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漢軍三萬,已至城下,爾等若是想要活命的,速速開門受降,仍不失有富貴!”
“老鄉們投降罷!守城是沒有前途的,打開城門,我們共享富貴!”
“汝南是汝南人的汝南,而不是魏國的汝南,快開城門,迎王師入城!”
勸降的人在城外輪番大喊,但卻收效甚微。
定穎城門依舊緊閉。
對於這個結果,張苞沒有絲毫的驚詫與意外。
若是動動嘴皮子便能拿下定穎,那也太沒有挑戰性了。
而且
這打開的城門,他張苞都要懷疑一下,裡面的人是不是詐降。
“攻城罷!”
現在時間寶貴,絲毫拖延不得,張苞當即下令攻城。
轟隆隆~
漢軍如雷霆般衝向城池,帶着各種攻城器具,朝着城上衝去。
魏軍箭手在城牆上如鬼魅一般射出箭矢,同時城頭上的投石車不停地投擲巨石,轟炸着漢軍的陣勢。
漢軍的攻城梯被魏軍高高地扔了下來,漢軍士兵紛紛墜落城下,慘痛呻吟聲不斷。
刀劍交鋒聲不斷響起。
鐺鐺鐺~
人們聽到劍鋒碰撞的聲音和刀槍相撞的聲音,還聽到慘叫聲和嘶吼聲。
“救命啊!”
“狗日的魏狗!”
“漢賊可惡!”
漢軍攻城車接連上陣,城頭上的投石車不停地投擲着石頭,轟炸着漢軍的衝車、雲梯車。
“衝啊~”
“殺啊!”
喊殺聲震天。
砰~
砰~
砰~
衝車不斷衝撞城門,定穎城門不堪重負,已經開始呻吟起來了。
那城門呻吟的聲音,聽得讓人的牙都發酸了。
“守城,守城!”
城上負責守城的魏軍江陵面露驚慌失措之色。
漢軍的攻勢太猛了,而城內的準備,卻明顯不足。
不是說漢軍即便是去打,也是去打吳房,打西平,打上蔡的嗎?
怎麼打到我定穎來了?
而且
你上蔡城中有精兵上萬,這漢軍傾巢而出,你們居然一點消息都沒獲得?
這不是坑人嗎?
噗噗噗~
魏軍守將已經不得不親自出馬,用手上環首刀,將衝上城牆的漢軍一個個梟首。
但隨之衝上來的漢軍越來越多,便是他,都有些難以招架起來了。
“不好了,不好了,城內失火了,城內失火了。”
城外漢軍拼死攻城,吸引了城中的所有魏軍守城之後,城內的間軍司細作,會同當地士族,加上那些別有用心者,趁火打劫者一齊作亂。
城頭作戰,城後失火。
原本便緊繃着弦的魏軍士卒,差點都要崩潰了。
這還守什麼?
撤啊!
“不許撤退,援軍頃刻就至,我等再堅持一段時間,守住定穎!”
然而,魏軍守將這句話剛說出來。
定穎城門被衝撞了一個時辰,終於是不堪重負,直接被撞開了一個窟窿。
漢軍終於成功地破開了魏軍城門,越來越多的漢軍,從那個窟窿中衝進了城裡。隨着入城的漢軍越來越多,當軍的攻勢亦是開始變得更加猛烈時。
即便是魏軍守軍頑強抵抗,城內的守城器具也不停地發射着箭矢、石頭和火油,讓漢軍遭受了不小的壓力。
但城內的內奸在開始點燃城內的火藥,引起城內陣陣騷動,瞬間城中火光沖天,魏軍也混亂不堪。
內憂外患之下,魏軍士卒的戰心,那是一步一步的被瓦解。
越來越多的人丟下武器,朝着北門奔逃而去。
而潰逃之勢一起,便是那魏軍守將說再多激勵士氣的話,也是沒有半點作用。
越來越多的漢軍趁機殺進了城門,上演了一場殘酷的屠殺,魏軍也再也無法對抗漢軍的攻擊。
再過了一個時辰。
戰爭結束了,定穎城內屍橫遍野,倒塌的牆壁和斷裂的武器堆積在一起,張苞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快意。
“我等拜見將軍。”
定穎城中的間軍司負責人緩步上前來,對着張苞行了一禮。
他渾身帶血,身上似乎還帶着傷,顯然,要在城中搞出動亂,其實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在此人身後,身穿錦袍、官袍的士族代表,或是反正的官吏,一行人正一臉諛笑的看着張苞。
“傅柯?”
“在下便是。”
張苞點了點頭,說道:“此番你立有大功,我上表的時候,會爲你美言幾句的,城中還有多少可用兵卒?”
若無城內間軍司攪動風雲,煽風點火,這定穎城,也沒有那麼容易攻下來。
“千人之數。”
千人?
太少了!
張苞眉頭一皺,說道:“就地徵集兩千鄉勇,充作守城之用,我留下兩百精銳,幫你練兵守城,這幾日務必要修繕城池,打造守城器具,防止魏軍前來攻城!”
傅柯重重點頭。
“屬下明白。”
張苞這番話,倒是讓身後倒戈過來的士族、官吏面露驚慌之色。
“將軍難道不守在定穎?士卒漢軍驍勇,未有將軍守城,萬一魏軍攻來,那該如何是好?”
“還請將軍留下啊!”
傅柯知曉張苞有其他的任務,但其他人可不知曉。
“諸位放心,我要攻的不只是定穎,諸位只要協助守城即可,魏軍也不可能將定穎當做首要攻城目標,即便是有來攻,也是小股魏軍來攻,無傷大雅,待我將整個汝南拿下,將汝南魏軍包了餃子,到時候慌張的,便是他們了!”
“這”
那些士族、官吏面上還有猶豫之色。
傅柯卻是說道:“汝南是汝南人的汝南,我傅柯本就是汝南人,入了殿下法眼,這才充入間軍司,立了大功,此番回去,我便能入講武堂,諸位家中子弟,難道不想入講武堂?諸位族中之女,難道不想去伺候殿下?”
緩了一口氣,傅柯再說道:“現如今殿下聚兵二十萬,攻略汝南,魏王都如喪家之犬般逃走了,爾等何慮之有?今有立功的機會不把握住,日後便只得一輩子都魏人的狗,家族文脈,焉能延續?家族富貴,可還會有?”
被傅柯怒喝兩聲,那些士族代表、反正官吏連忙對着傅柯行了一禮,說道:“傅使所言極是,我等必然盡心爲殿下守城!”
見傅柯能搞定定穎城中的情況,張苞也不停留,只是在定穎城中補充了些許糧草、兵甲,又徵用了三千民夫,便朝着召陵而去了。
今日才破一城。
他張苞,至少得破五城!
這殿下第一大舅子的名頭,他是拿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