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孫尚香攤牌了?

“夫人。”

諸葛瑾一路輾轉,終於是見到了孫尚香。

只是現在孫尚香的模樣,卻是讓他一愣。

孫尚香身着襦裙,她婀娜多姿,容顏絕世。襦裙貼合她的身體線條,展現出她修長纖細的身材。

襦裙選用了輕盈的絲綢材質,柔軟光滑的觸感使得她的身姿更加婉約動人。襦裙的顏色鮮豔而明亮,如花朵般綻放在她的身上,給人一種清新嬌媚的感覺。

諸葛瑾連忙擦拭着眼眶。

難道我看錯了?

但往臉上來了一個巴掌,那疼痛的感覺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夫人怎麼開始打扮起來了。”

之前孫尚香在建業的時候,可是不做裝飾的,平時帶着一杆長槍,一把長弓。

不是練兵,便是去山中狩獵。

到了江陵之後,又一路跟隨到長沙來,一切,好像不一樣了。

“君侯。”

見是諸葛瑾,孫尚香臉上有些不自然。

“君侯怎有空到長沙來?”

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她直接問道:“難道是來出使的?”

諸葛瑾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是來出使的。”

說着,長嘆一口氣,臉上露出愁容,眼睛微紅,眼眶中甚至要擠出幾滴眼淚出來了。

“主公在合肥受挫,十萬大軍多日攻不下合肥,而魏國援軍已至,我軍卻糧草不足,此乃江東國運之戰,勝了,那還有一線生機,敗了,江東不在孫家之手,主公也只得是成爲他人囚徒。”

諸葛瑾看向孫尚香,說道:“方纔我去見漢中王太子劉公嗣,欲他出兵襄助,不想其卻是不願意,意圖要我江東簽訂喪權辱國的盟約,才能答應。”

呼~

他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夫人乃主公之妹,孫家之女,又是殿下小娘,他願帶你到長沙,一路隨從,便是與夫人有母子之情的,若夫人願在殿下面前說上幾句,怕他也會鬆口罷?”

母子之情?

我與他算什麼母子?

孫尚香脣齒相咬,說道:“我恐怕無法助君侯多少,殿下雖帶我來長沙,但有多少感情,我也不知,況以他的性子,決定了的事情,不會因我一言便改變的,君侯要我從中發力,卻是打錯了主意。”

見諸葛瑾失望的模樣,她說道:“不過.君侯也不必失望,我常在殿下跟前,聽他言及江東,都有扶持之意的,如今天下三分,殿下即便是不助江東,也不會去襄助曹魏。”

“難道.夫人不去試一試?”

試?

孫尚香心中顫動。

她腦中天人交戰,最後拳頭緊握,將頭一瞥,說道:“既是無用之事,試了做甚,君侯請回吧,此番荊南一行之後,我已有削髮爲尼,歸隱山中之意了。”

這天下,到底是屬於年輕人的。

她雖然只有三十來歲。

但這個世道,已經不屬於她了。

既然無法有快活精彩的人生,那便青燈古佛,了卻殘生罷。

“夫人,還望爲江東大局着想啊!你可是孫家之女。”

“哼!”

不想孫尚香卻是冷哼一聲。

“我是孫家之女,但自我嫁給漢中王之後,我欠江東的,就已經還完了。”

她好好的一個女子,成爲政治犧牲品,守了十幾年的活寡,難道還不夠嗎?

“這”

見自己無法說動孫尚香,諸葛瑾只得嘆了一口氣,說道:“是在下失言了,還請小姐恕罪。”

稱小姐,自然是以江東孫家之女的身份待之了。

說完,諸葛瑾當即轉身,準備離去。

走了沒幾步,孫尚香幽幽的聲音卻是突然傳來了。

“或許,我可以去試一試,但能不能有成效,我也說不準。”

聞言,諸葛瑾大喜。

“小姐盡力就好,無所成效,也沒什麼。”

事在人爲。

“嗯。”

孫尚香點了點頭,但眼神中的表情,卻是掙扎異常。

真在殿下爲江東說情,怕他直接讓我回江陵了罷?

