自青丘族中對她的束縛,你的守宮砂敢玩沒,老孃將你送青潭死獄關三年,就因爲這個束縛,無法無天的九兒在會昌會試整個過程中,堅守了一條底線,直到會試結束,被她娘送入幻境時,守宮砂還紅着。
所以,送進青潭關三年,在他們的語言體系中有所指……
九兒臉蛋紅如火:“青潭那是特指會試的那個時間段,會試都過去幾年了,再說了,我在這幻境還不關了三年啊?就算當時你真幹了那事,我現在也該刑滿釋放了……”
我靠!政策給得有點足啊……
這是開籠放雀啊……
但九兒補了一句:“我娘送我進幻境之前說了,她不想你破了我,真正的原因還是我沒能破妖王境,還搬出一套奇奇怪怪的論調,反正這裡說話我娘也聽不見,我說實話哈,我孃的話我一般聽一半忽略一半,我一直都猶豫着要不要聽她的……”
聽着她的敘述,林蘇愣住了……
妖族靈交肉不交,肉交靈不交,靈肉同交者,會壞人道行,除非你達到妖王境,靈臺化妖丹,自成一體,不受外力所侵……
這理論在九兒聽來可信度一點都不高,取決於她對母親的話,向來“一半一半”,也取決於她的過往經驗,她的幾個姐姐全都跟人族好過,大姐的面首都可以成爲一支規模不小的軍隊了,也沒影響她踏入妖王境,憑什麼到她頭上,條件這麼苛刻?沒天理嘛……
但是,林蘇卻觸動了。
這話很有玄機,很有道理啊。
林蘇開口:“九兒啊,長輩的話呢,有時候也不能那麼輕易地突破……咱們先說說話吧,你怎麼上到九級山的?”
提起上九級山,九兒的火大了……
你以爲我想上九級山啊?我就是試試,原本想着登個四五級好歹也在族中有個面子,誰能想到,登到第五級的時候,這棵破樹,一根柳枝將我捆上來了,姑奶奶好歹也是狐族的天驕,平生只有我揍人的,就沒有別人敢揍我的,可這柳樹我……我讓我相公R它祖宗八代,它天天揍我,5555,一揍揍兩年啊……
林蘇目瞪口呆……
她登九級山的原因找到了!
不是憑她本事登的,是被這棵樹撈上來的!
而且撈上來就打,一打打兩年!
換誰誰不氣?
九兒越說越委屈,亮出手臂給林蘇看,手臂上看不出什麼傷痕,她開始解衣服,打算將“傷痕累累”的屁G給林蘇瞧瞧……
林蘇對自己的信心有點不足,趕緊止住:“爲什麼呢?”
“我怎麼知道?我根本沒得罪它……相公你看看有沒有打壞,要打壞就完了,我將來還要給你生兒子呢……”九兒眼淚汪汪的,更委屈了。
林蘇本着安撫的態度,在九兒一再強調下,終於認真地……檢查了一遍,這一檢查,林蘇徹底呆住……
她的尾巴根處,竟然有八根尾骨!
雖然有三根目前處於萌芽狀態,但林蘇分明感覺到一種極其玄妙的氣機……
九級山,一棵樹毫無徵兆地將她撈上來,每日揍一頓,連續揍兩年,九兒氣鼓鼓的委屈得不行,但她竟然從五尾變成了八尾!
難道說……
林蘇目光再次投向這棵柳樹,已經是完全不同的視角……
世間化道有很多種,有的高人化道是死,有的高人化道卻是另一種生命的延續,狐族先祖,九尾天狐的化道,是不是化成了一棵柳樹?
她對九兒的揍,是不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傳道?
他瞅着樹,九兒瞅着他:“哎,相公,你要不要試試文道之火?咱們合力將這棵破樹給燒了。”
林蘇嚇了一跳:“不能吧?”
九兒抱着他的手臂搖晃:“可這破樹不燒,它不讓我下山,我怎麼去你家啊?”在搖晃的過程中,她手臂上的那個紅點也很顯眼,似乎在提示着林蘇,這個紅點很期待湮滅。
“可能火候還沒到吧!”林蘇輕撫下巴:“它再抽你個幾年,你可能就突破妖王境了,到時候你就可以下山了,咱們之間也毫無障礙了……”
九兒嘴兒翹起,都能掛油瓶了:“相公你好狠心,我都挨兩年揍了,你還讓我捱揍,你不疼我,你不愛我了……”
“怎麼會?我千里迢迢地趕到你家,蒼天明月都知道我愛九兒之心,我親你的時候,體溫都升高了三度半……哦,對了,我給你帶了一堆的好東西……”
林蘇打開儲物袋,開始禮物大派送。
香水,白雲邊……
肥皂就算了,這地兒沒水洗澡,重點是鏡子,鏡子是女人的最愛啊。
果然,九兒拿到鏡子,樂不可支,對着鏡子左顧右盼……
“我美不美啊?我瞅着怎麼有點好看?”
