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1章 兵聖迴歸,三重天上風雲起

第981章 兵聖迴歸,三重天上風雲起

林蘇眉心突然一亮,一輪三彩之月直上蒼穹,彩月一出,萬里皆夜。

一個三彩戰甲的將領突然出現於彩月之中,張弓搭箭!

一箭出,宛若天罰!

哧的一聲,海聖以湖水所化的這一指,化爲虛無,天罰一般的箭,覆蓋海聖所在的空域,箭未至,強悍得讓天地震盪的奇異聖威,讓海聖臉色猛然改變。

一方是聖人,一方只是準聖,千萬別小看這一個字的區別,區別之大,天壤之別。

聖人之能,天道親授。

準聖之能,聖人準賜。

二者豈可同日而語?

但是,林蘇這個準聖以文道戰青詞爲基,射出的這一箭,威力之強,比之聖人,絲毫不遜。

轟地一聲,海聖遠遠飛出。

而林蘇,頭髮高高飄起,也倒退千里開外。

這一擊,兩人平分秋色。

鳳悠和鳳雲飛都看呆了:“與聖抗衡?”

“好一個妖孽!拿下!”

“可殺!”

東西兩側,兩道聖音同時響起……

伴隨着兩道無可測度的聖道天機……

兵聖手一擡:“接下!”

未央筆千里穿梭,落在林蘇手中!

一接到未央筆,林蘇心頭大震,這支筆內,聖力無窮!

兵聖抽盡了全身聖力,送入未央筆中。

他已經看出,林蘇之戰力,比起聖人正宗的聖力,還是大有不如,出其不意以文道絕頂戰青詞,擊退聖人一次攻擊,已是極限。

如果面臨三聖同時攻擊,他絕對抵抗不了。

所以,他與林蘇合力!

他此刻聖格未成,戰力不足,所以,他就用自己畢生的聖力,爲林蘇補上他最大的短板!

林蘇手握未央筆,似乎握住了一把天地間斬妖除魔、無往不勝的絕世寶劍!

三大聖人同時而來,捲起的聖域浪濤宛若天河傾覆。

林蘇慢慢擡頭,他手中的未央筆緩緩擡起……

“獨孤九劍第九式!……混沌生蓮!”

劍出!

極其緩慢!

天地開,大地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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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茫天地,一片混沌!

三大聖人面前的天空,也突然一片混沌,他們的聖力捲入混沌之中,消於無形!

一朵青蓮盛開於混沌,似乎天地在這一刻重啓!

“不!”海聖一聲大吼,化爲混沌!

“這……”空聖也是一聲慘叫,化爲混沌!

“這不是劍,不是道,這是天罰……天罰!”第三名聖人化爲混沌!

整片異域的天空,突然一片血紅,天際之上,血雨彌天!

聖人隕落,天地泣!

這泣,千年來從未有聞,但今日,聞了,而且一哭就是三場……

林蘇虛空而落,昊天宗主峰,兵聖遙望天際,眼中隱約波光一片,但他的臉色,蒼白如紙。

“老爺子,回吧!”林蘇將未央筆再度送到兵聖手中。

兵聖接過未央筆,臉色慢慢恢復正常:“一別千年,是該回也!回!”

他腳下一動,昊天宗宗主峰灰飛煙滅,兵聖的身子猛地放大,這一放大直接就是萬丈法身……

一步踏出,已是千里外,千里外的一座城池化爲廢墟。

第二步,又是千里外,第二座城池化爲廢墟。

第三步,還是千里外,一個大宗門化爲廢墟。

第四步,白江斷流,江之兩岸,山崩地裂。

第五步……

第六步……

八步一過,已是臨近止城……

第九步,止城之外,兩座長期作爲進攻止城根據地的戰略要塞灰飛煙滅,數以百萬計的各路高手,全體化爲血霧。

他第十步擡起,就要一步跨入止城,突然,他停下了。

“小林子,有一故人前來,要不要跟她道個別?”

