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浩拍了拍伍長的肩膀,笑道:“你和魯師父學得是防身的本事,這次拜下了葉師父,習得可是吃飯的本事,一定給我學好了、學精了,有可能你便是當今葉氏正骨奇術的第一傳人了。”
“嘿嘿!我還想在宋大哥請不動葉師父的情況下,欲將他綁到白河鎮呢,強逼他加入天醫堂,沒想到宋大哥真是將師父請出來了。”伍長憨憨地笑道。
“看不出啊小伍!你倒是很有主意的。也是,若真請不動他,我也想將他綁走呢,因爲不想看到他的一身本事浪費了。有時候寧可委屈了他的人,也不要委屈了他的本事,否則便是罪過!”宋浩笑道。
宋浩、伍長二人回到白河鎮時,遠遠望見“天醫堂”三個紅色的醒目大字已經豎在樓頂了,看來工程進度很快。
偶聽得路上一行人驚訝道:“天醫堂!好大的口氣,何人敢自稱天醫啊!”
宋浩聞之一笑。
進了樓內,見到一些工人們正在忙碌,唐雨在一旁監工,多日不見,臉色已是有了些憔悴。
“你們回來了!”見到宋浩、伍長,唐雨驚喜地迎了上來。
“辛苦了!”宋浩望着唐雨消瘦的面容,歉意地道。
“沒事!可是請到了那位冰火神針了?”唐雨笑道。
“請到了,並且意外地請到了一位正骨奇人,日後他二人會一同來此的。”宋浩說道。
“正骨奇人!天下正骨術當屬傳聞中的醫門葉家,曾有天下第一之譽,只是沉寂了幾十年了,怕是無後人傳承了。你請到的是哪位高人啊?”唐雨問道。
宋浩笑道:“正是你所說的天下第一的葉氏正骨奇術的唯一傳人葉成順。”
“什麼!你真的將葉氏的傳人請到了!”唐雨驚訝道。
“不錯,這還要感謝小伍呢,否則不會有此意外收穫的。”宋浩笑道。
唐雨欣喜道:“有此人加入,天醫堂可謂高手雲集了,日後真的是要成爲中醫中的龍頭了!”
宋浩笑道:“當然,我們既然做了,就要做個天下第一來!”
“在有十天整體裝修就結束了,半個月後天醫堂就可以正式運營了,各方面我已經準備妥當了。”唐雨說道。
宋浩聞之喜道:“太好了!進展的速度比我預期的要快。”
這時聽得樓外汽車喇叭聲,當是有人在喚。宋浩,唐雨出來看時,卻是那劉天。
“你可回來了!”劉天望見宋浩,驚喜之餘,忙從車裡出了來,臉上隨呈現出焦急之色。
“何事這麼急啊?”宋浩見狀訝道。
“家父患了急症,本是來這裡尋不到你就計劃去省城了。”劉天說道。
“劉伯伯病了!那我們趕快過去罷。”宋浩忙說道。
劉天車載了宋浩奔縣城而去。劉天在車上向宋浩介紹了一番情況。原是其父劉亞本在上午開了一個會議後,感覺眼部稍有不適,回家後竟然雙目失明,視不得人了,送到縣醫院後,那些大夫們也無計可施。劉天知道宋浩這些日子去了外地,便準備去省城爲其父治療。偶一念動,便驅車來到了天醫堂,看看宋浩回來沒有,也是對宋氏醫術的信服,令他先來尋宋浩了。
到了縣醫院,來到一間高幹病房裡,看到一些大夫們正圍着坐在牀上的劉亞本商量着什麼。那劉亞本雙目紅腫,原是眼底充血,視不得物了。
“爸,宋浩來了。”劉天說道。