“什麼叫你瞅着好看?天下間除了一種人之外,所有人都瞅着你好看……”
“除了哪種人啊?”
“瞎子!”
九兒一頭扎進林蘇的懷抱,樂得全身都浪了:“你好會說話,你怎麼那麼會說話啊?你一定哄了好多好多女人……”
“怎麼會?放心,乖,不會的……”
“綠衣膀子上,我點的那紅點還在不?”
靠!
終於提到這事兒了……
林蘇施展注意力轉移大法:“……哦,對了,你走後,我寫了兩本書,你在這裡孤孤單單的,這書就留給你消遣了!”
一本《白蛇傳》,一本《紅樓夢》送到九兒手上。
九兒好開心:“你還專門寫書呢,我最愛看書了,書中有沒有我啊?”
“咳,這兩本目前沒有,但你如果想進書裡面,本相公隨時給你寫一本《聊齋》……”“哦,那有綠衣沒?”
我的天啊,兩本書還不能將你對“綠衣守宮砂”的注意力帶偏?
那沒辦法了,上更狠的大措施……
林蘇搖頭:“所謂寫書,基本上以虛構爲主,綠色衣服粉色衣服其實沒那麼重要……哦,對了,我還專門爲你寫了首歌呢,老天作證,這是我平生第一次專門爲一個人寫歌,我唱給你聽哈……”
“你是一隻修行千年的狐,
千年修行千年孤獨。
夜深人靜時可有人聽見我在哭,
燈火闌珊處可有人看見我跳舞……”
九兒美麗的大眼睛睜得特別大,望着林蘇小嘴兒也微微張開,充滿不敢置信,充滿無盡的驚喜……
“……你喜歡我時,我正一貧如洗寒窗苦讀,
你離開我時,我已金榜題名名滿京都。
能不能爲我再跳一支舞,
只爲碧水山前的一次回顧……”
九兒盈盈而起,在美妙的歌曲之中,跳起了狐族的舞……
她不知身在何處,她只知道滿心滿眼的開心快樂,但是,快樂中偏偏又有着一縷隱隱的傷感,似乎宣示着他與她的再度分離……
沒有人注意到,身邊的這棵柳樹似乎化身天女,隨着這美妙的音樂翩翩而舞,整片天地,似幻似真……
歌曲靜音,柳條異象消失。
九兒一個優美的造型定格在樹下。
林蘇輕輕抱住她。
“你怎麼還會寫歌啊?”九兒如在夢中。
“我會的多了,等你出關,我給你全面展示!”
“你在歌中說,我離開你時,你已經金榜題名,名滿京都,是不是真的啊?”
“那還興吹牛?我已經是貨真價實的大蒼狀元郎!”
啊……
九兒一躍而起,投入林蘇的懷抱,開心地找準方位,叭嘰,親了上去……
如果戀情如同一壺酒,此刻酒意已到十成。
如果激情如絞索,此刻已經難解難分。
但是,身後的柳枝突然一震,一根柳根捆住了九兒,帶入空中,九兒大叫:“又來了!不準打我屁股……啊……我讓我相公R你祖宗八代……”
林蘇在旁邊又是好笑,又是吃驚,還有幾分牙酸……
雖然知道她這捱揍總體是好事,但親眼看到九兒被揍得慘叫連連,他還是有點不忍心看……
又一根柳條一振,轟地一聲擊在林蘇的腰間,林蘇眼前光影流轉,出了九級山,出了幻境,無聲無息間,他面前出現了族主的面孔。
帶着驚訝,帶着迷茫……
“族主,我帶回了一個消息,我有八成把握這是一個好消息……”林蘇開口。
族主臉色風雲變幻:“找到她了?”
“是!她在九級山上,天天遭受毒打!”
族主眉頭猛地皺起:“何人毒打她?”
“一株柳樹,九根柳枝,毒打兩年,她竟然已經……長出了八尾!”林蘇一字一句地道。
族主猛地彈起:“八尾?你確定?”
“……確定!”林蘇心頭有點跳,你個做母親的,得有個做母親的樣,可千萬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的,這知道的過程很讓人不好意思……
幸好族主完全沒有追究的意思,她陷入了無比激動的狂潮:“先祖傳道……先祖傳道……青丘一族,竟然擁有了八尾地狐……八尾地狐啊……”
她無比的激動之中,林蘇後面的話沒機會出口,他想說的是:傳道目前還在繼續!
你這八尾地狐就激動成這幅模樣,如果她一不小心弄出了九尾天狐,那又會如何?