離水之側,前有廢墟,後有殘水,中有佳人,手託一朵鳳凰花,鳳凰花,綻放於天際,可開虛空之門,但此刻託在鳳悠的手中,她卻不知道自己到底開了哪扇門。

身後一個聲音輕輕傳來:“五日江中走,唏噓一段行,鳳姑娘,現在你可明白,我當日星空之下的惆悵到底是爲何?”

鳳悠慢慢回頭,看着面前這個似乎熟悉又似乎陌生的人:“江湖同行不同路,共此星河不共情,是嗎?”

五天五夜的江湖同路,但兩人始終也不是一路人。

即便面對同一片星河,卻也無法共情。

她這兩句話出口,本身就是惆悵。

“是!你爲異域之人,我爲聖殿之人,終是敵對,縱然是同一片星河之明滅,在你我心中也自有不同之含義,此間糾結,豈不惆悵?”林蘇道:“但我還是欠伱一聲謝謝。”

這聲謝謝,爲鳳悠在絕道山下挺身而出而謝。

鳳悠輕輕一嘆:“你身後有攪亂這方天地的一代兵聖,你自身亦是聞所未聞的文道準聖,我縱然有護你之心,卻也是可笑之至的不自量力,你之謝我不敢承受。”

林蘇正色道:“世人行事,論心不論跡,論跡世上無完人。你在那種未知狀況之下,自然萌生的善意,就是對我之惠,我該謝之,與你最終有沒有做成什麼事,毫無關係。”

鳳悠輕輕一笑:“真想謝我?”

“是!”

“爲我寫首詩如何?”

林蘇微笑:“爲何要寫詩?”

“你我終究並不同路甚至分屬兩大陣營,論時局,論修行,甚至論星空都會有巨大的爭議,大概也唯有美妙的詩詞,能夠留下某種印記,證明我們在某一刻也曾相遇相通。”

“好!”林蘇手擡起,寶筆、金紙在手……

筆落,寫下……

《漁家傲.江水悠悠》

“天接雲濤連曉霧,星河欲轉千帆舞,彷彿夢魂歸帝所,聞天語,殷勤問我歸何處?

我報路長嗟日暮,學詩曼有驚人句,九萬里風鵬正舉,風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

金紙交到鳳悠手中,鳳悠輕輕吟誦,慢慢擡頭:“九萬里風鵬正舉,風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這段行程雖然走到了盡頭,但風……還是可以不住麼?”

她的眼睛裡似乎有點別樣意味。

“面前的止城,眼前是你我之間的休止符,但是,天道的陀螺已經轉動,就不會停息,終有一日,萬里長風,還是會吹到這片異域!”

林蘇的眼中也有別樣意味。

鳳悠怔怔地看着他,天道的陀螺已經轉動……

不會停息!

終有一日,風還是可以吹過這座止城……

什麼意思?

她目光從他眼中似乎有點艱難地收回,迴避了自己頗爲敏感的猜測:“這是新開的詞牌麼?”

“你其實很熟悉聖殿的文道?”林蘇有點意外,如果不是對詩詞之道瞭如指掌,她不可能知道這是一首新詞牌。

鳳悠輕輕笑:“聖殿彩詩以上層級的詩詞,我知道九成,詞之一道,尤喜之,所有詞牌我都知道,我還知道,以此詞之絕妙,如置於文道世界之下,必是七彩朝上!所以,我可能已經知道了你是誰!”

“哦?是誰?”

“林蘇!”

林蘇有點小嘚瑟:“呵呵,我在異域也這麼有名了嗎?”

鳳悠妙目輕輕一轉,給了他一個白眼:“別把自己想得太好了,你在異域的名聲可並不動聽,跟你最開始僞裝的解語花異曲同工,甚至比解語花更進一步,解語花禍害的只是女人,而你禍害的,除了女人外,還有根本不是人的……”

“靠!這叫什麼?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哦,不,這何止是千里,十萬裡、百萬裡都不止!”

