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術十三科,曰大方脈,曰婦人,曰傷寒,曰瘡瘍,曰鍼灸,曰眼,曰口齒,曰咽喉,曰接骨,曰金鏃,曰按摩,曰祝由。(今按摩、祝由失其傳。)——《類經》
“是這樣的。”宋浩說道:“離開這幾年的時間我都在學習。現在也算是學有小成罷。我和爺爺商量了一下,還是舍不下家鄉這塊地方,所以這次回來準備在白河鎮重操舊業,開辦一家醫藥館。”
“好啊!早就應該回來了。憑你祖孫的本事和以前平安堂的名聲,一定會重新干起來的。放心好了,現在這塊地方是我們哥幾個的天下,沒人再敢找你們的麻煩了。”劉天高興地道。
“那日後還要請你們幫忙的。”宋浩感激地笑道。
“沒問題,一切都包在我的身上。”劉天一拍胸脯,保證道。
張寶倫笑道:“現在再有不識相的找你的麻煩,那是看不起我們哥幾個,估計現在也沒有人能生那個膽量了。你們祖孫回來,那是全縣人民的福氣。”
“宋浩,你這次回來就說怎麼幹罷,營業手繼包給我了,三天後就能讓你開門營業。”劉天說道。
宋浩說道:“謝謝你了!那麼程序上的事就託付給你辦了。我此次回來,是要創辦一家大型的中醫館,名稱就喚做天醫堂罷,不是那般昔日平安堂的樣子,是要具備一定規模的。所以,首先要在白河鎮選定一處好的地方。”
“現成的地方有啊!”張寶倫道:“你記得將你祖孫二人逼走的那個米長力罷,他以前建造的那座醫院現在就空着呢,曾經轉手幾次,都做不起生意來,後來的房主想賣掉但是無人能接手,現在我租着做倉庫呢!”
“對,那是個好地方,最適合辦醫院了。”劉天點頭道。
“明天我就和房主談談,估計價格不會很高,也就一百多萬罷,賠錢能賣出去也就不錯了。你看你現在能接手嗎?”張寶倫說着,猶豫了一下,望向了宋浩。
“若是能一百幾十萬能買下來,沒問題。”宋浩應道。
“哦!在外面發了財回來的罷。”張寶倫和劉天聽了,頗感驚訝。
劉天接着感慨道:“這世上的事真是難說,那個米長力因建那座醫院將你祖孫二人逼走了,可如今你卻要回來將它買下,好像那座醫院就是爲你建造的,就等着你回來接手呢!”
“可不是嗎!”張寶倫道:“當年因爲沒有你爺爺去坐診,那座醫院也沒有幹起來,並且因此導致了那個米長力的直接完蛋。這中間換了幾回房主,不管做什麼生意就是幹不起來,一直空着。真是好像就等你回來接過去呢!”
宋浩聽了,心中也自感慨不已。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宋浩與那劉天、張寶倫二人談得極是盡興。唐雨、伍長坐在一旁聽着,去領略宋浩以前的故事。
那劉天藉着酒勁,又望了望唐雨,羨慕道:“宋浩啊!你倒是後來者居上啊!此番領了這麼漂亮的一個唐小姐回來,是在眼氣我們罷。”
“這可是宋浩的朋友,你別胡說八道。”張寶倫知道劉天的性子,忙提醒道。
“你拿我當什麼人了,有美女評論一下還不行啊!”劉天不以爲意道。
唐雨臊得臉紅,低頭不語。她與宋浩相處日久,已自互生情感,只是還不曾捅破這層窗紙罷了。
“呵呵!怎麼,你這樣一位大老闆,就沒有美女找上門來啊!”宋浩笑着對劉天說道。上學的時候就知道這傢伙是個花心蘿蔔。
“你不知道。”劉天搖頭嘆道:“鮮花雖是遍地,可沒有一支是那種清新脫俗的,中意的,能令你以心相許的沒有啊!都他媽的是爲了你手中的票子來的。”
張寶倫笑道:“就你那俗樣,還要找個脫俗的呢!有自願脫……”
張寶倫忽覺得有女士在旁,忙將要說出的話硬生生的嚥了回去。接着歉意地笑道:“我們這種俗男人在一起除了喝酒就是談女人,此乃天下風俗,莫怪莫怪!”