殿下雖是多情。

但孫尚香與其相處多日,也知曉他不僅僅是多情,更是絕情。

不過

回江陵就回江陵罷,在此處待着,也沒甚意思。

每日吃狗糧,還是回去了清靜。

青燈古佛,也是不錯的。

行軍一日。

黃昏時分的時候,臨湘城便在眼前了。

青石小城矗立在一片不太寧靜的土地上,城牆高大堅固,由厚實的青石壘砌而成。城牆上矗立着巍峨的哨樓和高聳的城樓,宛如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

城牆上佈滿了看似無垠的箭塔和城防器械,箭塔上的弓箭手時刻保持警惕,準備應對任何來犯之敵。城牆外側有高大的護城河環繞,水勢湍急,形成了一道堅實的防線。

城門洞開,沉重的城門敞開着,迎接進出的行人和車輛。城門兩側有着厚實的城門樓,樓上佈滿了衛兵,他們警戒着城外的一切動向。

城門口,長沙郡太守繆立此刻身穿官袍,正帶着長沙郡一衆屬官,在城外候着呢!

“殿下快到了!”

遠處,漢中王太子的旗幟已經是出現了。

在天下一白的世界裡,是那樣的刺眼。

“都站好來,打起精神來!”

繆立對着身後屬官呵斥道,他自己也連忙整理衣袖,儘量的將腰桿挺直。

聽聞殿下此番前來,要平定長沙蠻之禍。

對此,繆立那是一百個,一千個同意!

長沙蠻,不剿不行!

你能想象在城中吃着火鍋唱着歌,結果他孃的長沙蠻就派人過來了。

差點沒將他小命給要了。

殿下來了!

長沙郡的青天就來了。

他繆立終於是可以揚眉吐氣,做一回真正的長沙郡太守了。

當然

若是繆立知曉他的長沙郡郡守之位,已經是被劉禪許給羅山了。

此刻的表情,一定會很精彩。

身穿玄甲,身後跟着一干彪悍將軍的劉禪,驅馬漸漸接近護城河。

繆立當即跪伏下去,大喊道:“臣下拜見殿下,殿下千年!”

其身後屬官,基本上也是扯開了嗓子大吼道:“臣下拜見殿下,殿下千年!”

在其身後,看熱鬧百姓,亦是山呼道:“拜見殿下,殿下千年!”

這架勢倒是不錯。

從江陵出來,好久沒有聽到這種聲音了。

不管是這長沙太守繆立提前準備的還是什麼,總之,這傢伙會來事。

劉禪當即從戰馬上一躍而下,上前將繆立攙扶起來,說道:“不必多禮,起來罷。”

“謝殿下,殿下請,城中已經備好酒席了,還有臣下精心收集過來的美人,定教殿下滿意。”

又是美人?

“咳咳!”

劉禪咳嗽一聲,說道:“美人便賜予我手下軍將罷,我不好美色。”

此言一出,在劉禪身後的關銀屏不禁露出笑容來了。

不好美色?

看看吧!

你這好美色的聲名都傳到哪裡去了。

再收美人,到了成都,我看大王揍不揍你!

劉禪與衆人一同入城。

臨湘城內的街道乾淨整潔,用青石鋪就,平坦而耐久。小巷彎曲而窄小,錯綜複雜,讓外敵難以尋找出口。

城內居民生活繁忙而有序,商鋪、酒肆、客棧等設施林立,街頭巷尾充滿了熱鬧的氛圍。

城內的官府衙門莊重肅穆,官員們忙碌地處理政務,確保城內秩序井然。

在青石小城的每個角落,都瀰漫着一股肅殺的氣息。城內的居民時刻保持着警惕,準備應對任何可能的威脅。

“郡守將這臨湘城守得不錯,想來那長沙蠻也打不進來罷?”

被劉禪誇獎,繆立先是自豪,但馬上搖了搖頭,有些蕭瑟的說道:“但我堂堂郡守,也只能守住這臨湘城了,說是郡守,不如說是一縣之令罷。”

甚至連縣令都不如。

只能說是一守城將。

臨湘地方不錯。

奈何山中的長沙蠻太過於兇殘了。

他只能保住臨湘城中的百姓,城外的百姓?

他就沒有這個能力了。

說實在的,他這個長沙郡太守,做得也很不稱職啊!

“放心,我來之後,這種情況不會再出現了。”

一路入了官署,宴席之上,夠籌交錯之間,劉禪便已經是開始與長沙郡太守繆立商議如何剷除臨湘、湘南、湘鄉一帶的長沙蠻了。

“殿下之前的詔令,臣下已經是照做了,城外的百姓,基本上都撤回城中了,登記造冊的百姓,臨湘城有一萬多人。”

一萬多人.

這人數不少了。

但作爲一郡郡治,這人數,就可以用少得可憐來形容了。

“現如今,便是征伐山中蠻夷了,你有何對策?”

繆立思索一番,說道:“長沙蠻遁入山中,不好找尋,若能燒山,或可將其逼出來。”

燒山?

