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王宮,一座高大的樓閣之巔,羽皇整個人都是怔住了,雙目失神,此刻他在震驚,因爲,他想到了一個可能。
“尊帝?這個名字···會和尋古口中的那個無上的存在有關?”羽皇心中驚呼,滿目的失神與呆滯。
對於尊帝,這個名字,或者說是稱呼,其實,羽皇早已經不陌生了···
初聞‘尊帝’之名,是在他年少的那個夢裡,尊帝之名是他人,對他夢中的一位蓋世的男子的稱呼,第二次聽聞‘尊帝’之名是在佛千世界,是在夢迴樹下,那一次,他與帝雪含煙同在夢迴樹下,夢迴前世,做了一場場關於前世的夢,猶記得,當時在夢中,曾有很多人,稱呼自己爲尊帝。
第三次則是在大千世界,在那座青色的墓冢,尊帝之名,是流年大帝,對他的稱呼。
本來,對於尊帝這個名字的含義,以及他意味着什麼,羽皇並不知道,他很迷茫,爲此,他還曾請教過尋古,只可惜,尋古也不知道。
不過啊,此時此刻,他卻是忽然明悟了,心中突然生出一種明悟,也許,尊帝之名,其實就是用來稱呼···尋古口中的那位無上的存在的,也許,自己真的就是,尋古的口中所說的的那個至高無上的存在。
這個時候,尋古突然開口了,他雙耳高豎,口中喃喃的道:“汪了個汪的,此前,在神荒天宮之中,在聽到古尋方說你能夠復活神荒天后的時候,我未曾多想,如今細細想來,這簡直是細思極恐啊,復活一位大帝啊!這該是何等逆天的能力啊!如此壯舉,誰能做到?據我所知,縱觀世間,古往今來之中,除了那人之外,從來,沒有人有這個能力···”
說到這裡,尋古雙眼一亮,死盯着羽皇,驚呼道:“汪,羽小子,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難道你···真的是那位無上的存在?難道,所謂的輪迴者,居然是那個無上存在的一世世輪迴?難道,那個以衆生爲民、大帝爲臣,讓天地爲之臣服、尊爲共主的無上存在,居然真的是你?”
“以衆生爲民,大帝爲臣?大帝爲臣···”聽到這裡,羽皇突然出言,口中默唸了幾遍,隨後,他聲音一頓,整個人頓時陷入了沉默,一陣失神。
此刻的他,臉色看起來極爲的平淡,全無波動,就像是個沒事人似得,然而事實上,卻並非如此,此刻的他,心中極爲的不平靜,宛如翻江倒海了一般。
因爲,這一刻,他的心中幾乎是已經肯定了,他幾乎可以肯定了,自己,應該真的就是尋古口中的那個無上的存在,因爲,他想到了流年大帝,更想到了當初,在夢迴樹下,他在夢中所遇到了的那些稱呼他爲尊帝的修者···
在此之前,他從來都沒有細細想過,在夢迴樹下之時,他在夢中所遇到了的那些稱呼他爲尊帝的修者的身份,如今,細細想來,那些修者,其身上所流動的氣息,似乎全都是帝息,一種和流年大帝身上的氣息,一樣的氣息。
那是一種只會出現大帝身上的氣息,換句話說,他曾經在夢中見到的那些人,其實,全都是大帝,是一位位大帝。
然而,這些還並不是讓羽皇最爲震驚,此刻,讓他最爲震驚的是,那些曾經出現在他夢中的那些面容模糊的大帝,對待自己態度,他們全都是在向自己朝拜、向着自己跪拜,這其中也包括流年大帝,他對自己也是極爲的恭敬,就像是臣子面對君皇之時一般。
而這一點,也正是羽皇之所以會說自己,應該就是尋古口中所指的那個無上存在的根本原因,因爲,那些大帝對待自己的態度,和尋古對於傳說中的那位無上存在的形容,完全相符合:以大帝爲臣。
“那個無上的存在?真的是我的前身嗎?那個以衆生爲民,大帝爲臣,天地臣服,尊爲共主的無上存在,真的就是我?或者說是···曾經的我···”羽皇眼神微眯,心中喃喃低語,他的語氣很是複雜,其中有震驚,有不可思議,有迷茫,也有激動···
一陣沉默後,羽皇再次出言,心中喃喃自問道:“只是,有一點,我有些想不明白,倘若這一切都是真的話,倘若我真的那位無上的存在的話,按說我曾經的實力,應該是非常非常的強大,既然如此的強大,那我到底是因何而輪迴的嗎?當年,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居然會讓我,從此不斷的輪迴?還有,我這一世世的輪迴,到底是爲何?”
“尊帝,尊帝?這個名字,會是我最初的名字?或者是稱呼嗎?”羽皇的眉頭越皺越緊,因爲,他心中疑惑與困惑,越來越多。
“不對···”想着想着,驀然,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羽皇雙目一睜,豁然轉身看向了身邊的帝雪含煙,心中愣愣的道:“難道,一切的一切,都是源自於···那件事···”
原地,羽皇發呆,心神俱震,因爲這一刻,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想到了一件,一直以來,都是被給完全忽略掉了的事···
年少之時,一直有一個畫面,始終在羽皇夢境中徘徊,一次又一次的出現。
在多次出現的夢中,他夢見過一位男子,一位蓋世無敵的男子,還有一位女子,一位美絕世間,足以讓天地爲之失色的女子,對於這個女子的身份,他早已明悟,那是帝雪含煙。
但是,那位蓋世無敵,之前他始終不知道身份,因爲,他看不到他的面容,但是,這一刻,他忽然明悟了,因爲,他忽然想到,在夢中有人稱他爲尊帝,而尊帝這個名字,不正是流年大帝等人對自己的稱呼嗎?
這個問題,其實非常明顯,只不過被羽皇一直忽略,直到此時此刻,他方纔意識到,原來,那個曾無數次出現在他夢中的那位蓋世無敵的男子,其實,就是他自己。
同時,也就是這一刻,他終於是明白,爲何年少的自己,會一直做那個夢了,原來,那其實並不是夢,而應該是他的一段記憶,一段曾經發生在遙遠的過去的記憶,與此同時,他也明白了,當初在煙雨大世界,東蜀仙川之中的流仙山上,第一次見到帝雪含煙之時,爲何會趕到如此的熟悉了。
原來她們,其實早已相識,早在無數歲月之前,他們彼此便是相愛之人,便是戀人,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