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鬼啊!”白雪痕一跨進院子,就東看西看:“鬼在哪兒?”
“我說了被我驅走了啊。”龍小山傲然說道。
“小山哥哥,你厲害啊,可以當神棍了啊。”白雪痕抿嘴笑道。
“什麼神棍,我可是大師呢,我還會算命卜卦,分金定穴,無所不能。”龍小山哼哼着。
“嘁——”白雪痕一臉不屑。
“你不信啊,那我給你看看相,假一賠十。”龍小山說道。
“噗嗤,還假一賠十,你以爲賣假藥啊。”白雪痕笑道。
“你不信,把你的手給我。”龍小山一臉肅然,流露出一種淡淡的高人氣質。
他修煉長生訣,真氣運轉起來,氣質頓時一變,彷彿縹緲的天人,令得白雪痕也微微一驚,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嘟囔道:“給你看就給你看。”
龍小山捏住白雪痕欺霜塞雪的一雙小手。
她的手掌很好看,白皙如玉,尤其手指特別的長,十指芊芊,每根指頭前面的指甲都宛如透明的貝殼一樣,指肚軟軟的,被龍小山捏在手裡。
龍小山捏着她的手掌,在她的掌紋上裝模作樣研究了半天,驟然大叫道:“好。”
白雪痕被他嚇了一跳:“好什麼啊,一驚一乍的。”
“我剛纔看過了,你的愛情線非常好,而且今年你命中註定的愛人就會出現,從你的掌紋上看,你是不是,陰曆四月初七酉時出生。”
“是啊,你怎麼知道。”白雪痕吃驚道。
她的生日確實是陰曆四月初七酉時。
龍小山沒有回答,而是雙目綻放清光,高人一般喃喃默唸,掐指一算,猛地一拍大腿道:“我算出來了,你的命中註定之人乃是陰曆八月初九亥時出生,而且比你正好大兩歲,你兩是天干配地支,陰陽相和,百年不遇的鴛鴦蝴蝶命,這種八字組合,百年難遇,完全是前世造化,一旦相遇,必定相愛,而且結婚後,幸福無比,男的旺妻女的旺夫,總之就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白雪痕被龍小山一通忽悠,唬的一愣一愣。
她有些慌了,說道:“真的假的啊。”
雖然她是無神論者,根本不信這些神神道道的東西。
可是龍小山說的太玄乎了,一聽就是高深莫測,而且連她生辰八字都被龍小山算出來了。
可是她害怕啊。
她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註定的東西了。
萬一那個男的根本不是她喜歡的呢。
而且她還什麼都沒準備好呢。
就在白雪痕胡思亂想之際。
龍小山又說道:“你想不想知道那個陰曆八月初九亥時出生的男人在哪裡。”
白雪痕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她本想說不想,可是話到嘴邊,一股強烈的好奇心驅使她說道:“在哪裡?”
龍小山掐指一算,哈哈笑道:“太好了,我已經算出此人,遠在天邊近在……”
忽然一個聲音冷冷的插進來:“別忽悠了,白素素,你看到你女兒被這死小鬼這麼忽悠你也不阻止。”
不知道什麼時候,宋怡已經走出來了,站在堂屋的門口。
“什麼忽悠。”龍小山哼道:“本大師的手段你又不是沒見過。”
宋怡不屑的一笑,也伸出手指裝模作樣的掐指一算,恍然大悟說道:“啊呀,我也算出來了,那個陰曆八月初九亥時出生的人就是你,對不對。”
“額。”龍小山訕訕一笑。
白雪痕是冰雪聰明的人,頓時明白剛纔是被龍小山耍了。
氣呼呼的用力在龍小山的腿上踢了一腳:“壞蛋。”
龍小山吃牙咧嘴的抱腳跳了兩下。
用力瞪了宋怡一眼。
宋怡沒理睬他,轉過身冷冰冰的道:“白素素,你又來幹什麼?”
白素素對宋怡的語氣並不生氣,溫婉說道:“宋怡,現在你沒事了吧。”
宋怡說道:“死不了,我不是跟你說了,以後別進我家的門。”
“喂!你怎麼說話的。”龍小山不爽了,在白素素和宋怡之間,他當然是選擇白素素的,聽到宋怡對白素素態度這麼惡劣,他站了出來。
“我怎麼說話不用你管。”宋怡說道。
“靠,你跟年期來啦。”龍小山毒舌的道。
“你……”宋怡臉色一白。
“小山子,怎麼和宋姨這麼說話的,不要這樣。”白素素連忙說道。
龍小山撓撓腦袋,他也覺得自己剛纔有些過份了。
“那個……對不起!”
宋怡狠狠道:“白素素,不用你假好心。”
不知道爲什麼,看到龍小山這麼聽白素素的話,讓宋怡心裡更生氣了。
“瞧我這暴脾氣……”龍小山覺得這女人是欠收拾了。
白素素連忙拉着龍小山道:“小山,你別,宋怡,當年是我對不起你,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他也早就不在了,快二十年了,咱們不能讓它過去嗎?”
“過不去,白素素,你給我出去,出去!”宋怡眼淚流出來,指着門大叫。
白素素嘆了口氣。
拉着龍小山和白雪痕往外走。
龍小山搞不明白狀況,也只能被拉着出去。
走出去後,白雪痕說道:“媽,你和宋阿姨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龍小山支起耳朵。
這也是他想問的,不過他是外人不好插口,現在白雪痕問了出來,他也很想聽聽看。
白素素臉色有些憂鬱。
白雪痕見狀,說道:“媽,如果有難言之隱就算了。”
白素素停下腳步,看着天空,緩緩吐出一口氣,說道:“已經是陳年往事了,本來我也不想再去說了,不過既然你想知道,而且你也長大了,說出來也沒關係,這事和你爸有關係。”
白雪痕是遺腹子,連他爸都沒見過。
不過聽說和她爸爸有關係,也關注起來,白素素說道:“當年,我,宋怡和你爸都是同班同學,當年他兩是青梅竹馬,轉學過來的,而且因爲長輩的關係,曾經指腹爲婚,宋怡也一直喜歡你爸,長大後覺得會嫁給他,可是隨着年紀增長,你爸卻喜歡上了我,那個年代的指腹爲婚,也沒有那麼講究,不過是長輩的口頭約定而已,所以你爸也沒當回事,大學的時候,你爸就和我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