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山之巔,一棵粗大的紫色花樹下,羽皇正仰面而躺,百無聊賴的靜望着遠處,一臉的舒適,而尋古則是在一旁,本來,他很是安靜,靜靜地蹲立在羽皇左側,看着遠處的風景,一陣沉醉。
然而,當聽到羽皇的話後,他頓時轉向了羽皇,瞪着眼睛道:“汪了個汪的,羽小子,你什麼意思?你這是看不起本汪爺?”
羽皇揚了揚眉,一臉怪異的道:“尋古,不是我看不起你,只是賦詩這麼文雅的事,你確定你可以?要知道,這裡可不是我們帝宮山,若是不行的話,千萬別獻醜了,咱可丟不起那人啊!”
說話間,羽皇情不自禁的看向了一旁,目光所及之處,是一座宏大的宮殿,通體冰藍色,仿若是由一塊巨大的玄冰雕砌而成的,詭異的是,此刻,明明是處於初秋時節,然而,那座宮殿的四周,卻是無數藍色的冰花飄落。
此際,這座宮殿的大門打開,在大門之前,正站着一位白衣女子,白衣勝雪,青絲如墨,這是一位很美的女子,無論是長相,亦或是身材,都稱得上是傾國傾城。
而今,羽皇正是在悄悄的看着她,不過,並不是因爲她的美色,而是擔心,尋古等下會出醜,會讓人看笑話···
“汪了個汪的,羽小子,你這是典型的人眼看狗低!”尋古斜睨,一臉的鄙視。
“什···什麼?人眼看狗低?”羽皇一臉的發懵,這句話怎麼聽着這麼彆扭。
“汪,怎麼?本汪爺說的難道不對嗎?你看不起本汪爺,這不就是人眼看狗低嗎?”尋古金眸大睜,緊盯着羽皇道。
“這···”羽皇怔怔失神,他張了張嘴,有心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咕噥了半天,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爲,尋古說的很對,雖然聽着很是彆扭,但是,它確實是沒毛病。
片刻後,羽皇擺了擺手,道:“算了,就當是我說錯話了,只是···”
說到這裡,羽皇話音一轉,一臉的質疑,道:“只是,尋古啊,你確定你真的會作詩?”
尋古睜着眼睛,大聲的肯定道:“汪,那自然是肯定的,聽着···”
說至此處,尋古稍稍頓了下,繼而他再次開口,仰首望着漫天飄落的花瓣,一臉陶醉的道:“漫天的紫花,真的很美啊,呃,看的本汪爺,一陣沉醉啊!”
“噗嗤!”聽到這裡,不遠處,突然傳來了一聲嬉笑聲,這是,那位站在宮殿門前的白衣女子的笑聲。
白衣女子,距離羽皇他們並不遠,左右也不過一兩百米的距離,所以,羽皇以及尋古的對話,她聽得很是清楚,本來,聽到尋古如此的信誓旦旦,她還以爲尋古真的能夠作出什麼好詩呢,所以剛剛,她特別留意了下,她在用心傾聽···
誰曾想,這一聽不要緊,直接被雷了個七葷八素,這也叫詩?
不過,很顯然,尋古的自我感覺非常良好,吟詩一首之後,他一臉傲氣的看向了羽皇,想要向羽皇炫耀一番,然而,原地哪裡還有羽皇的身影···
羽皇早就跑開了,早在尋古吟出第二句的時候,羽皇便是已經逃到了樹上躲了起來,滿臉的羞愧,他在爲尋古感到羞愧,實在是太丟人了。
“汪了個汪的,羽小子,你怎麼跑樹上去了?”一番巡視之後,很快,尋古找到了羽皇,一臉好奇的道。
“那個···涼快,對,樹上比較涼快。”羽皇面色僵硬的道。
“汪,這樣的···”聞言,尋古神色一恍,瞭然的點了點頭,接着,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他突然露出了一副人性化的笑容,對着羽皇炫耀道:“羽小子,怎麼樣?本汪爺作的詩不錯吧,既工整,又應景,而且押韻···”
說到最後,尋古頭顱猛然一仰,一亮自戀的道:“汪,沒法啊,本汪爺就是這麼有才,出口成章,獨領風騷,這要是在凡塵中,絕對是詩仙級別的存在,在如今這個文壇凋落的年代,本汪爺,實乃是一股清流啊···”
不遠處,冰藍色宮殿之前,白衣女子狠狠的翻白眼,這到底是條什麼狗啊?這臉皮的厚度,也真是沒誰了。
砰!
