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胥仙國。
青石路上,羽皇怔怔呆立,一雙血色的眼眸,死死盯着遠處,久久失神,目光所及之處,乃是一片牡丹花田、一片栽種於野外之中的牡丹花田··
這片牡丹花田的面積,並不是很大,大約十里見方,無論是面積,還是景色,都是和華胥仙國城門之前的那兩片牡丹花海無法相比,宛如小巫見大巫。
不過,雖說如此,雖說眼前的這片牡丹花田,遠不如華胥仙國城門外的那片牡丹花海美麗,但是,在羽皇心中,卻是眼前這片牡丹花田,更爲吸引他,因爲,此時此刻,他說看到的這片牡丹花田,和他記憶深處的一個地方,太像了,幾乎是一模一樣。
記憶翻飛,歲月的弦,還記得,曾經何時,曾經在某個地方,他曾遇到過、看到過一片同樣的牡丹花田。
羽皇身邊,尋古一臉的迷茫,一雙金色的眼眸,不斷地在羽皇身上,以及遠處的那片牡丹花田來回掃動,心中滿是不解,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羽皇到底是怎麼回事?不就是一片牡丹花田嗎?至於看到這麼出神嗎?又不是沒看到過···
最後,尋古實在是禁不住心中的好奇,對着羽皇開口了,道:“汪,羽小子?羽小子!該回神了···”
“嗯?”羽皇蹙了蹙眉,驀然回過神來,看向了身邊的尋古,一臉迷茫的道:“怎麼了尋古?你有什麼事嗎?”
“汪,本汪爺能有什麼事?有事的是你!”尋古瞪着眼睛。緊盯着羽皇詢問道:“不是,羽小子,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今天很不正常知道嗎?先前,在華胥仙國城門,看到那片牡丹花海的時候,你就發了好長時間的呆,如今,看到這片牡丹花田的時候,又是如此,你實話告訴我,你和牡丹花之間是不是有着什麼不解之緣?”
“不解之緣?”羽皇挑了挑眉,苦笑一聲,搖頭道:“說什麼呢?什麼不解之緣,你覺得我和牡丹花之間,能有什麼?”
尋古血眸大亮,緊盯着羽皇,追問道:“汪,沒有什麼?那你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啊?你剛剛發什麼呆呢?不要告訴本汪爺沒什麼事,我根本不信,因爲,就你剛剛那滿腹心事的神情,早就出賣了你。”
聞言,羽皇先是一怔沉默,半響之後,他纔開口,沉吟道:“其實,真的沒有什麼事,無非就是···”
說到這裡,羽皇再度一頓,遲疑了下,繼續開口道:“無非就是,被眼前的所看到的景象,勾起了一些回憶而已。”
“汪,勾起了什麼回憶?”尋古雙耳一豎,一臉詫異的道:“怎麼?難道,你曾經見到過類似的牡丹花田?”
“類似?不···”羽皇沉吟了下,搖了搖頭,眯眼道:“準確來說,應該是一模一樣,我曾經見到過一片一模一樣的牡丹花田,無論是大小,甚至···就是連四周的環境,都驚人的相同。”
“汪,一模一樣?這麼邪乎?”尋古金眸微睜,他很是詫異。
接着,他再次開口,盯着羽皇詢問道:“汪,既是如此,不知道,你到底是在什麼地方見到的?”
“這個···”聽到這裡,羽皇頓時一陣猶疑,片刻後,他再次開口,盯着尋古不答反問道:“尋古,如果我說,我是在一個夢中看到的,你信嗎?”
“汪了個汪的,哪裡?夢中?你開什麼玩笑?”尋古支棱個兩隻耳朵,一臉的驚疑。
“你看我像是在玩笑嗎?”羽皇正色道。
“汪?真的?你真是在夢中看到過這樣一片相同的牡丹花田?”尋古雙眼掙得很圓,緊盯着羽皇。
“嗯,確實是在夢中。”羽皇肯定的點了點頭。
“汪了個汪的,邪乎,這還真是邪乎···”尋古暗自吸了口氣,心中很是驚歎。
這時,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尋古再次開口,緊盯着羽皇,猜測道:“汪,羽小子,說真的,你該不會是和這華胥仙國有着什麼淵源吧?或者是你曾經···來到過華胥仙國?”
羽皇翻了翻白眼,反問道:“尋古,你覺得你說的那兩種猜測,可能嗎?”
“汪,不可能!”尋古點頭,想也不想的道。
“這不就得了?”羽皇攤了攤手。
尋古先是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一臉的不解,道:“汪,可是···可是,這也太邪乎了吧?你在夢中夢到的地方,怎麼會出現在華胥仙國之中呢?”
“不清楚,我心中也是很困。”羽皇輕舒了口氣,一陣搖頭。
“這位小友,你們怎麼了?是迷路了嗎?”驀然,幾乎就在羽皇的聲音,落下的那一刻,一聲蒼老的聲音,便是突然響了起來。
說話間,一位身穿麻布灰袍的佝僂老者,緩緩地走了過來。
“老伯,在下有禮了。”看着突然來到自己的身邊的老者,羽皇微微一笑,拱了拱手,行了一禮道:“不瞞您說,晚輩兩個並不是迷路,只是無意間路過此處,被那邊牡丹花田的美景給吸引住了而已。”說話間,羽皇不禁伸手指了指遠處的那片牡丹花田。
“牡丹花田?”聞言,灰衣老者擡頭朝着羽皇所指的方向看了看,很快,他點了點頭,恍然的道:“哦,你說的是,雲下夕陽啊,沒錯,那裡確實是很美,你們知道嗎?那裡可是我們的天女,親自栽種的···”
“什···什麼?”聽到這裡,羽皇雙眼大睜,一臉詫異的盯着老者,追問道:“老伯,你剛剛說這裡叫什麼?雲···雲下夕陽?”
“沒錯,那裡正是雲下夕陽。”灰衣老者肯定的點了點頭。
“雲下夕陽?這···這是巧合嗎?”羽皇一陣發呆,心中喃喃自語。
片刻後,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羽皇在場出言,盯着那位老者道:“老伯,不知道,如今我們所處的這個地方,叫什麼名字。”
“水雲間。”灰衣老者開口,毫不猶豫的道。
“水···雲間?”聽到這裡,羽皇整個人都懵住了,心中宛若翻將蹈海了一般,很不平靜,他迷亂,徹底的迷亂了,什麼情況?這到底是什麼情況?眼下···這還會是巧合嗎?
“好了小友,老朽就不打擾你們了,告辭。”這時,灰衣老者開口,對着羽皇辭行道,言罷,不待羽皇回話,他當即轉身,朝着遠處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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