鳳悠臉上燦爛的笑容終於露了出來:“我走了!再見!”

手中鳳凰花輕輕一轉,一扇門戶開啓,她又補了一句:“還是算了,咱們別再見了,你這次來害死了三個聖人,天知道你下次過來會禍害誰……”

她一腳踏入鳳凰花傳送門,鳳凰花一個旋轉,消失。

林蘇怔怔地摸着腦袋……

兵聖輕輕一提,林蘇到了天空之上:“‘世人論心不論跡,論跡世上無完人’,此等名言,着實精深無匹!該當可以載入《天道準聖言錄》也!”

林蘇啼笑皆非:“老爺子你就別笑我了,在你老面前,我一個準聖算個屁啊?”

“你呀,讓老夫如何評說?”兵聖輕輕搖頭:“天道準聖,那是天道親賜的準聖,地位與我等聖人相當,你用此等粗俗之言自貶,貶的只是你自己麼?不!你這是對天道的大不敬!”

“那行吧,我以後把自己看重點……”林蘇道:“老爺子,馬上要回歸了,心中……何所思?”

兵聖迴歸,註定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件,聖殿全域,三重天之上,驚雷已在路上……

他會如何處之?

重續千年前的大道爭鋒?

但是,他目前情況相當特殊,他的聖格尚未真正生成,他的戰力抵擋不住正規的聖人,他的勢力遠不如千年前,他千年前一敗塗地,如今局勢大變,他這一側的天平之上,沒有兵宮,沒有當年的追隨者,力量無比的輕微,如果輕啓戰端,結局幾乎已經註定,依然會敗!

甚至還有性命之危。兵聖微微一笑:“依你看,該如何?”

林蘇道:“老爺子異域兩條大計,強與弱玩得明明白白,對強弱之態最是精明,我想老爺子大概會是兩個字……示強!”

“哈哈!欲致敵死,示弱以誘之,欲保弱勢之身,示強以懾之!小林子,可惜你還是年紀小了些,否則,老夫可能更願意稱你爲林兄弟!”

Wωω ●ttκǎ n ●co “你叫啊,看我敢不敢答應?”林蘇也笑了。

“你顯然是敢答應的,但是老夫不敢叫啊,老夫一堆的門人子女,有的已經延續數十代了,老夫叫你一聲兄弟,他們又如何處之?你一個雙十年華之人轉眼間成了一堆人的活祖宗,美得你!”兵聖直接否決。

林蘇想想也是,起碼他有一個記名小媳婦姜雲,就有點不太好辦,轉移話題:“老爺子,有件事情沒想明白,爲何我剛纔寫的詩,沒有聖光?”

這裡已經臨近止城了,聖道的觸覺已經延伸到了這裡,即便沒有延伸到,林蘇和兵聖所在的地方,本身就是文道信號基站,他用金紙寶筆寫的詩,只要水平到位,理論上會有聖光。

除非這詩作本身不值一提。

但是這首詞豈是不值一提的詞?

它起碼也是七彩起步,可一絲文道聖光都沒有,讓林蘇很是不服。

難道說,聖殿對我的打壓竟然到了這種程度?連我的詩都不給聖道之光了?或者閱文宮出了問題?

兵聖輕輕一笑:“你已是天道準聖,你的詩詞文章閱文宮哪有資格評判?你自己定吧,你說是七彩,立馬七彩光,你說它是傳世,就是傳世青光!”

靠!林蘇目瞪口呆……

我將自己從正統文道圈裡玩出局?

連我寫的詩詞都沒人點評了?需要我自己給自己點評?這手玩的,我孤獨如夜,我寂寞如雪……

“走吧!”

兵聖一步踏出……

這一步……

代表着兵聖正式迴歸!

