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軍司能夠分成幾個部分呢?
這是劉禪這幾天在思索的問題。
將一個諾大的機構拆分,這其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你既要拆分其權柄,又要保證各機構運行如故。
這就考驗他這個領導人的能力了。
小喬房間裡面,劉禪端坐在主位之上。
在他身側,衣着的華麗,身形豐腴,穿得格外‘單薄’、‘清涼’的大喬與小喬,正在劉禪身側伺候着。
而身着如火焰般豔紅紅羅裙的的周徹,則是站在劉禪身後,面無表情。
她的頭髮已經是盤起來了,盤成了一個朝雲近香髻,看起來幹練而整潔,不似大喬盤了一個飛仙髻,小喬盤了一個凌雲髻那麼麻煩與盛大。
在伺候劉禪的時候,小喬不自覺的會看向周徹,方纔周徹跟着劉禪進來,步伐很是奇怪,作爲過來人,小喬哪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加上週徹盤發了,一切,都已經清楚明瞭了。
徹兒,最終還是被殿下下手了。
但看徹兒衣着,以及隨身侍奉殿下的模樣,似乎不像是妾室一般,倒像是隨侍內官。
但有些話,不該問的就不問。
尤其是在五日未見到殿下的時候,更是不能讓殿下心中不悅。
萬一又跑到那賨人美人那邊去了,幾天不回來,那該怎麼辦?
劉禪沒有深究大小喬的心思,一邊享受着二喬的侍奉,一邊思索着。
間軍司現在既是間諜機構,又是監察百官的機構,甚至還是輿論宣傳的機構。
而它的權勢,還不僅於此,間軍司中高層,還能直接向他這個太子上書,能夠彈劾他人
權勢太大了。
按照劉禪的設想,這間軍司得分成好幾個部分。
由幾個人統領。
或許可以分爲,間軍司、錦衣衛、輿情司三個部分。
間軍司便管間諜習作之事,錦衣衛負責監察百官,時不時抄抄家這樣子,而輿情司,則是專職民情輿論工作。
不過
這些都是劉禪的初步構想而已,具體如何,還需要與其他人商議一番,將細節補足。
以及
物色人選。
此刻,小喬的房間裡面,其樂融融。
周徹得到了劉禪的承諾,對未來總算是有了盼頭,大喬小喬得到了劉禪的身子,以及寵信,浮躁的心也算是安定下來了。
而劉禪呢?
得到了快樂,也開始了對之後的佈局。
總之,大家都有美好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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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巴地的劉禪心情舒適不同,吳國的孫權,現在的心情,就可以用糟糕透了來形容。
孫權身着王袍,憤怒地站在宮殿之中,他的形象猶如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
那的眼神猶如刀劍般銳利,透露出強烈的憤怒和不滿。眉頭緊鎖,嘴角微微下撇,彷彿在壓抑着內心的怒火。
“那劉禪小兒,欺人太甚!”
孫權的雙手緊握成拳,關節處泛出青筋,顯示出他內心的憤怒。
他的聲音在吳王宮中久久迴響,經久不息。
但是在大殿之中,沒有人敢多說一句話,說一個字。
在孫權的氣頭上去觸及他的黴頭?
誰敢啊!
尤其是在這些日子,孫權脾氣越來越暴躁的情況下。
已經有許多人,死在孫權的怒火之下了,其中不乏有世家子。
“劉禪小兒好色成性,膽大包天,派賨人前來劫掠我江東,掠走二喬,如今刺奸屯消息來報,二喬與周公之女,日夜被那劉禪小兒侮辱,簡直是豈有此理!”
孫權越說,整個人那是越激動。
“他是在侮辱我江東女子嗎?不是,他不僅僅是在侮辱江東女子,更是在侮辱我吳國,侮辱我江東健兒!這口氣,你們咽的下去?就算是你們咽的下去,孤也咽不下去!”
孫權在殿上表演得大汗淋漓,但是轉頭一看,這在殿上站着的臣工們,一個個無動於衷,彷彿他方纔的演講,像是從未發生過一般。
把我孫仲謀當猴耍了?
便是伱們,也敢開始忤逆我孫仲謀了?
孫權冷眼環視殿下,最先受不了的,是諸葛瑾。
此刻他手持笏板,趕忙上前來,對着孫權行了一禮,說道:“漢太子劉公嗣,確實罪大惡極,臣下願做使者,爲大王向那漢太子問罪。”
問罪?
能問出什麼罪來?
“左將軍位高權重,焉能做使者?”
雖然他對諸葛瑾並不滿意,但現在在大殿之中,願意給他一個臺階下,孫權倒也不至於真的爲難他。
“諸位,若是那漢國來攻,我等如何才能守住吳國之地?”