“可是將宋子和老先生也請來了?”劉亞本精神一振道。宋子和之名,先前在縣內無人不知的。
“劉伯伯,爺爺暫時還沒有過來,我來給您看一下罷。”宋浩上前說道。以前宋浩倒是曾見過劉亞本幾次面。
“哦!是宋浩啊!聽說你要和你爺爺重新回來辦醫院了,這是件好事啊!本縣出色的大夫實在太少了。”劉亞本應道,二目雖閉,臉上頗呈些失望之色。
宋浩上前診脈,但覺六脈弦數,尤以心經獨亢。於是說道:“劉伯伯是急火攻心導致的暫時性‘失盲症’,無妨,我且……”宋浩說話間欲尋紙筆處以方藥,忽見劉天朝他示以手勢,忙跟了他出了病房。
“怎麼了!”宋浩問道。
“是這樣,我爸一生拒藥,更是聞不得藥味,無論中西藥,一吃便吐。好在身體健康,沒患過什麼大病,偶曾感冒,迫不得已之下注射針劑,也是反應強烈,比病本身還要難受,所以我想你用別的法子來治罷。這裡的醫生說,我爸可能是腦血栓前兆,你可千萬不要讓他患上這種病,否則用不得藥,便能要了他老人家的命去。”劉天一臉的悲切,懇求道。
“是這樣,你彆着急,我有辦法。”宋浩拍了拍劉天的肩膀,安慰道。
進了病房,宋浩來到了劉亞本的病牀前,說道:“劉伯伯,你這病雖在眼,因全身經脈相通之故,病根卻源於腳,我且在您老左腳上施一針。”
旁邊有護士端過針具來,宋浩持了一支三寸毫針,從足心涌泉穴入,透刺足背太沖,而後出針,未按針眼,任其血出。然後說道:“劉伯伯,你一定要注意足心我扎針的地方,現在是出了點血,什麼時候你感覺有膿水流出,你的眼睛也就好了。”
“哦!謝謝你!不用去省城了嗎?那邊已聯繫好了專家會診呢!”劉亞本還是呈些猶豫道。
宋浩笑道:“這點小病,不用再折騰了,請劉伯伯相信我好了。”
旁邊醫院裡的那些醫生們,此時卻都在搖頭,對宋浩這般輕描淡寫的診治之法,和那種所謂的“病雖在眼,病根卻源於腳”的理論,聽都未聽過的,皆自有了不屑之色。原有一個巴結奉承的,要勸了劉亞本還是去省城診治爲好,然見了劉天對宋浩相信的樣子,欲言又止。
也是劉亞本懼藥,知道去了省城便是請了專家們會診,也免不得用藥的,見宋浩僅僅刺了一針,就說能好,不再用它藥,也自點頭應了。
出了病房,劉天還是感到不放心,問道:“宋浩,這樣行嗎?”也是感覺宋浩的治法過於簡單了。
宋浩笑道:“劉伯伯既然用不得藥,只能這麼做了,放心吧,明天早上便見分曉。不過你叫人時刻提醒劉伯伯,一定要注意足心我扎針的地方。”
劉天聽了,又轉回病房吩咐了一番。然後出來將宋浩送回了天醫堂。
見到唐雨,宋浩將情形述說了一番。
唐雨恍悟道:“心火亢盛,矇蔽雙目,既然用不得藥,當是令他轉移注意力,專注足心,自會引火下行。”
宋浩道:“不錯,並且我在涌泉穴上施瀉法刺了一針,出針後未按針眼,任其血氣出,也自順引心經之火。”
唐雨點頭道:“此法應該奏效的!”
第二天一大早,劉天便打來了電話,他在電話裡激動地道:“宋浩!宋浩哥!你簡直是太神了!我爸今天早上雙眼消腫,已經能看清東西了,只是沒有發現足心流膿水,要緊不?”
