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眼神不由的投向了蘇小鹿和周摯。
蘇小鹿看着那巨蛇,心裡一陣犯愁,隔着那麼遠,這巨蛇的幻術就那麼厲害了,現在交手,能有積分把握。
何況這兒,除了她和周摯還有額外的人,她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拼死拼活打下的,被別人搶走部分。
這會她都有點後悔和他們換藥了,如果她早前不換藥給他們,他們也走不到這裡來。
誰也沒動,他們沒動,那巨蛇卻甦醒了。
腥紅的眼瞳豎起一道金色寒光,死死的盯着入侵者,它吐了吐信子,立馬就做出了攻擊的舉動。
一波冷鳳拂面,所有人的頭髮都飄了起來。
“該死,該死,誰要阻我前路,我就殺誰!”
老頭突然大叫一聲,擡劍就揮動砍。
不止是他,所有人都被幻境困住了。
劍刃相碰,火花絢麗,聲音刺耳,蘇小鹿心中無它,仿若化爲了一把劍,劍隨心動。
老頭和黃正兄弟對上了。
周摯怎麼會被幻境所困,蘇小鹿微微皺眉。
老頭看蘇小鹿有迴應,立馬就開口:“千真萬確,我前幾年收到一個好東西,可以入他人之夢,幻境說白了就是夢境,他深陷幻境裡,一旦沒有清醒,只會越陷越深,你進入他的幻境,纔可將他喚醒。”
老頭也氣,但他一時也無話可說,他咬牙:“你不相信,那就當我沒說過好了。”
黃濤不希望蘇小鹿真的插手,他見過蘇小鹿的強大,他自知不是對手,但蘇小鹿和這個老頭也沒有友誼,他能拉她結盟,自己也能找出他的不足。
蘇小鹿上前,將周摯身上的蛇全部挑走砍死,周摯嘴脣都烏青着,蘇小鹿叫他,他也沒有任何反應。
蘇小鹿看着面前和她敵對的‘周摯’,‘周摯’先開口:“小鹿,我那麼喜歡你,你真的要殺了我嗎?”
利劍破空聲音傳來,蘇小鹿沒有猶豫,舉劍就應對。
蘇小鹿不想自己被擾亂心神,乾脆的就封閉了視力,兩眼一閉,耳感倍增,耳邊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她的耳朵。
眼看黃正漸漸佔了上風,老頭急了,他朝着蘇小鹿大聲喊:“蘇小鹿,只要你出手幫我,我就有法子助你去他幻境讓他脫困。”
老頭子冷聲開口:“兩位兄弟,這樣的至寶咱們得先商量好怎麼分,老夫雖然年邁,但一點本事還是有的,可不是那麼容易被欺負的。”
蘇小鹿給周摯餵了靈藥,周摯的身體太不對勁了。
弟弟來了,黃正勝算更大了。
蘇小鹿沒有心情管他們摘不摘寶物,她只知道周摯還沒有醒過來,他的幻境到底有多難,他這麼聰明冷靜,怎麼會被困住呢。
於是誰也沒有浪費這麼好的機會,就地吸收吐納靈氣。
黃濤已經將老頭的人解決了,氣鼓鼓的走到黃正身邊,粗聲開口:“哥,和他商量個屁,他的人都死完了,這寶物肯定是咱們的了。”
就這樣過了一天,黃正幾人坐不住了,看蘇小鹿沒有動,他們開始朝着花靠近。
老頭子一揮手,他的人立馬就對黃正黃濤下手了,他自己則是快速朝着靈花衝去。
他的手還沒觸碰到花根,一股勁風就朝着他襲來,他不得已收回手,轉身對上黃正,他看着他的人應付一個黃濤都很吃力,瞬間眼裡露出一股戾氣。
黃正手裡的扇子就是法器,和老頭過招交手也不落下風。
蘇小鹿聽了果然停下來,她伸出手看着老頭:“如他所說,我如何信你。”
太逼真了,哪怕知道是幻境,但這一次的‘周摯’太真實了,如果他是真的,那他絕不會傷害自己。
黃濤黃正幾人都陸續從幻境之中醒來,在發現眼前一切都變了之後,相互警惕的看着,那朵靈花就在不遠處,可他們誰也不敢上前摘取。
說完,老頭就把盒子丟給了蘇小鹿。
她睜開眼,發現根本沒有什麼大蛇,那一朵花靜靜的立在哪裡,還未完全盛開,而其他人,全都睡在地上,身上有小蛇爬來爬去的。
蘇小鹿盯着他看了一眼,沒有再說話,只是她飛身朝着黃濤而去,她的行動已經表明了她的決定。
靈花的香味濃郁,充滿了靈氣,他們不敢上前,但可以就地修煉的。
老頭一臉陰沉不甘,他看向蘇小鹿,直接拿了一個盒子出來對蘇小鹿說道:“這裡面就是夢果,只要吃了,心中念着那人的名字,就能入他之境,但現在這地方,並不安全,就算你拿到,也需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纔可以。”
黃正也退開幾步,但做好了隨時動手的準備。
黃正黃濤警惕的防備着老頭,兩兄弟眼裡也寫滿了慾望,這世上哪有什麼公平,想要強大,就只有從別人口裡奪寶。
老頭退身,警惕的看着黃正。
老頭叫出了蘇小鹿的名字,蘇小鹿轉頭看他,她無暇去想這個老頭怎麼認識她,她盯着他問:“當真?”
黃濤頓時有些懊惱,他分神說道:“蘇姑娘,這世上寶物千千萬,我相信這個老頭有寶物,但我不相信他會真的給你,你看他明明認識你,卻從不老實相告,這樣藏頭藏尾,這說明他心中有鬼,我想他一定是你的仇人,不敢叫你知道他的身份,蘇姑娘你好好想,如果是仇人,他怎麼可能對你誠意相待!”
當利劍刺破‘周摯’心臟,蘇小鹿的幻境就破了。
看兩兄弟沒有商量的意思,老頭眼色沉了下來:“看來兩位兄弟是想要獨吞了,那咱們就各憑本事吧。”
她擔心周摯。
蘇小鹿接住,她打開看了一眼,是一顆黃色的果實,是這世上原先沒有的東西,有靈氣縈繞,保存的很好,蘇小鹿看一眼昏睡不醒的周摯,將盒子蓋上,把東西收下了。
她劍指向黃正黃濤兩兄弟:“二位可要一試?”
黃正皺眉,他們沒有東西來交換,而且還得是蘇小鹿想要的東西。
黃濤氣的臉都漲紅了,他粗聲粗氣的和黃正說:“哥,咱們和她拼了吧。”
這都到嘴邊了,叫他們放棄,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