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力的攻擊很簡單粗暴,通過攻擊對方的神識讓對方敗下陣來。
可她釋放出了許多的精神力,卻是什麼都沒有感應到,蘇小靈臉色有點蒼白,因爲這隻有一個可能,周摯遠遠比她想象的還要強大。
她不肯就這樣放棄,只能源源不斷的將精神力釋放出去,直至她自己精神力都耗完爲止。
周衡同樣是這樣想的,以金克木。
但他控制的金罩,縮小到一定程度就停止了,他感受到周摯在抵抗。
他和蘇小靈一樣,用盡全力,但還是看着他的金罩,逐漸鼓起,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刺破。
荊棘如潮涌,鋪天蓋地的將金罩覆蓋,金克木,荊棘很快枯萎,但是還有更多的荊棘源源不斷的覆蓋上來,一層又一層,無窮無盡。
金罩已經看不見顏色,只看見荊棘在生長,枯萎了又生長。
周衡和蘇小靈的臉色都漸漸蒼白,臉頰上有汗珠滾落。
周摯立與荊棘從中,面色未變,只是看着周衡和蘇小靈最後都精疲力盡,再也釋放不出異能力,他輕聲開口:“我贏了。”
蘇小靈和周衡相互靠着而坐,臉色蒼白的可怕,卻也都明白,他們都盡力了。
“我會把周卓培養的很好,庇佑蘇家人百年不倒,每年六月和年末,周卓會回到你們身邊來陪着你們,一次十五日。”
周摯開口說道,他周身生長出綠色藤蔓,有綠色果子送到周衡和蘇小靈身邊,有了靈氣充盈,周衡和蘇小靈很快就恢復了。
這一戰,不見刀光劍影,一交手就高低立見了。
他們枯竭了,周摯依然未變,他的底在哪兒?
周摯只是爲了培養太子,贏了之後,他就準備去把周卓帶走了。
蘇小靈看着周摯問:“我若想卓兒,可能去看他?”
一年只能見一個月啊。
周摯點頭:“可。”
蘇小靈放心下來,她對周衡開口:“恆弟,我就不過去了。”
她怕看見了,就捨不得。
周衡心也痛,他點頭。
周摯神色如常,在接到周卓後,周衡擔心他不會抱,可週摯接過去,他又挑不出毛病,周摯會抱孩子。
周衡看着醒着的孩子,是那般的乖巧,周衡心一緊開口:“卓兒還小,不然等他一歲再接去?他現在只是個嬰孩,什麼都不懂。”
周摯看着周衡,淡淡開口:“時候不早了,我這就回了。”
他用披風一擋住,周衡就看不見孩子了。
周摯轉身就走,周衡連忙跟上,如果孩子哭了就好了。
可一直送到學院外,孩子在周摯懷中都安靜的不得了,未哭一聲。
周摯進了馬車,馬車很快的消失在周衡視線裡,等到再也看不見了,他才失落的回。
周卓由周摯撫養,很快大家都知道了。
周摯在初十就把周卓立爲太子了。
羣臣動盪,議論紛紛,爭吵不休。
只是主位上那位,平靜的可怕,未說一語,也不阻止他們爭論。
政見不同分爲了多派。
還有大臣大膽的疑問,明皇是不是身體不好云云。
周摯同同不作答,任由他們爭論。
爭吵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等他們爭論的口乾舌燥,聲音嘶啞,爭吵聲音漸漸的消失,大殿安靜的連根針掉都聽得見之後,朝臣才紛紛發覺不對。
周摯擡眼,看着下方羣臣,冷聲開口:“諸位愛卿都說完了吧,那朕來說幾句。”
“太子一事,劉愛卿疑問的不錯,朕身體不好,無法有子嗣,前些年朕身中劇毒想必諸位都略有耳聞,衡王爺爲朕同胞,朕養育他一子爲太子,情理之中,你們頗有言辭是爲何?難道衡王爺之子沒有資格麼?”
周摯坦然的說明了他不能有子嗣,將無數爭論疑問都堵了回去。
這一下子,就讓羣臣無話可說了。
衡王爺的子嗣無疑是最佳人選了,不選衡王爺,難倒選爭位失敗那幾位王爺的子嗣嗎?
這話他們可不敢說。
“太子一事朕也說清楚了,那也將選妃一事情說一說吧,諸位愛卿想必也想知道。”
周摯淡淡開口。
下方羣臣頓時也有了精神。
即便皇上不能有子嗣,但自家女兒若是能爲他的皇妃,那對家族也是有好處的。
立馬就有臣子上前跪了下去,激昂的開口說道:“皇上放心,微臣一定會爲皇上選上皇上滿意的人。”
大選妃,這是好多年沒有的事情了,誰家都有青春正好的姑娘。
歷來操辦選妃的,主官都爲禮部,如今正是他們立功的好時候,這樣的好機會自然不能錯過了。
周摯嘆息一聲:“那恐怕朕也無福安享受了。”
羣臣安靜,紛紛唏噓不已,只覺心底一寒,汗毛豎立。
古往今來,誰會把不能人道之事說出來,爲男者,哪怕不能人道,也絕不敢承認,那是尊嚴啊。
可週摯爲帝王,他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語。
“朕身體不好,已不能人道,世上好女萬千,應當配良人也,如今朕爲帝,更應該成全良緣,只願天下安穩。”
周摯坦然說明,而後目光落在幾位大臣身上。
在羣臣還未從他自認不能人道的消息回過神,他已經開始點鴛鴦譜了。
“張大人啊,朕聽聞你家有一女,年十八,芳華正茂,而秦家有一子,年二十,少年正當時,朕今日爲你們兩家賜婚,願你們兩家結良緣。”
“許大人啊,朕聽聞……”
周摯一連賜婚了六對,他笑眯眯的說完,等着被賜婚謝恩,他意猶未盡的說道:“諸位愛卿放心,朕一定會多多關心愛卿們的。”
被他賜婚的幾家人都傻眼了,他們雖然明面上和睦,可私下裡是有仇的,但被賜婚,結親就躲不開。
周摯爲帝,他們又不得不謝恩,這下誰還有功夫操心帝王的事情,自家的亂子都理不清楚了。
沒有被賜婚的,都紛紛噤若寒蟬,不敢再言,帝王賜婚,本是無上榮耀,如今卻成了讓人恐懼的事情。
這一番之後,許多臣子自危,再也沒有功夫做其他的事情,帝王后宮如何,他們根本不關心了,只擔心這樣可怕的賜婚落到自己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