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章
龍小山早就看到這些兵王精英,眼中流露出的不屑和不服。
不過他卻沒有理會他們。
更沒有弄什麼下馬威震懾他們,雖然他要震懾他們很容易,但是龍小山卻不打算這麼做,這次他只是作爲交換接了個任務,不是真的要給自己挑選徒弟。
對他來說,只要完成任務就好了,至於這些人服不服,或者說他們是怎麼看待自己的,龍小山根本不在意。
龍小山淡淡道:“各位,在接下來一個月內,我會成爲你們的總教官,不過在此這前,要先選拔出龍魂的一百個人,我的考覈很簡單,各位隨我來吧。”
龍小山率先往外面走去。
看到龍小山撂下一句話就走,許多士兵完全摸不着頭腦,但是有些人卻很快就動了,那都是利劍和狼牙的人,因爲這些人裡只有他們真正見識過龍小山的厲害,龍小山的身份現在被軍方保密着,所以他們也不知道龍小山是宗師,但是他們卻知道龍小山是很厲害的人,這就夠了。
所以他們對於龍小山當他們的總教官並不如其他幾支部隊那麼牴觸,有些人心中甚至很熱切,龍小山的本事,只要他們能學到一成恐怕已經不得了了。
如果大家都不動,還能抵制一下。
但是利劍和狼牙的人動了,其他那些部隊的人只能無奈跟上,不然變成他們不尊命令了。
“老大,你真的打算讓這小子當我們的教官啊。”神劍的一羣人圍在蕭烈血身旁。
蕭烈血冷冷道:“莫非你們還想違抗命令。”
“可是老大……”
“沒有什麼可是,雖然我現在也不清楚他的來路,但是我感覺我不是他的對手。”蕭烈血居然主動說出了這樣一句話,令得他手下那些兵全都譁然了。
什麼時候,戰神蕭烈血也有主動認輸的時候。
所有人都知道蕭烈血是寧死不低頭的那種。
只有蕭烈血明白,他開始確實很不甘心,沒有人知道,他是蕭家的庶出,一夜情的產物,他的母親只是一個舞女,連踏入蕭家門的資格都沒有,從小在蕭家他受盡屈辱,所以他一直想要變強,變得讓蕭家也不敢輕視他。
他確實做得很不錯,成爲了軍中的至尊強者,連蕭家也接納他了,然而,他不知道這一切只是表面,蕭家從沒有真正把他當做核心,很多人不知道蕭家是一個隱門世家,家族中高手如雨,在家族的一次聚會上,他這個軍中至強者,當着全族的面被自己同父異母的大哥擊敗,踩在腳下。
再加上上次特種兵大賽的失敗,更是讓他差點一蹶不振。
也幸好他夠堅韌,一步步又撐過來了。
但是他卻知道,自己的實力,在軍中或許是數一數二,但在真正強者面前不堪一擊,否則他也不會給他大哥踩在腳下了。
如果他按部就班下去,哪怕他把自己操練死,他也趕不上他那個大哥,更別說蕭家那些長輩了。
當龍小山出現在他面前時,他一開始的念頭也是和其他人一樣,充滿質疑和不屑。
然而,等他再仔細的看幾眼後,他便震驚了。
龍小山初看不起眼,跟普通人一樣,渾身上下全部是破綻,但是再仔細看的話,又會發現那些破綻模模糊糊,變幻莫測,這種感覺他只在蕭家的最厲害的幾個老傢伙身上感受到過。
而且龍小山給他的感覺更縹緲模糊。
這豈不是證明,龍小山比蕭家那幾個老傢伙還厲害,儘管不可思議,但蕭烈血卻知道,這是擺在他面前的一個機會,一個趕超蕭家的機會。
何況,他相信國家也不會拿龍魂這麼重要的部隊來開玩笑。
龍小山能被聘來當總教官,怎麼可能是繡花枕頭,很多人,往往看到年紀便忽略了本質,其實只要抓住核心就夠了。
蕭烈血毫不猶豫的跟上去,神劍那些人面面相覷,自家教官都上了,他們還等什麼?
出了基地。
龍小山一路悠悠而行,彷彿遊山踏水一般,最後來到了一座山峰上。
那些特種兵也陸續跟上。
在龍小山的腳下,是一條漫長的鐵索,通往另一個山頭,看長度至少在千米以上,此時山風正大,吹得鐵索瑟瑟直抖,山下面濃霧翻滾,完全看不清東西。
龍小山指着鐵索說道:“我的考覈很簡單,誰能通過這條鐵索到對面,就算考覈通過。”
即使這些人都是藝高人膽大的特種兵王,但要在萬丈懸崖上越過這樣一條鐵索,也是把腦袋栓在腰上的事,何況,這考覈未免也太兒戲了,什麼槍械,戰術,搏鬥,僞裝,等等一樣不考,就讓他們過鐵索。
他們本來對龍小山便不服氣,現在更是喧譁鼓譟起來。
龍小山淡淡道:“你們有一個小時時間,一個小時後無論你們通不通過鐵索,都算淘汰。”
“你……”很多兵王橫眉冷對,氣的想動手了。
但是已經有人往鐵索掠去,居然是葉天南這個龍小山的手下敗將,和很多人不同,因爲葉家的關係,他已經知道龍小山的身份,正是那位橫空出世的少年宗師,位列龍榜前十,能有機會跟着他學,葉天南豈會放過。
葉天南是第一個,但是很快有一人躍過了他,所有人看到居然是蕭烈血。
兩個人一上鐵索後,便如奔馬一樣狂奔起來,他們都不是一般人,是內力武者,這條鐵索普通人眼裡看來危險,在他們眼裡不過是尋常而已。
看到兩個頂尖的高手都上了鐵索。
其他那些士兵也陸續跟上,雖然他們實力不如兩人,但身體素質也是強大無比,何況就算走不過去,抓着鐵索也能爬過去,只不過多耗一點體力而已。
就在這時,跑在最前面的蕭烈血臉色一變。
他忽然感覺虛空扭曲了起來,腳下的深澗變成了地火熔爐,火焰熊熊燃燒上來,烤的他腳底板劇烈的疼痛……
蕭烈血臉上露出一絲痛苦,雖然他很懷疑這是幻象,但一切都太真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