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棄仙墳的深處,一扇巨大的石門之前,羽皇怔怔呆立,血眸大睜,死死地盯着石門,臉上佈滿了難以置信之色。
他在震驚,因爲,這一刻,他在石門之上,看到了一些,他之前未曾發現的景象。
“你們都過來,過來看,站在我這個位置上,看看石門之上有什麼。”驀然,羽皇出言,對着衆人道。
“嗯?過去看?看什麼?”
“羽,你發現什麼了?”
···
衆位修者微微怔了下,紛紛出言,個個滿臉的好奇,說話間,他們齊齊走來,來到了羽皇的身邊,並且,再次朝着石門看了過去。
一陣打量之後,衆位修者皆是不禁皺起了眉頭,個個滿目的不解與困惑,因爲,站在羽皇這邊,他們並沒有看到什麼奇特的東西。
那扇的古樸的石門,也不知道到底蘊含何種能力,很是奇特,只有站在距離石門兩米以內的地方,才能看到石門上所刻寫的字,而今,衆位修者所在的地方,距離石門早已超出了兩米,此刻,呈現在他們眼前,乃是一扇光禿禿的石門,上面一個字也沒有,上面有的只是滿滿的歲月之痕。
除此之外,在石門之上,他們什麼也沒有看到。
“羽,你想要讓我們看什麼?”月仙出言,一雙絕美的眼眸,緊盯着羽皇,滿目的不解。
“汪,對啊羽小子,你到底要讓我們看什麼啊?這石門之上,什麼也沒有啊!”
“沒錯,什麼也沒有,一片空無。”
···
緊隨月仙之後,在場的其他修者也都是開口了,聲音中透着困惑之意。
羽皇血眸微睜,一一看了眼衆位修者,詫異的道:“怎麼?你們竟然都看不到嗎?”
“現在,不是我們看不看得到的問題,問題是,這扇石門之上,真的有什麼嗎?”衆位起身出言,不答反問道。
羽皇怔了下,連忙點頭,肯定的道:“有啊,當然有了。”
言罷,稍稍頓了下,羽皇再次開口,反問道:“難道,你們真的都看不到?”
“看不到。”衆位修者各自相視了一眼,齊齊搖了搖頭,他們是真的,什麼也沒有看不到。
“煙兒,你也是什麼也看不到?”微微呆了下,羽皇突然看向了帝雪含煙,追問道。
帝雪含蛾眉深鎖,搖頭道:“除了那些斑駁的歲月之痕以外,什麼也看不到。”
“奇怪,爲何他們都看不到,獨獨只有我能夠看到?”羽皇蹙着眉頭,心中很是迷茫。
“對了,難道是這個原因?”驀然,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羽皇心念一動,當即閉上了自己的審判天瞳,接着,他再次朝着石門望去,這一次,與在場的其他諸位修者一樣,他什麼也看不到。
“果然,果然真的是這樣?原來,只有擁有審判天瞳,才能看到石門之上的畫面。”羽皇默默點了點頭,一臉的恍然。
“羽,你在石門之上,到底看到了什麼?或者說,這扇石門之上,到底有什麼?”這時,紫悅心突然出言,好奇的道。
默默地看了眼紫悅心,接着,羽皇目光轉動,再次看向了石門,同一時間,他再次打開了審判天瞳,一陣打量之後,他開口了,悠悠道:“一幅畫,石門之上,有一幅畫。”
“一幅畫?什麼畫?”
“上面都畫了些什麼?”
···
聞言,衆位修者先是愣了下,接着,他們紛紛出言,追問道。
“我糾正一下,其實我剛剛說的有些不準確,那不能稱作是一副畫,準確來說應該是一個畫像,一位女子的畫像,一位風華絕代的女子的畫像。”微微沉吟了下,羽皇開口,回答道。
“一位女子的畫像?”夢華胥美眸爍爍,緊盯着羽皇,好奇的道:“什麼樣的女子?”
羽皇神色微斂,緩緩地搖了搖頭,道:“不清楚,我只能看清她身上的衣服,一襲七彩羽衣···”
說到這裡,似乎是突然發現了什麼,羽皇血眸一凝,突然看向了帝雪含煙,眼中有詫異,也有疑惑,因爲此刻,他忽然驚覺,石門上所畫的那位女子,其身上所穿的衣服,和帝雪含煙身上的衣服,很是相像,此外,兩人的身形,也很是相似。
兩者唯一的不同,在於氣質,帝雪含煙給人一種清冷、絕世的感覺,而石門所畫的那位女子,身上除了有清冷、絕世的氣質之外,還有一種孤傲無雙、君臨天下的蓋世霸氣。
不過,這一點差異,在羽皇看來,根本算不上詫異,因爲,他相信,若是有朝一日,帝雪含煙成帝了,她的身上,也會有這種君臨天下、睥睨世間的霸氣。
“難道,這扇石門之上所畫的女子,會是煙兒?難不成,這扇石門之後,所隱藏的真相,會與煙兒有關?”羽皇怔怔失神,心中驚疑萬千,很不平靜,因爲,不知道爲何,他有一種直覺,總覺得自己的猜測,很有可能是真的···
“只能看到衣服?那容貌呢?一點看不到嗎?”這時,就在羽皇怔怔失神的時候,一道動聽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這次說話的是帝雪含煙,此刻,她正盯着羽皇,滿目的好奇之色。
深深地看了眼帝雪含煙,羽皇無奈的搖了搖頭,道:“看不清,首先是因爲,這扇石門之上所畫的那位女子,其面目很模糊,彷彿被什麼東西遮掩住了,其次是,畫中的那位女子,她的面容上,帶着一個面具···”
“汪,面具?什麼面具?”尋古突然接話,好奇的道。
“什麼面具···”羽皇怔了下,回道:“那張面具只有一半,剛好遮住半張臉,至於面具本身,那好像···好像是一個男子的模樣。”
“男子的模樣?也就是說,那是半張男子面具?”練傾城等女齊齊出言,驚聲道。
羽皇緩緩地點了點頭,道:“沒錯,是男子面具。”
“那張面具上的男子,是什麼模樣?你看的清楚嗎?”吳來世出言,詢問道。
羽皇搖頭,回答道:“看不清,很朦朧,不過···”說到這裡,羽皇突然陷入了沉默,閉嘴不言了。
“不過什麼?”水千雪追問道。
羽皇遲疑了下,搖頭道:“沒什麼。”
“一個女子,卻帶着半張男子的面具?看起來是什麼樣子?整張臉上,一半是女子,一半是男子?”月顏秀眉緊鎖,喃喃低語道,心中很是迷茫,她覺得畫中的那位女子的做法,實在是太奇怪了,想不通,她爲何會這麼做?
“汪,羽小子,你確定嗎?你所看到的那位女子,真的帶了半張男子的面具?”這時,尋古突然出言,對着羽皇確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