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六章
目前,想要在圍剿黑鱗門前突破煉氣九層,顯然是不現實了。
只可惜,吞天蠶依然在昏睡中。
龍小山幾次溝通,都沒有得到迴應,否則以吞天蠶的威能,絲毫不遜於自己,絕對有把握與黑鱗門一戰。
嗯?
龍小山神情一動。
忽然手一揮,一團白色的火焰出現在他手中。
這團白色火焰,狀如大繭,此時白繭之上,已經出現一道道淡藍色的紋路,宛如符文一樣流動,整顆大繭在他手心中微微跳動。
這大繭,正是上次藥王谷受損的地焰精火,被他融入了骨靈冷火後,變成了現在的繭狀。
這數個月,一直沒什麼反應。
現在,卻跳動了起來。
龍小山立刻將神識探入其中,大繭內傳來了一絲模糊的波動,龍小山大喜,地焰精火受損後,靈智近乎消磨,已經無法迴應他,現在卻有了一絲波動。
顯然融合沒有失敗,已經讓他逐漸恢復了過來。
龍小山立刻,不斷的用神識刺激火焰的靈智,地焰精火靈智受損,彷彿是植物人的狀態,只有不斷的外界刺激,才能加快他的復甦。
在龍小山的神識呼喚之下。
大繭內的神識波動波動越來越明顯,同時,整顆大繭的跳動也越來越劇烈起來,好像心臟一樣一收一縮。
經過了一日一夜。
大繭內終於傳來了一個清晰的迴應……主人。
龍小山甚至感覺到這回應已經比靈火受損前更清晰了。
因爲地焰精火未受損前,雖然也有簡單的靈智,但十分矇昧,好像嬰兒一樣,但是現在這回應,明顯更像真正的人了。
整顆白繭之上已經佈滿了淡藍色的紋路,似灼熱似冰冷的氣息散發出來。
龍小山屈指一彈,一道道陣符散入四周虛空。
白霧滾滾,立刻淹沒了整個房間。
不知道過了多久。
轟!
一道道藍色的光束,穿透了白霧,眨眼間,便將陣牌徹底的摧毀,一道尖利的嘯叫聲裂空而出,藍色光焰沖天而起,瞬間將整個房間摧毀,大量的寒氣彷彿海嘯般席捲而出,整個特行處基地的人好像一下子從赤道被挪移到了南極一樣。
要不是他們都是武者,身懷內力,就這瞬間的溫差,就足以將統統滅絕。
饒是如此,所有人也立刻結滿冰霜,神魂都陷入冰凍之中。
恐怖的是,在冰霜中,又彷彿有一股極熱散發出來,讓他們陷入冰火兩重天的痛苦折磨中。
一道身影射到半空。
連揮手掌,一道道真氣涌出,同時彈出更多的陣符,終於將那鋪天蓋地的寒氣都鎮壓下來,呼!藍色光焰在空中盤旋了數圈,回到了龍小山的身前。。
那是一隻冰藍色的雀鳥,雙翅如火,拖着一條長長的尾翼,彷彿流蘇一般,不斷往下滴淌藍色的霧流,令得藍雀籠罩在朦朧的霧氣中。
藍色雀鳥落在龍小山的手上,歡快的呼喚着,彷彿在呼喚着龍小山的名字一般。
龍小山驚愕的看着眼前的雀鳥。
地焰精火原本是火鴉的形象,通體赤紅色。
與骨靈冷火融合後,居然變成了冰藍色,連形態都變化很大,從鴉狀變成了雀狀。
這是什麼靈火,龍小山感覺到絲絲寒氣從雀鳥中散發出來,直接滲透進靈魂之中,而那一道道霧流又蘊含着劇烈的灼熱。
就是連血佛的記憶中也沒有一點類似的靈火記載。
畢竟融合靈火,是很少見的。
只怕是一種全新的靈火誕生了出來。
龍小山看着籠罩在霧氣中的藍色焰雀,心神一動,說道:“便叫你霜藍霧焱吧。”
藍色焰雀彷彿聽懂了龍小山的話,嘰嘰喳喳,雀嘴不斷的碰着龍小山的臉龐,龍小山本欲再試試霜藍霧焱的威力,臉色忽然一變,連忙落下去。
只見整個特行處的人全部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雖然整個秘密基地人不多,但也有二三十人。
包括龍組的閆冰,扈禹,姚苑傑,趙小喬在內,每個人都躺在地上。
龍小山連落下去,發現他們身上一層薄薄的冰霜,眼中流露出痛苦之色,卻又感知不到外界一般,稍微一檢查,發現他們不但是肉體被凍結,連靈魂也被凍結了。
這霜藍霧焱居然有這麼大的威力。
要知道閆冰等人都是玄級後期的強者,剛纔霜藍霧焱並不是攻擊他們,只是“破殼而出”後,沒有控制力量,讓霧焱爆發開,僅僅只是大範圍的爆發,居然便將整個特行處都差點冰封了。
可見兩種靈火融合異化後的霜藍霧焱,遠勝於一般的靈火。
龍小山連忙召喚靈火,讓焰雀將這些人身上的寒氣吸收掉。
特行處的人都漸漸清醒了過來。
剛纔只是瞬間冰封。
所以這些人連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就被凍結了。
他們茫然道:“怎麼了?”
霜藍霧焱被龍小山收進了體內,龍小山不好意思的摸了一下鼻子,說道:“剛纔出了點意外,現在沒事了。”
衆人見狀,亦只能面面相覷,自然沒有人不識趣的敢去追問。
靈火融合後。
龍小山便不再繼續衝擊煉氣九層,因爲他知道,短期後,想要衝上煉氣九層已經不現實了,現在有了霜藍霧焱,他又多了一道殺手鐗。
除了每日操控靈火,熟悉它的特性,掌握它的威力外。
龍小山更多的是煉製陣牌,法器,丹藥。
畢竟這些是實打實的,可以提升戰力的東西。
時間一天天過去。
龍組這次傳邀天下,討檄黑鱗門,得到的反饋並不容樂觀,很多門派給出的迴應都是模棱兩可。
閆冰等人更是憂心忡忡。
畢竟到了現在,都沒有一個宗師到來。
終於,到了約定的日子。
閆冰等人早早的等在了龍小山閉關的密室外。
當清晨一縷陽光穿透雲霧。
特行處密室的大門無風敞開,一個身影跨出密室,他就是一直在苦修的龍小山,此時他的渾身氣息,越發的收斂,卻彷彿一座沉寂的火山一樣,醞釀着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