劉天笑道:“時間久了,也會將宋浩這個君子拉下水的,唐雨小姐可要小心了。上學的時候沒扳倒他,現在可是有的機會了。”
唐雨笑了一下,未言語。
“我宋大哥是修煉過的人,不怕!”伍長坐在那裡應了一句。
“修仙得道啊!嗯!以前就看宋浩有那麼一股子仙氣,只是不知現在還能剩多少了。”劉天望了一眼唐雨,不懷好意地笑道。
“你們那!永遠改不了那個脾氣。”宋浩無奈地搖頭笑道。
吃過了飯,已近傍晚,劉天、張寶倫二人將宋浩、唐雨、伍長送到了一家朋友開設的旅館,說好明天來接他們一同回白河鎮。然後那二人也就開車離去了。
安排了伍長休息,宋浩和唐雨坐房間裡說話。
“你的這幾個朋友也真是,當着女孩子家說話也沒個遮攔,你日後要是和他們混長了,不染上那種油腔滑調纔怪呢!”唐雨嗔怪道。
“他們生意人就那個樣子,說說而已,本性都是不壞的。”宋浩笑道。
又說了一會話,這才各歸房間休息。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張寶倫先行過了來。
一見到宋浩,張寶倫便笑道:“劉天來不了了,昨天喝多了,回去的時候將路邊一輛停着的轎車給撞了。”
宋浩聞之,忙問道:“他沒什麼事罷?”
張寶倫笑道:“沒事,他和車倒沒怎麼樣,只是將那輛轎車撞得不成樣子了。人家車主打電話報了警,來了一大幫子警察。結果一看是縣長的公子,本縣最大的建築商,於是警察先將那個報警的連人帶車叫走了,然後小心翼翼地問‘劉總,要緊不,要不先到醫院去看看。’”
宋浩聽了,不由得搖了搖頭。
“劉天早上給我打電話了,讓我拉你們先回白河鎮,他那邊這兩天找人給你辦開醫院的手繼。我已經通知了那個房主,在白河鎮等我們。價錢不用你和他談,我來和他談,儘可能的以最低的價格買下,原先他想賣給我,我沒要,這次我就說買來做倉庫的,免得被他擡了價去。估計能給你省下個十萬二十萬的。”張寶倫又說道。
“那真是謝謝你了!”宋浩感激地道。
“謝啥!你做的事可是比我們做的生意有意義得多了。那是一個治病救人的買賣。你們宋家有這個能力去做,也能做到,所以我們才幫你。也算是積點德罷。就是我弟弟求我這麼做我都不理他,別人幹不起來的。幫他們也是白忙活。”張寶倫說道。
“好!感謝的話我不再說了,日後的天醫堂雖然說是有我在主持,但是也有你們大夥的功勞。”宋浩認真地說道。
“不客氣就對了。昨晚馬吉還打來電話,說是今天趕回來見你。要我和劉天儘可能的幫你將醫院開起來,說這不僅是爲了你,也是爲了我們大夥日後的健康,你們祖孫皆是醫中高手,天下少有,不將你們留住,那是全縣城人民的損失。這傢伙,說話就是有哲理。”張寶倫笑道。
“有了你們大家的支持,我更有信心了。”宋浩感慨道。
白河鎮。白水河仍然是那麼的亮澈,遠方的萬松嶺呈現出了它蒼茫雄偉的輪廓,那這座古鎮相應,一切是那麼的自然和完美。
此時的白河鎮和幾年前宋浩離開的時候又有了很大的變化,由於旅遊業的發展,帶動了一系列的相應的經濟產業,總體經濟實力已是遠遠的超過了縣城,並且在蓬勃發展中。
“好美的地方啊!”唐雨坐在車中望着車窗外的景緻,不由得讚歎道。
開車的張寶倫笑道:“這是一座古鎮,五六百年的光景是有了。遺留下了許多的古蹟,有空讓宋浩領你先轉一轉,任何人到了這裡,都會喜歡住下的。”
