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大雙眸一冷,目光好像冷冽的刀鋒一樣射在龍小山身上。
到了他這個地位。
位高權重。
他又是走偏門出身,那種霸絕的氣勢,一般人給他看一眼就會受不了。
孟小飛雖然只是他一個手下,可就算是他郭元魁的一條狗,也不是其他人能打罵的,否則他郭元魁的面子放在哪。
“小子,剛纔說要踢我屁股的也是你!”
郭元魁淡淡道,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在整個包廂內,每個人的心口都好像壓了一塊大石一般。
便是站在龍小山身旁的白雪痕一雙白皙的手掌也捏的緊緊的,上面青筋微露,顯出內心的緊張和擔憂。
龍小山略一用力,讓白雪痕再次坐回了沙發上,給了她一個寬慰的眼神。
轉過頭,淡淡道:“那就要看你聽不聽話了,不聽話的話,踢你屁股都是輕的。”
“我去!”
曹文柏等人差點瘋了。
心裡更是懊悔得不行。
怎麼就帶了這麼一個瘋子來vogue,早知道龍小山是這麼個人,剛纔在公園讓他走多好,自己還硬是留下他,曹文柏真想抽自己兩巴掌。
樂蓉更是嚇得閉上眼睛。
完了。
剛纔如果說還有那麼一絲迴旋的餘地,那麼現在龍小山,是徹底的得罪死郭老大了。
這小子真是死不足惜啊。
他死了不要緊。
可是這般得罪郭老大,恐怕連他們這些無辜的人都要被連累了。
郭元魁的臉色陡然一寒。
他郭元魁在天府市,已經很多年沒有人敢當面這麼跟他說話了。
怒極反笑:“好,有趣,很有趣……”
笑聲忽然停歇,郭元魁淡淡道:“阿鯤,留他一口氣。”
“是,郭爺!”
一個面色晦暗的黑衣青年,悄無聲息的走出來,站在郭元魁身邊的那些黑衣手下全都露出一絲敬畏之色。
別看這青年平平無奇,他卻是郭元魁手下的第一高手。
一直跟在郭元魁身邊,給郭元魁不知道擋了多少刀光劍影。
是郭元魁真正的心腹,孟小飛這種遠不能和阿鯤相比。
唰!
黑衣青年消失了。
曹文柏等人全都露出駭然之色。
他們只看到一道殘留的影子。
阿鯤速度太快了。
不到一個眨眼的功夫,他已經橫跨七八米,一隻手屈指成爪,帶着強勁的烈風朝着龍小山抓去。
龍小山頭微微一偏。
阿鯤這一爪,抓在了龍小山身邊的沙發靠背上,刺啦一聲,牛皮的沙發靠背好像白紙一樣,被阿鯤撕開一個巨大的缺口,裡面的填充物飛了出來。
阿鯤眼睛閃過一絲波動。
龍小山居然躲開了他一爪。
他這一爪,別說普通人,便是特種兵都躲不開。
這小子有點門道。
難怪孟小飛被他輕易的蹂躪。
不過阿鯤是練家子,是真正修出內勁的武者,豈會把一個小毛孩放在眼裡,他臉色一獰,喊道:“鷹擊式!”
雙手成爪,彷彿蒼鷹撲擊一樣。
瞬間抓出了一片爪影。
將龍小山籠罩住。
龍小山手中依然抓着酒杯,他搖晃了一下,陡然潑出,杯中的紅酒好像利箭一樣射出,穿過了爪影,後發先至,擊中阿鯤的面門。
阿鯤慘叫一聲。
好像被鐵棍掃中了臉一樣。
捂臉倒退了七八步。
鮮血混合着紅酒從他的指縫中滴滴答答滴落。
“阿鯤!”
郭元魁臉色急變,阿鯤是他麾下第一高手,遠不是孟小飛能比的,而且他知道阿鯤還是一個黃級武者。
居然給龍小山打了回來。
剛纔交手發生的太快。
連他都沒有看明白髮生了什麼。
看到阿鯤滿面鮮血,目不能視。
郭元魁又驚又怒。
“小兔崽子,你敢使詐!”他不相信龍小山是用一杯酒讓阿鯤受了重傷,剛纔龍小山動都沒動,所以他懷疑龍小山是用了暗器之類。
“給我上,格殺勿論!”
郭元魁發了狠。
就算你有暗器,他這裡有十幾個手下,你又能暗算幾個。
郭元魁身後那十幾個黑西裝,如狼似虎般朝着龍小山撲過去,他們從腰上,口袋裡,掏出了各種利器,有蝴蝶刀,有指虎,有甩棍,電擊器。
曹文柏,江雪,樂蓉,齊穎馨等人尖叫,倉惶往後縮去,躲到牆角。
龍小山冷哼一聲,
身子從沙發上平平飛起,雙腳甩出一道腿影。
衝過來的黑西裝,以更快的速度飛回去,滾落一地,哀嚎不止,他們拿着武器的那隻手全部扭曲着,顯然被踢斷了。
啪嗒!
郭元魁口中的雪茄掉落在地上。
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陣風襲來。
龍小山出現在他面前一米處,一雙漠然的眼睛俯視着他。
即使身爲天府市大佬的他,也感覺到一股涼意從尾椎冒上來,後背瞬間浸出冷汗,他快步往後退去,但是龍小山的手更快,一把捏住他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
郭元魁雖然矮,卻很壯實,體重接近兩百斤,可在龍小山手裡,好像拎起一隻雞一樣。
曹文柏等人所在牆角,看着眼前的一幕。
全都張大嘴說不出話來。
龍小山居然打贏了。
這個看起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農民,居然這麼強,把郭老大帶來的手下全部打倒了,而且現在居然把郭老大都拎了起來。
樂蓉更是戰戰兢兢。
這小農民這麼能打,而且出手狠辣,地上的人一個個手全部斷了,剛纔自己可沒少譏諷他,會不會給他打擊報復啊。
這人明顯是個無法無天的人,連郭老大都敢打。
郭老大給龍小山捏着脖子拎在空中,充滿了恥辱。
龍小山的手好像鋼澆鐵鑄一般,他連動都動不了,他內心也是有日狗般的感覺,怎麼隨便碰上個小毛頭會強成這樣,這麼能打。
不過他到底是坐鎮天府的大佬,一生見過的風浪太多了,生死的危機也遇上過好幾次。
怎麼可能向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低頭。
他臉色憋得通紅,竭力的發出聲音:“放開我,你真以爲你能打就有用了,再能打,你能打得過槍麼,相信我,你走不出天府市,你要是敢碰我,不但你要死,你身邊所有人都會給你陪葬。”
“你這是在威脅我了。”
龍小山雙眸中泛起一股殺意,本來他並不打算殺人的。
但是郭元魁居然敢威脅他,威脅他的家人。
宗師豈可受制於人。
龍小山的手猛地縮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