止城之上,有幾位準聖級別的人物已經到了城邊,用他們的文道慧眼遙視千里之外,臉上全是驚訝之色,因爲他們看到,千年來與止城對峙的對方軍事重鎮“雙鋒島”,突然之間灰飛煙滅!

雙鋒島,就是插向聖殿的兩把利刃,也是異域軍事前沿。

就這樣突然沒了?

爲何?

出了何種大變故?

就在此時,天地突然完全安靜……

所有人耳中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所有人眼中再也看不到任何景象……

唯有一幅畫面,從天際而生……

一個白髮老人,腳踏虛天,步步而來,他的周身,聖光瀰漫,他的身邊,是一個年輕文人……

“兵聖……尊!”三名準聖嘴脣猛地哆嗦,嗵地一聲,跪在城頭。

“聖尊!”三名準聖之後,十萬大軍同時跪下。

“聖尊!”十萬大軍之後,整座止城數百萬人同時跪下。

“兵尊!”止城之側的止峰之上,兩名紫衣準聖一左一右出現,虛空之中深深鞠躬:“兵尊破劫重歸,聖殿之大喜也,儒家二老恭迎兵尊!”

滿城跪着的人衆心頭同時大跳。

兵聖迴歸!

這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事情。

是整個聖殿最大的震撼事。

但現在,似乎又有一件更震撼的事件發生。

那就是,儒家與他一步走到了面對面。

儒、兵爭道,千年前兵聖淪陷異域的起因,而在他返回之時,來自三重天的儒家二老,跟他相見了。

千年前席捲聖殿,帶來聖殿最大爭端的兩大頂尖勢力,這一會面,會擦出什麼樣的火花?

從會面的禮節上看,就不同尋常。

聖人當面,所有人都需跪迎。

城頭的準聖直接跪了,滿城之人,包括軍中最高統帥全都跪了。

唯有兩人不跪,只是鞠躬。

他們就是儒家二老,此二老不是一般的準聖,他們是巔峰準聖,是儒聖的左膀右臂,所以纔有資格代表儒聖守護止城。

兵聖一腳虛空定位於止峰之上,目光緩緩下落:“止者,終止也,固然可止外敵之侵,卻也是固步而自封,改了吧!”

他手中未央筆輕輕一擡……

儒聖親筆留下的“止”字,轟然而散,取而代之的是“兵”字!

兵字一出,一股肅殺之氣破城而出,直達三千里開外!

三千里外,已是異域天空!

天空之上,兩名聖人面面相覷……

“從這個‘兵’字看來,他的修爲不進反退。”

另一名聖人言:“兵家之道,虛者實之,實之虛之,焉知這不是他的誘敵之策?需要知道,海聖、空聖、極聖三尊聖人,可是剛剛死在他的手下,聖戰從開啓到終結,疑是一招之間!”

兵家之道,虛實莫測。

這就是這兩大聖人萬里而來,卻根本不敢擋兵聖迴歸路的根本原因。

三大聖人被殺,只在一招之間。

一般聖人何人敢再試兵聖鋒芒?

所以,十餘聖人一路尾隨兵聖,卻不敢擋他之路,此刻兵聖提筆改“止”爲“兵”,縱然顯露的聖道偉力,比起千年前大有不如,但還是第一時間,讓諸聖想到了“兵家之道”的“虛實莫測”。

正因爲這個帶有明顯引誘意味的“兵”,讓諸聖更加不敢靠近。

兵聖這個“兵”字,直接將聖殿的防護圈擴充了兩千裡,兩千裡之內,異域之人同一時間撤離。

而這個“兵”字,也開啓了另一場戰爭。

三重天之上,儒都!

儒都,乃是三重天之極,紫色山峰,鎮壓三重天,儒都之上,一個身材高大的老人緩緩睜開眼睛,他的眼睛一睜開,四周書頁翻滾,天音齊鳴。

“終於還是回了!”