“怪不得宋浩執意要回來發展呢!天時、地利、人和,果然是一處寶地!”唐雨感慨道。
“最重要的這裡是我成長的地方,我童年的幸福時光都留在這裡了。”宋浩感嘆道。
“宋浩,你知道我們幾個爲什麼喜歡你嗎?”張寶倫笑道:“一身與衆不同的古代文人的氣質,正直善良,重情義,念舊情,當年可不僅是我們,也是全班的榜樣。”
“當着唐雨的面你就敞開了吹罷!回頭我一定請你喝酒感謝你的。”宋浩笑道。
“這可是大實話,以前誰不知道平安堂的小神醫啊!”張寶倫笑道。
說話間,張寶倫將轎車開到了一處院子裡,前方是一棟三層的樓房,有那二三十間房屋的樣子。此地處於白河鎮東郊,公路的旁邊,前方几百米處就是那條白水河了。
“宋浩,你們幾個先在院子裡轉一轉,看看怎麼樣,我去和房主講價錢去。”張寶倫說道。說完下了車,朝樓裡走去。
宋浩、唐雨、伍長三人站在院中四下望了望,倒是還滿意。
“這院子夠大的,後面還有很大的空地,日後還能再行擴建,真是不錯!”唐雨說道。
“關鍵是現成的地方,裝修一下,購置些藥櫥就能很快地運行了。”宋浩說道。
時間不大,張寶倫笑眯眯地從樓裡走了出來,興奮地道:“成了!一百二十萬成交!這棟樓和這塊地方就是在幾年前買地皮和建造的本錢也值一百五十萬呢!下午房主帶來產權證和合同書再行交易罷。現在這裡就算是你的了。”
宋浩聞之一喜,高興地道:“多謝了!”
張寶倫道:“一樓我還租了幾間房間做倉庫呢!這幾天就會爲你騰出來,你就開始爲你的天醫堂裝修罷。得了,這方面還是交給我罷,我找人給你裝修,到時候收你個工本錢就是了。”
“那就有勞了!”宋浩感激地道。
唐雨說道:“我會提供裝修樣式的,不過在樓內我們還想進行部分改造,建一處地下室,便於保存一些特殊的藥品。”唐雨想起了那尊天聖鍼灸銅人,是故另造密室保存,久放蓬萊宋家老宅是不安全的。
“沒問題。”張寶倫說道:“想怎麼改你們提供方式就是了,材料和工人隨時可以從劉天的建築工地上調來,這些可是不用花錢的,順便在後院再建幾間倉庫,這種便宜不佔白不佔,對他來說是九牛一毛。”
“這不太合適罷,我們付工本費好了。”唐雨說道。
“沒事!”張寶倫笑道:“要不是你們着急,時間緊些,我們會讓劉天將這棟樓推倒給你們翻蓋一座新的大樓來,不用花一分錢,這都是他一句話的事。這小子,現在能耐大着呢!”
宋浩笑道:“現在我們就已經很滿意了,待日後擴建的時候再找他不遲。”
“行!到時候可千萬別和他客氣,否則他會說你看不起他的。對了,我還要回公司處理點事,你們先合計合計接下來怎麼幹罷。中午馬吉能趕回來,到時候我和劉天過來和你們一起吃飯。”張寶倫說完,擺了一下手,開車去了。
“你這幾個同學看着都像暴發戶一般挺俗的,辦起事來還真是夠朋友!我倒是小看他們了。”唐雨搖了下頭,感慨道。
“都是些念舊的好人!”宋浩感嘆道。
“接下來怎麼辦啊?”宋浩有些茫然道。
“不用你管了,我們唐家有辦醫院的經驗,我知道應該怎麼做,到時候給你一座現成的天醫堂就是了。讓小伍陪我去樓裡看看怎麼佈置,你幾年沒回來了,自己去轉轉罷。免得在這裡礙手礙腳。”唐雨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