尋古的旁邊,紫色的花樹下,聽了尋古的一番感嘆之後,羽皇一個不穩,直接從樹上摔落了下來,他這下可是摔得不輕,砸的地面都是微微顫抖了下,揚起了一地煙塵。
尋古被嚇了一跳,因爲羽皇剛剛差點砸到了他,幸虧他反應迅速,及時的躲過去了,此際,他在開口,一臉的驚疑:“汪了個汪的,羽小子,你這是幹什麼?難道是受到打擊了,所以想不開?別呀···”
說到這裡,尋古面色一正,語重心長的安慰道:“汪,羽小子,千萬彆氣餒,你不如本汪爺,這是肯定的,但是,你還很年輕,以後好好努力,你的潛力還是很大的。”
羽皇滿臉的黑線,此刻,他真的很想爆粗口,想不開?想不開你大爺啊!我那是想不開嗎?明明是被你雷到了好不好?還詩仙級別的存在,還文壇之中的一股清流,哪來的自信?就你那水平,應該是文壇界的一股泥石流、一陣雷陣雨纔對。
“我···”接着,羽皇開口,剛想說些什麼,然而,就在這時,一聲宛若天籟般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都在聊什麼呢?”
聞聲,羽皇連忙轉身看去,映入眼簾的是,兩位女子,其中一個正是先前的那位站在宮殿門前的白衣女子,而另一個,則是一位宮裝女子,她擁有着一頭冰藍色的長髮,眉目如畫,容貌完美無瑕,美得不真實,身材堪稱完美,身段修長,如一株神蓮亭亭玉立,婀娜挺秀。
此際,她正與那位白衣女子一起,款步走來,長髮紛飛,藍衣絕世,步履浮沉間,一雙比白玉還要雪白的大長腿,若隱若現,無比的誘人,白衣女子雖然也是很美,但是,在這位藍衣女子面前,她卻是黯淡失色,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
與那位白衣女子不同,眼前的這位突然不知何時出現的藍衣女子,羽皇並不陌生,他們曾經見過,而且不止一次,她正是曾被遠古遺族的諸位修者視爲禍端的存在——冰雪妃。
對於冰雪妃的出現,羽皇並不覺得震驚,他覺得很正常,因爲,先前正是冰雪妃將他和尋古帶到了這裡,而這一點,羽皇早就知道了。
同時,這也正是,羽皇和尋古他們爲何會在一個陌生之地,呆的如此愜意的根本原因,因爲,他們都是知道,冰雪妃並無惡意。
“咳咳,沒什麼,只是隨便聊聊而已···”羽皇輕咳一聲,連忙回道。
“隨便聊聊?”冰雪妃走上前來,先是打量了一眼羽皇,接着,她又看了眼那棵花樹,好奇的道:“隨便聊聊,結果,你就從樹下掉下來了?”
“汪,其實是這樣的,羽小子他···”聽到這裡,尋古面色一正,剛要好心的給冰雪妃解釋一下,然而,還沒等他說完,羽皇麻溜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把堵住了尋古的嘴,同時,他看向冰雪妃,連忙轉移話題道:“那個···你的客人走了?”
羽皇很清楚,尋古想要說什麼,他是絕對不會讓尋古得逞了,因爲,那些話說出來太丟臉了,剛剛已經在白衣女子面前把臉丟光了,而今,堅決不能再在冰雪妃面前丟臉了。
“客人?”聞言,冰雪妃秀眉一條,美眸中倏然閃過一抹詫異,道:“我似乎沒有告訴你,我這裡來客人了吧?”說話間,她情不自禁的看向了身邊白衣女子,一臉的詢問之色。
見此,白衣女子搖頭,顯然,她什麼也沒說。
“這還用說嗎?很明顯的···”羽皇擺了擺手,不以爲意的道:“剛剛,我清楚的感覺到,你的宮殿裡,突然多了一道氣息。”
“汪!羽小子,你在說笑吧?什麼時候,本汪爺怎麼不知道?”聽到這裡,尋古立刻從羽皇手中掙脫了開來,驚聲道。
“你當然感覺不到了···”淡淡地瞥了眼尋古,羽皇解釋道:“在我們所處的這座浮山的四周,存在着一種特殊的禁制,可隔絕修者的氣息,不過,卻是瞞不住我。”
冰雪妃美眸中異彩閃動,聲音中透着驚異,道:“早就聽說,永恆人王的陣禁造詣,絕世無雙,如今看來,果真是名不虛傳啊!”
接着,突然是想到了什麼,冰雪妃再次開口,對着羽皇追問道:“對了,你不是已經猜出剛剛客人來了嗎?接下來,你不妨再來猜猜,我的那位客人的身份。”
聞言,羽皇微微一笑,一臉自信的道:“若剛剛來的是別人的話,我可能不知道,但是,剛剛的那位,我恰好知道,因爲,他身上的氣息,我很是熟悉,那是我們天蒼一脈,所獨有的氣息,所以,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剛剛的那位,應該是我師祖吧。”
“居然全猜對了。”白衣女子突然出言,驚訝的道。
“汪了個汪的,你師祖真的來了?”尋古詫異道。
“這還能有假?”羽皇反問道,接着,他突然看向了冰雪妃,好奇的道:“對了,你和師祖很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