漢國來攻?
諸葛瑾手持笏板,再次出列,說道:“啓稟我王,漢國雖然在近年來屢有斬獲,但是比之佔據中原之地的曹魏來說,勢力還是有不如的,應當是不會向我吳國發兵。”
“應該?”
孫權眉頭一挑。
對於這種投降派,或者說是躺平派式的回答,孫權很是不滿。
“這”
在這個時候,身着吳國大都督官袍,嘴脣上留着鬍鬚,看起來年長了十歲,宛如積年老將的陸遜手持笏板站了出來。
“啓稟我王,方纔左將軍之言,極是,以我孫劉聯盟,若無大事,那漢皇帝與漢太子必不會對我吳國發兵,對我吳國發兵,勢必會引起一場大戰,這是魏國願意看到的,而不是漢國願意看到的,那漢國皇帝與漢國太子都是聰明人,不會連這一點都不清楚。”
陸遜看着孫權不太滿意的表情,繼續說道:“況且,即便是漢國舉大軍前來,我江東大軍,亦是不懼他多少,我吳國水師天下無敵,若其敢來犯,臣下必率江東水師,擊敗那漢國大軍!那漢國太子劉公嗣敢過來,定叫他有來無回!”
吳國能在三國鼎立之中成爲那鼎立的一足,那不是沒有原因的。
首先,江東是有地利優勢的。
東吳處在南方,大江河流衆多,再有長江天險作爲壁壘,使東吳的防守,牢不可破。
以長江爲主要防線,長江水深江寬,終年不凍,爲大規模水軍提供了馳騁和棲身的場所。
吳國在其長期的軍事鬥爭中,建立起一支強大的水軍,“上岸擊賊,跳足入船“。
孫權在赤壁之戰中還收編了從曹操方面俘獲的水軍和戰船,自己也製造了衆多的艦船。
後期,吳國重點提高海上遠航作戰能力。230年,孫權派衛溫、諸葛直率水軍萬人航海求取夷洲(今臺灣)),這說明吳國具有良好的航海技術和近海作戰能力。
如果要進攻東吳,先得有大量精銳的水師,以及戰船。而這些,都是其他兩國很難擁有的戰略物資。
所以,這些就是東吳得天獨厚的優勢和資本。
正是在這些原因的作用下,使東吳牢不可破。
如果要攻伐東吳,不是不行,但可能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例如,那場東吳以少勝多的赤壁之戰,就是很好的見證。
在沒有強大的水師之前,要想拿下吳國,那還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這是孫權的底氣。
“伯言所言甚是!”
這朝堂之上,一直被投降派圍繞其中,便是孫權心再大,那也受不了啊!
之前赤壁之戰的時候,一個個要投降曹魏。
現在那漢太子劉公嗣逼迫更甚,便想着依附、投降漢國。
當我孫權不存在是吧?
你家東吳國主,還活着呢!
“有天下無敵的江東水師在,江左之地,無人能夠取之!”孫權這句話,是半點問題都沒有的。
赤壁之戰之後,曹魏水師喪盡,到現在都沒有恢復元氣。
漢國雖然有水師,但精銳程度比之江東水師來說,還是要差一個檔次的。
不過,東吳有水師之利,卻只能屈居於江左之地的原因,那就是他只有水師之利。
步兵?
打不過漢國。
騎兵?
不好意思。
根本就沒有什麼戰馬,也就沒有什麼成規模的騎兵。
陸戰不行,水戰第一名,離開了江道水道,東吳便就是拔了爪牙的紙老虎,不堪一擊。
便是剛剛收復徐州的臧霸,都可以在廣陵郡與偌大的東吳拉扯,甚至在小規模的短兵相接之中保持優勢。
“諸位,那劉公嗣欲以商盟之道,來離間我東吳君臣,來弱我江東國力,此乃陽謀,我等定然不能爲這奸詐小人得逞了。”
沉默。
殿中的那些江東士族臣僚,很是沉默。
你孫權話說得好聽。
但這是世家損失,世家被放血割肉,一句話便讓世家伏首?
沒那麼容易。
“哼!”
孫權心中冷哼一聲,對於這些江東世家,已經是非常不滿了。
但是,爲了大局着想,他卻也只能將心中的不滿隱藏起來。
沒辦法。
東吳雖然是以他孫權爲首,但手下軍將,國官員胥吏,卻大多是世家子弟。
他還能將幹活的人殺完了不成?
在受教育權被士族壟斷的漢末三國,你指望那些平民百姓來當官,管理地方?
大字不識一個,連文書都看不懂,如何治理地方?