這聲嘆息,無波無浪,似乎也是毫無起伏,但是,依然如同滾滾波濤,流過三重天。

第一道聖光起,起於畫都,第二道聖光起,起於詩都,第三道……

轉眼間,十七座聖都之上,同時出現一位聖人。

諸聖面向北方……

北方的天空,聖光浮動,白髮兵聖步步而來……

從止城到新城,從新城到怒谷,從怒谷到鶴城,從鶴城到西川,從西川到碧遊州……

所到之處,所有人全都跪地,包括街道行人,包括酒樓中人,甚至包括各路隱世遺老……

他的腳步到了聖殿上方,聖殿十七正宮,二十三偏宮同時鳴鐘九響,所有宮主全都出宮,跪地!

聖光如橋,直通三重天。

三重天上,十七聖同時微微鞠躬,面對千年來破劫而歸的兵聖……

聖道高人於三重天上演繹怎樣的故交相逢,非外界所能知也。

但是,止城之中,卻已是萬丈怒濤。

止峰之內,有三人臉色完全改變……

儒家聖子孔生煙,樂家聖子風揚,畫家聖子吳立本。

“林蘇!他竟然沒有死!”

三個多月前,他們纔剛剛將林蘇的死訊傳遍整個聖殿,傳得很是囂張,就差直接告訴聖殿中人:林蘇就是因爲不識相,所以,我們將他弄死了。

雖然話不能這麼說,但信息這麼一傳揚,聖殿那些人精,誰不明白?

一時之間,聖殿各宮反響各異,樂宮弟子的樂曲都多了幾分歡暢,詩宮弟子的詩都多了幾分豪情,畫宮的畫盡是春色滿園,法宮執法也多了幾分溫度……

與此相反的是,陰陽宮的弟子臉色陰晴不定,墨宮弟子臉上多了幾許黑線,農宮之人的腰彎得更低……

勁爆信息後面傳遞的信息纔是最值得玩味的。

幾位聖子出馬,弄死了林蘇,而且囂張地傳遍聖殿,這是在告訴整個聖殿,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縱然是文道上的傳奇豐碑,縱然是智道驚天的傳奇人物,都不能例外。

然而,狂喜的浪潮還沒有平息,他們就看到了林蘇的歸來!

這說明什麼?

說明當日他們對林蘇設下的那條絕戶策,根本就沒有奏效。

但是,這怎麼可能?他們對林蘇的死,進行過元神檢測!

元神檢測也能假?

“只有一種可能,兵家那位出手了,救了他!”吳立本道:“二位有無看到今日林蘇與那位的關係極不尋常?”

孔生煙霍然擡頭,他的眼中光芒四射。

風揚輕輕點頭:“正是!雖然元神不可造假,但也只是對於一般人而言,聖人出手,何事不可爲?而且今日林蘇與那位的站位,透着玄機,林蘇沒有跟在那位的身後,而是站在那位的身邊,這個位置,唯有絕對心腹纔可以!”

是的,兵聖域外歸來,普天同拜之時,林蘇站在兵聖的身邊,沒有退後,沒有同時跪拜,如果他只是一般弟子級別人物,在這種情況下,斷然不可能不退後十丈,跟着衆人跪拜。

他不拜,而是站在兵聖身邊,衆人對兵聖跪拜時,連他也給拜了,這是極大的失禮,卻也傳遞出他與兵聖非同一般的關係。

只能是絕對的心腹或者左膀右臂,纔有這般待遇,纔敢享受這般待遇。

孔生煙沒想那麼多,他心中一個念頭佔據了全部,他慢慢擡頭:“一回程,就親筆改了父聖所題之字,這是要做什麼?”

面前二位聖子同時一凜……

兩人沒有接話,不敢接話!

哪怕聖子之威,聖殿之中幾無禁忌,但是,這依然是禁忌,因爲兵聖改字,可不是看起來這麼簡單!

他這是明晃晃地亮劍!

面對儒聖亮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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