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九百一十六章 不知天數,恆古唯一

空中,一條血色的天路靜默而懸,自三十三重天帝皇宮闕的正上方,朝着空中,朝着無盡的蒼穹深處延伸而去,一直延伸到蒼穹的盡處,連接着那把高懸於諸天之巔的虛無帝座。

那是動亂之路,而今,它又凝實了很多,如今的它,已經凝實了一半多了。

動亂之路,說是一條路,實際上,乃是一條天梯,一條無盡長遠的階梯路。

整個階梯路,通體爲血色,整條路皆是鮮紅的萬靈之血所凝化而成,在陽光下,散發着刺目的血光,此外,上面更有滾滾的血霧繚繞。

動亂之路並不是很寬闊,但是,它感人的感覺,卻是無比的厚重、無比的龐大,威壓無盡,鎮壓諸般,整條路上,皆散發着一股蓋世絕倫的恐怖氣息、滌盪着一股神聖不可侵犯的威嚴,讓萬靈心生敬畏,根本不敢褻瀆之心。

無盡的星空深處,一個神秘的星河,靜靜的橫陳於虛空之中,它,無盡的長遠,不知其始,亦不知道其終。

在這條神秘的星河之畔,一棵粗大的古樹靜默而存,那是仙何古樹。

仙何古樹的旁邊,一面古樸的古鏡,靜靜懸浮於半空中,古鏡之前,一位老者靜靜而立,此刻他正在凝視着那面古鏡,雙目一眨也不眨的盯着鏡面···

那面古樸的鏡子,無盡的神秘,它,可以映照整個宇宙諸天,諸天萬界、天地之間的萬事萬物等等一切,只要它願意,都可以在鏡面之中顯化。

此際,這面古樸的鏡子的鏡面之上,所顯化的是一條路,一條血色的階梯路,那正是動亂之路。

那位位於鏡子之前的老者,所關注的,也正是這條動亂之路。

一陣沉默之後,那位老者他開口了,言語中透着思念與激動,道:“又凝實了一部分,已經凝實了超過一半了,快了,快了,如今,距離尊帝歸來的日子,又近了一大步。”

言罷,稍稍頓了下,接着,似乎是突然又想到了什麼似得,他面色一正,右手伸出對着古鏡的鏡面輕輕一揮,隨着一陣華光閃過,很快,便是看到,古鏡之中的畫面,發生了變化···

此刻,鏡面之上所呈現的,不再是之前的那條動亂之路了,而是一處戰場,一處浩大無比的空中戰場。那正是諸方國度與司戰帝尊之間的戰場。

那面神秘的古鏡,雖然體型並不是很大,但是它卻是將整片浩大的戰場,一點不差的完整的顯化了出來,而且還顯化的非常的清晰,所有的細節與打鬥的場景,盡皆顯化於鏡面之上,站在古鏡前,看着鏡面之上的戰場,就彷彿是親身來到了那片真實的戰場之中了一般。

放眼整個戰場,一眼看去,首先進入視線之中的,乃是一位男子,一位身穿黑金帝袍的男子,因爲他···實在是太顯眼了,周身上下黑光繚繞,就宛如一輪的太陽懸於空中一般,讓人想不注意都難。

他,正是三十六先天聖靈之中的司戰帝尊。

眼下,他正處於整片戰場的中心處,在他的四周下上,懸浮着諸多各式各樣的國度,以及各種類型、散發着各色神光的兵器,那都是帝器,都是來自於各個國度之中的帝器。

此刻,諸方國度之中的修者,皆是在全力出擊,他們萬衆一心,各自都是在全力操控着各自所屬的帝器,攻擊着位於戰場中心處的那位司戰帝尊。

那場面無比的壯觀,當真是攻伐如雨,各種各樣的攻伐幻影,於空中顯化,綻放着各自的巔峰的璀璨,絢爛的華光,照亮了整片蒼穹。

只是可惜啊,來自諸方國度之中的修者打出的攻擊,雖然威力很強、數量也很多,但是,卻根本沒有用,根本就奈何不了那位司戰帝尊,甚至,那些鋪天而來的攻擊,就連司戰帝尊的身子都觸碰不到。

諸方國度之中的修者打出的攻擊,往往是隻衝到一般,便是猶如冰雪消融一般,煙消雲散了。

轟轟轟!

砰砰砰!

···

司戰帝尊神威蓋世,周身上下戰意沖天,此刻的他,就宛如是一位蓋世的戰魔一般,兇威滔天,雙手齊齊揮動,擡手間,一道道蓋世的魔拳,呼嘯而出,橫擊諸方,他一拳破萬法,黑色的魔拳,所至之處,諸方破滅,無可抵擋。

每一拳轟出,必將帶起一片血雨,每一拳落下,不是有國度隨之崩碎,就是掀起一片淒厲的慘嚎聲。

“司戰帝尊···”一陣沉默之後,古鏡之前的那位神秘老者開口了,眯眼輕語道:“身爲先天聖靈,卻···不知天數,不得不說,你可真的是可悲啊···嗯?”說到這裡,神秘老者的面色倏然變了,他有些失神,因爲透過古鏡,他看到司戰帝尊突然衝出了戰場,朝着動亂之路的方向衝去了。

他想登上動亂之路,只可惜,他沒能成功,因爲在最後關頭,位於諸天之巔的那把虛無帝座以及動亂之路齊齊發光,它們同時綻放出了一股絢爛的神威,死死的擋住了司戰帝尊。

司戰帝尊十分的果決,眼見事不可爲,眼見着此時的自己,無法登上動亂之路,他便是直接放棄了,轉而繼續朝着諸方國度,殺了過去···

“哼,可笑,真的是可笑至極,想不到,事到如今,你居然還在覬覦着天之位,難道當年的那場封天之戰,還沒讓你明白嗎?難道當年的慘敗,還沒將你打醒嗎?”那位神秘的老者撇嘴冷笑,滿目的冰冷之色。

接着,那位神秘的老者,再次開口,悠悠道:“天之位,恆古唯一,無論過了多久、變換了多少時空,天,始終是天,誰也無法替代他,更無法取代他,因爲,這一點,早在宇宙初現之時,就已經定好了。”

“咦,那是···”說到最後,那位神秘的老者的臉色突然變了,臉上有詫異,有震驚,更有着濃濃的緊張與擔憂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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