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東海水國之中,一間古樸的大殿之中,聽了東海國主的話後,一位身穿紫裙的女子出言,一臉好奇的道:“宗主,不知道,你所說的她,指的···指的究竟是誰?”
“是誰?”聞言,東海國主沉吟了下,回答道:“難道,你忘了我們離人宗的來歷了?難道,你忘了我們離人宗存在的真正的目的了?難道,你忘了我們離人宗之中的那個古老相傳的傳說了?”
“我們離人宗的來歷?存在的目的?傳說?”聽到這裡,那位紫裙女子頓時陷入了沉默,秀眉緊鎖,一臉的質疑。
片刻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紫裙女子突然出言,驚聲道:“嗯?我知道了,難道···難道,宗主您指的···指的是···”說到這裡,女子突然閉上了嘴巴,滿目的震驚與激動之色。
東海國主眼神微眯,點了點頭道:“沒錯,一切正如你所想的那般。”
“真的?真的是···”紫裙女子美眸爍爍,恍然的點了點頭,道:“花現紅塵,離人之故,水字爲路,是爲歸途···原來如此,原來竟然這個意思。”
言罷,稍稍頓了下,隨後,似乎是又想到了什麼,那位紫裙女子再次出言,詢問道:“宗主,既然如此,那不知道,接下來我們該如何做?”
“如何做?”東海國主蹙了蹙秀眉,疑聲道:“你指的是什麼事?”
紫裙女子拱了拱手,鄭重的道:“回宗主的話,屬下指的乃是我們宗內的紅塵池,現在,那裡不是正在發生異變嗎?屬下想問的是,接下來,我們是否需要做些什麼,來遮掩下紅塵池的情況?”
東海國主沉吟了下,緩緩地搖了搖頭,道:“不用,什麼也不用做,任其變化便可···”
接着,東海國主再次開口,補充道:“再說了,紅塵池,乃是一件曠世天物,雖不是帝器,但是其威能卻是絲毫不比帝器差,就算我們想遮掩也是做不到的。”
“紅塵池的威能,絲毫不比帝器差?”紫裙女子眼睛大睜,一臉震驚的道:“宗主,此言當真?”
東海國主默默地點了點螓首,道:“自然是真的。”
“宗主,不知道我們宗內的那口紅塵池到底是何來歷?竟然有着如此可怕的威能?”紫裙女子出言,好奇的道。
東海國主沉默了一會,隨後,她開口了,不答反問道:“離陌,你還記得我們離人宗的始祖離人大帝,所擁有的那兩件帝器,分別是什麼嗎?”
“回宗主的話,自然是記得的···”紫裙女子也就是離陌開口了,回答道:“始祖離人大帝所擁有的兩件帝器分別是千秋輪迴筆,以及萬丈紅塵書。”
聞言,東海國主默默地點了點螓首,道:“不錯,千秋輪迴筆以及萬丈紅塵書乃是始祖離人大帝的兩件成道帝器,死生不離其身,只是···”
說到這裡,東海國主的話音驟然一轉,道:“只是,不知你是否知道,在始祖離人大帝一生中,除了千秋輪迴筆以及萬丈紅塵書兩物之外,還有一物,時常伴其左右。”
“還有一物?”離陌眉頭緊蹙,想了一會,搖頭道:“不知道,不知道宗主,所說的那是何物?”
“六慾七情硯。”東海國主沉吟了一會,一字一頓的道。
“六慾七情硯?”聽到這裡,離陌頓時呆住了,一陣失神。
片刻後,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她雙眸一睜,一臉震驚的道:“據宗內史冊記載,始祖離人大帝,以離分之道成帝,主宰萬古離分,成道之後,以萬丈紅塵爲紙張,以千秋萬世爲筆,以世間之中的七情六慾爲墨,書寫萬古離分,化爲一書,名爲萬丈紅塵書。”
說到最後,離陌的話音驟然一轉,道:“宗主,難道···您剛剛所提到的那個六慾七情硯,就是先祖用來盛放着世間之中的七情的地方?”
東海國主,默默地點了點螓首,道:“始祖離人大帝,帝威絕世,歷經萬世紅塵,嚐遍世間萬千離分之後,終有所悟,據說,在始祖成帝之際,世間之中的七情六慾紛紛自行聚攏而來,最終世間之中六慾化爲一硯臺,而世間之中的七情,則化爲七彩墨汁,存於硯臺之中。
六慾爲硯,七情爲墨,只要世間之中的七情不消,則七彩墨汁,將永無盡時。”
“原來如此。”聞言,離陌默默地點了點頭,隨後,似乎是又想到了什麼似得,她突然皺起了眉頭,疑聲道:“宗主,不對啊,你說了這麼多,可是這與紅塵池有何關係?”
東海國主搖了搖螓首,道:“說了這麼多,難道你還不明白嗎?難道,到如今爲止,你還沒有想明白,爲何紅塵池之中的池水是七彩之色的嗎?”
“嗯?”聽到這裡,離陌頓時瞪大了眼睛,微微怔了下,接着她出言,一臉的震驚的道:“宗主,莫非···莫非您的意思是···我們離人宗內的紅塵池就是···就是始祖離人大帝的那個六慾七情硯?”
“嗯。”東海國主微微頷首,凝聲道:“世間之中的七情,分別爲喜、怒、憂、思、悲、恐、驚,七情者化爲七彩,故而我們所看到的紅塵池水,乃是七彩之色的。”
離陌恍然的點了點頭,輕舒了口氣,道:“原來如此,屬下在離人宗也已經呆了很久的歲月了,直到今日,方明白,原本所謂的紅塵池,竟然是始祖離人大帝的六慾七情硯所化。”
東海國主神色微斂,微微沉吟了下,隨後,她再次開口,詢問道:“對了,不知道,流螢島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
“回宗主的話,那裡現在聚集的修者很多,各方各地的都有,很是混亂。”離陌回答道。
“亂?”東海國主眼睛微眯,沉凝了一會,再次詢問道:“不知道,千雪現在在哪?她,現在在流螢島那邊嗎?”
離陌搖了搖頭,道:“回宗主的話,據下屬彙報,公主並沒有在那裡,想來,她應該還沒有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