不過,這都只是個未知。
九尾天狐,天地異數,每一隻天狐得道,那都是要記入天道大事記的……
這樣的事兒,可不能隨意亂猜……
林蘇慢慢站起:“族主,見了她一面,得知她尚好,在下也就放心了,這就返回海寧,將來如有用得着我林蘇的,族主隨時傳個訊!”
族主心緒不寧,盈盈站起:“恭送公子!”
林蘇離宮而出,族主久久站立……
如果沒有這條勁爆消息,她或許會有一些狐族的待客安排,或許會留林蘇多住數日,但突然有了這戲爆消息,她完全不在狀態。
一個家族,一方勢力,尤其是青丘狐族這種實力並不拔尖的分支勢力,太需要後輩的突然崛起了,一隻八尾地狐,足以將青丘帶入妖族的頂級殿堂!
青丘狐族,竟然有了崛起之機!
傳說中的先祖傳道,竟然真的存在!
這是爲什麼?
九兒有何特異之處?
爲什麼狐族幾千年來,苦苦追尋的先祖傳道能落在她身上?
她完全忘了幻境中還有兩個女兒,五姐和八姐,這兩個女兒望着九級山,心頭潮水奔涌,她們還不知道林蘇已經出了九級山,她們還幻想着林蘇從九極山上下來,跟她們演繹一番人狐道的極致感受……
這可能是外界文緣廟的另一個翻版。
無心求緣緣是緣,有心求緣緣是障……
人如是,妖如是,仙如是,緣如是,莫不如是……
林蘇青丘一行,前前後後也只有一天一夜,次日夕陽西下,他回到了海寧林家,回來之時,暗夜和秋水畫屏正在月樓上啃雞腿呢,據說,這是小夭精心製作,暗夜不講武德,給她搶了一半,拿着就跟秋水畫屏啃上了。
看到林某人回來,暗夜和秋水畫屏的眼神都變了……
“看這意氣風發的樣子,怕是又將某個女人開了葫蘆……”暗夜撇撇嘴兒,如是評價。
“他昨夜不是在綠衣苑嗎?他跟綠衣玩花樣,你也犯得着吃醋?”秋水畫屏不懂。
“……”暗夜無言以對。
她總不能告訴秋水畫屏,自己預設的那個目標,根本不是綠衣,而是綠衣她姐吧?
畢玄機的海寧之行,事關大隅軍情,是很忌諱的事情,她跟畢玄機姐妹早已達成共識,除了林蘇之外,不讓第四個人知道。
當天晚上,暗夜嚐了一把相公的味道,以她獨特的感應手段來判斷,昨夜情況比較樂觀,相公貌似沒有偷啃小畢美女……
不錯了!
又是一個蕭鼓追隨春社近!
新的一年快到了……
林錚在小年之夜回了家,林佳良也在那天回了家……
三兄弟在大哥的南院聚首,外圍的丫頭們無限自豪……
當今天下,若以個人牛B作判斷,或許有些爭議;若以兄弟牛B作判斷,只怕林家三兄弟是當之無愧的首屈一指。
老大,帝國六大軍團之西南軍團統帥,旗下六十萬精兵,軍旗所到之處,城必下,人必殺!
老二,一州知州,官居二品。
老三,青蓮第一宗師,文道巔峰,一字並肩王。
且不說丫頭們有這種認知,即便是林佳良,也深深感慨:“三弟,還記得三年前你我參加會試的場景嗎?半路上遇到一個道人,此道人言,林家文武並立,立爲門戶,而你,是這道門戶後面的留白之人?”
林錚大爲吃驚:“竟有此事?此道人還真有些門道,卻是何方高人?能否找來一見?”
林蘇輕輕搖頭:“此道人的確有些門道,只不過見就不必了,他是天機道門的人,跟我早已勢成水火。”
林錚微微沉吟:“天機道門,與你勢成水火……三弟,有件事情,爲兄得告訴你。”
“大哥請說。”
林錚道:“一月之前,西南軍團進行整合,有一叛徒與魔族私通,在審訊此人之時,此人言曾有一名天機道門之人,越過了西南邊界,前往魔國,這叛徒地位不太高,不知道這位獨臂道人前往魔國意欲何爲,但現在看來,必有所圖……”
林蘇眉頭慢慢皺起:“獨臂道人?”
“是!”
園子入口傳來腳步聲,管家孫叔快步而來:“三位公子,夫人已經備好了香案,祭祖時辰已到,請三位公子移步宗祠……”
關於血雨關的這件小小往事,就此有始無終,只在林蘇心中留下了一絲淡淡的痕跡……
但這痕跡也很淡,因爲天機道門會站在他的對立面,本身並不新奇,他也早有預判,無非是介入的切入點而已。
現在看來,他們的切入點比預想中更加偏,他們行事比預想中更沒有底線,竟然選擇與魔族勾結。
北國之行後,該不該去天機道門一趟?或者該當先滅了問心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