宋浩聽了,笑道:“眼疾好了就行了,管他流不流什麼膿水呢,不過是令劉伯伯增加對足心的注意力罷了。告訴劉伯伯,這幾天少飲酒和食辛辣的東西。”
“宋浩,我就說你能行嗎!醫院裡的那些醫生們昨天還對你的療法表示懷疑呢,你猜現在怎麼着,驚訝倒了一片,都說太不可思議了,這種病讓他們用最好的藥物來治,最快也要幾天的。”劉天開心地佩服道。
劉天的旁邊是得到消息趕來看望劉亞本的馬吉和張寶倫。劉天給宋浩打完了電話,對那二人道:“哥幾個,看到了罷,我們的宋浩不負衆望,一出手便是不凡。他的醫學修爲已是入道得道了,宋浩哥就是我們健康的保護神,我們的性命可都交給他了,有他在,我們才能放心而大膽地活着。以後他的事就是我們的事,幫助他就是幫助我們自己。我爸說了,宋浩是本縣第一個要保護的特殊人才,凡是他要辦的事,一律開綠燈,不能讓這個寶貝再走了。”
馬吉感慨道:“上學的時候我便覺得宋浩不簡單,幾年不見,他的本事愈來愈神奇了。劉天說得對,幫助他便是在幫助我們自己,天醫堂的事以後就是我們自己的事了,一定要幫他搞好。”
張寶倫道:“宋浩重返白河鎮另建天醫堂,當是要大幹一番了。前幾天我聽唐雨話裡的意思,天醫堂日後除了宋子和之外還會有幾位醫中的高人加入,怕是要令白河鎮成爲一箇中醫發展的基地了。”
劉天道:“我們的志向在地上,而宋浩的志向比我們高遠,是在天上。我看那,日後少不得助我們發財的人就是宋浩和他的天醫堂了。”
宋浩不藥而治,令劉亞本雙眼復明,加以宋氏祖孫重返白河鎮另創天醫堂的消息立時在全縣傳開來,尤其是令老百姓們興奮不已。先前的平安堂早已名聲顯著,忽聞宋氏祖孫復歸仍舊業醫,前來看望天醫堂建設的人羣絡繹不絕。有的甚至於主動的前來幫工,自令宋浩和唐雨感動不已。
那劉亞本還在縣裡召開了一個特別會議,指示各級主管部門,要爲天醫堂順利的營業和日後的發展全力予以支持。名醫復返,當是本縣的一大幸事。
十幾天後,天醫堂各項工作都已準備結束。尤其是裝修得樸素自然,別具韻味,窗明几亮,藥房飄香。除了大內科之外,還專設了骨科和鍼灸科,全是中醫特色。
宋浩通知了林鳳義和吳啓光、葉成順三人,邀請三人前來白河鎮會集天醫堂。又按無果所留的聯繫方式,通知了上清觀。
這天晚上,唐雨和伍長秘密離開了白河鎮,去了山東蓬萊會着了宋子和,在宋家老宅內,將那尊醫中至寶天聖鍼灸銅人分卸拆裝,而後連夜運到了白河鎮,密藏到了天醫堂的地下室內。宋子和見天醫堂竟有如此規模,也自欣慰不已。重返故鄉,尤自感慨萬分。
宋子和的到來令白河鎮的人爲之一振,先前的舊識紛紛前來相見,令人應接不暇。接着林鳳義、吳啓光、葉成順三人也到了。衆人相見,俱是欣喜。一切的接待工作倒是由劉天、馬吉、張寶倫三人做了去,極是周道細緻。
兩天後的一個吉日,天醫堂張燈結綵,鞭炮齊鳴,白河鎮百姓聚集,劉亞本也率了一干縣裡的領導前來祝賀,天醫堂正式開業了。宋浩心中尤是高興不已。自己的願望終於得以實現了,自和唐雨接待不暇。
就在大家興高采烈的當,一輛汽車停在了天醫堂的大門外,那是由省城開來的一輛禮品公司的送貨專用車,幾名年輕人從車廂上擡下來兩隻裝飾精美的大型花籃來,皆是由各種豔放的名貴鮮花插組成,這一對花籃當是價格不菲。
唐雨上前迎了,一名禮品公司的工作人員和她說了些什麼,唐雨不由回頭望了宋浩一眼,接着在接貨單上籤了字。
“誰送的這麼大的花籃啊?還是專門從省城送過來的!”來賓皆感到了驚訝。
好奇的馬吉先行走過去看了一眼,驚喜道:“天醫集團!喂!宋浩,你認識天醫集團的人啊!好大的面子!還是天醫集團的董事長齊延年親自手書的賀單!”
“天醫集團!”宋浩眉頭皺了一下,知道了是怎麼回事。
“哎呀宋浩!看不出,有天醫集團在支持你啊!這天醫堂也是天醫集團援助你的罷。”有人驚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