是故,孫權心中再是憤怒,也只能是無能狂怒。
他實在是沒有,也不能有什麼激進的想法,衝動的舉動。
或許,這也是這些江東世家我行我素,橫行無忌的原因。
正當孫權略感無趣,準備散朝的時候,卻是有一個內官,匆匆的小步快走到孫權身邊,輕聲細語的說道:“大王,漢國使者到了。”
漢國使者?
孫權眼睛一亮,或許,可以用這漢國使者,讓我江東變得似鐵板一塊!
“漢國使者已到,宣漢國使者入殿!”
孫權話語方落,身邊的內官當即扯起公鴨嗓,大聲喊道:“宣漢國使者入殿!”
在殿外,持戟衛士在內官喊完之後,當即吼道:“宣漢國使者入殿!”
未久。
手拿天使儀仗,身着大漢使者袍服的霍弋,緩步入內。
在霍弋身後,還有兩個副使。
一個手捧着一張疊起來的輿圖,以及一份帛書。另外一個,則是抱着一把漢長劍。
“外使拜見大漢吳王。”
大漢吳王是漢國對孫權的稱謂。
若是曹魏使者過來了,便稱其爲大魏吳王。
總之
臉皮厚就完事了。
孫權坐在王座之上,身體微微前傾,他看着霍弋年輕的臉龐,問道:“使者因何而來?”
霍弋不卑不亢,說道:“吳王陰結死士,設立所謂的刺奸屯,意圖刺殺我大漢太子,此刻大小喬,如今已被擒拿,嚴刑拷打之下,其已經承認,她們是去刺殺大漢太子而去,今日外使前來,乃是替我大漢,向吳王問罪而來!”
問罪?
哼!
孫權冷哼一聲,表情也是變得不悅起來了。
“是那劉公嗣派人來劫掠我江東女眷,非是我吳國前去刺殺,外使不分青紅皁白來嫁禍於我吳國,難道以爲我東吳健兒是軟柿子好欺負不成?”
見過臉皮厚的,沒有見過臉皮這麼厚的。
霍弋也不和孫權整編,轉身在左側副使盤中將那封帛書信件拿了出來。
“此乃孫伯符夫人大喬手書,論起關係來說,可以算是吳王的阿嫂,此信請吳王觀之。”
嫂子?
哼!
水性楊花的女人,不能我我吳國大業犧牲自己,反而不知廉恥的苟活下去,侍奉敵國太子。
我孫仲謀,豈有這樣的嫂嫂?
心中雖是不耐,但孫權還是接過信件。
帛書攤開,裡面的內容讓他額頭上青筋狂跳。
這賤人!
居然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事無鉅細的寫出來了,詳細到時間,地點,人物,都有仔細的記錄下去。
若是這封信被外人所知.
這天下人,會如何看待他孫權?
雖然他已經不要臉了,但是以兄妻,大臣之妻爲刺客,間諜,以美人計,以身體刺殺盟國太子。
這種事情傳揚出去,他孫仲謀的臉,也是不好放啊!
“婦人之語,焉知我家嫂嫂不是被你們脅迫所致?”
孫權開始傳統技能,只要我臉皮夠厚,不承認,你能奈我何?
然而霍弋下面的話,讓孫權徹底的繃不住了。
“好教吳王知曉,我大漢前來問罪,並不需要吳王承認,此乃是大漢寶劍,今副使握劍在側,便已經是表明態度了。”
狂妄!
孫權右手狠狠的拍在身前的案牘上去。
而吳王宮正殿中的其餘臣僚,亦是被霍弋的狂妄所激怒。
便是一直在旁邊不想鳥孫權的顧雍,此刻也是手持笏板,站了上來,對着霍弋怒目而視。
“外使猖狂,不分青紅皁白,便想來扣帽子?欺我江東無人?”
對內,他可以不鳥孫權。
但是對外,若是有人如此作賤吳國,豈不是不將他江東士族放在眼裡?
這是顧雍接受不了的。
霍弋神色不動,只是將手上拿着的帛書攤開,當即對着帛書唸叨起來了。
“茲爾東吳,陰結刺客,刺我太子,違背盟約,不守蕃臣之禮,然我大漢寬宏大量,若東吳答應以下條件,大漢便能既往不咎:
其一,開通吳國商道,吳國不許限制商盟輸送吳國之商品數目,以及種類。
其二,吳國官府,不許隨意加收商稅,不能設卡收稅,若要收稅,須得大漢商盟應允。
其三,廢除刺奸屯,將刺奸屯首諸葛恪囚送成都,以儆效尤。
其四
其五……
……
其十……”
霍弋的話語鏗鏘有力,十個要求,悉數道來。
聲音在吳王宮正殿來回迴盪,也讓在座的吳國君臣,徹底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