劉禪搖頭。

“燒山有違天和,不可。”

有違天和是一部分原因,更大一部分原因,現在是冬日,即便是你想要燒山,那也得他燒得起來纔是。

“那”

繆立張了張嘴,有些爲難的說道:“若是舉大軍入山,且不說能不能找到,即便是找到了,山中長沙蠻如魚得水,我等要將其討滅,必是要付出巨大的傷亡,況且冬日入山,將士們也會不願意吧?”

“哈哈哈~”

劉禪大笑一聲,對着身側的費禕說道:“你將各種政策,說與郡守,他便明白了。”

費禕將軍功制度仔仔細細的與繆立說來。

“若是如此,士卒倒是願意進山了,但如何找到山中的長沙蠻?”

“長沙蠻也並非鐵板一塊,只要賞賜夠了,還怕找不到人?”

他劉禪號加錢居士。

賣同族爲難?

一萬錢夠不夠?

不夠?

十萬錢!

還不夠?

一百萬錢!

他劉禪多財多億,不怕沒人來做二五仔。

“郡守坐鎮臨湘有一段時間了,難道山中都沒有一兩個探子?”

“若殿下欲行分化之策,那臣下,還真有人選可以推薦給殿下。”

“哦?”

劉禪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

“此人便是臨湘山上蠻酋,手上不過五六百人而已,但他與湘南蠻夷有聯繫,可通過他,將湘南蠻夷老巢端了,湘南蠻夷,乃附近蠻夷中人數最多的,足夠兩萬人,拉出來的戰兵,有四五千人。”

若能剷除這湘南蠻。

這臨湘、湘南、湘鄉三縣的長沙蠻,便容易鎮壓了。

“那便用重金賄賂臨湘山上的蠻酋,甚至可以給他賜官,以他嚮導,滅殺湘南長沙蠻!”

“臣下領命!”

在府衙之中喝到深夜,將各種事務都敲定好了。

便等着明日去實施。

郡守府,繆立早就將家眷搬出來了,將這個地方騰給劉禪。

此刻。

郡守府後院中。

劉禪面有醉色。

此刻卻是待在後院書房中。

“這繆立,倒還是個飽讀詩書之輩。”

後院書房中的藏書,雖然不能與大儒相比,但在蠻地,還能收集如此多的書冊,實屬不易啊!

“殿下。”

關銀屏悄悄摸摸的入了書房之中,當即就膩在劉禪身上了。

“怎麼,十日之期可還沒過呢!”

“我只是想待在你身邊而已,又不行房事。”

這妮子貼在他身上,恨不得將整個人都融入他身體之中一般,真似歐陽失了偏旁。

又在考驗我的自制力?

哪個幹部經得起這樣的考驗?

正在劉禪考慮今日要不要開葷的時候,書房外,卻是傳來一聲熟悉的女聲。

“殿下。”

咦?

關銀屏連忙從劉禪身上起來。

“是小娘的聲音,這麼晚了,她來作甚?”

劉禪心中卻是明悟。

“怕是爲江東做說客。”

“原來如此。”

關銀屏輕輕點頭。

接着,她起身,直接走出書房,將孫尚香拉了進來。

“咦?”

關銀屏見孫尚香精心打扮的模樣,眼睛發亮。

“小娘真好看。”

孫尚香身着一襲豔色萬襦裙,襦裙的領口和袖口繡着精緻的花紋,用金線和綵線繡就,在書房的燈火中閃爍着微光。

襦裙的裙襬寬鬆飄逸,隨着她的身體輕輕擺動。

在行走中,襦裙隨風起舞,映襯出她的柔美和靈動。

柔美?

小娘明明是女漢子,現在怎麼有柔美之相了?

嗅嗅~

關銀屏靠前又聞了聞。

“小娘還噴了香水了?”

香水是龍山行臺新研究的成果。

其實在南陽之時就已經有研究了。

只是沒有量產而已。

龍山行臺安頓下來後,造了幾瓶梅花香水。

這新得的幾瓶梅花香水,劉禪便送給身邊的女眷去了。

“我我.”

一抹紅雲爬上孫尚香臉頰,她低着頭,根本不敢去看關銀屏。

關家娘子,她怎麼在這?

她跺了跺腳,敢準備原路返回。

不想在這個時候,劉禪開口了。

“鳳兒,你先出去罷,看來小娘有話要對我說。”

單獨說?

關銀屏心生狐疑之色。

她打量了自家好郎君一眼,再看了看低着頭的孫尚香,說道:“那我回屋了。”

關銀屏走後,書房中,便只剩下兩個人了。

劉禪與孫尚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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