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七章
李嘉琳和傅景天,攜手走到了草坪上一個鮮花臺上,朝着衆人揮手致意,高舉香檳,敬向來客。
咔嚓咔嚓。
媒體瘋狂的按動快門,謀殺了無數菲林。
龍小山負手站在人羣后面,淡漠的看着站在臺上的男女,嘴角流露出一絲若有似無的冷笑。
上官百合收到的消息。
是李嘉琳被拘禁了,他的藥膳產業被李家強行奪走。
但是從李嘉琳的臉上,他倒是沒有看到被強迫的跡象啊,看她笑意晏晏,似乎對這未婚夫也頗爲滿意。
龍小山倒不在乎李嘉琳嫁給誰。
不過當初他讓李嘉琳死而復生的時候,李嘉琳曾經發誓永遠臣服他,現在她該履行諾言了。
想到這裡,龍小山緩緩踏上一步,喊道:“李嘉琳。”
聲音不大,卻壓過了全場的嘈雜聲和快門聲。
所有人都聽到了這個聲音,包括臺上的李嘉琳在內。
她頓時身子一抖,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龍小山揹着手,慢悠悠的擡步往李嘉琳走去。
譚菲菲在龍小山喊出聲的瞬間就暗叫不好,這混蛋真的敢在這種場合亂來啊,這是他能亂來的地方嗎?
她連伸手朝着龍小山抓去,卻抓了個空。
“龍小山,你給我回來。”看到龍小山朝李嘉琳走去,譚菲菲連急叫,見龍小山置若罔聞,她連朝着一旁的邵紅下令:“紅姐,抓他回來。”
邵紅一點頭,踩着小碎步,以極快的速度貼近龍小山後背,屈指成爪,捏向龍小山手肘上的麻筋,這是小擒拿手,只要捏住麻筋,可以迅速讓一個壯漢失去反抗力。
不過她的手掌還沒碰到龍小山便被一股巨大的彈力彈開了,兩條胳膊好像散架了一般,眼睜睜的看着龍小山分開人羣,離李嘉琳越來越近。
龍小山所過之處,擁擠的人羣被一股強大的氣流強行分開,人仰馬翻。
“誰擠我。”
“該死的,這小子是誰,居然敢直呼嘉琳小姐的名字。”
“不會是嘉琳小姐的追求者吧,見嘉琳小姐訂婚了,來這裡鬧事。”
“這不是譚菲菲的保鏢嗎?這傢伙想幹嘛?”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把他抓起來。”李家的人見場面被一個年輕人弄得混亂無比,立刻對着安保人員喝道。
李家作爲港島頂級的豪門,自然圈養了大批的保鏢護衛。
甚至連內勁武者都有不少。
立刻,一羣穿着制服的安保人員,朝着龍小山衝過去,看他們下盤穩固,腳步彈動,行走如疾風,明顯都是練家子。
一羣人從前後左右鎖死了龍小山,不過他們剛剛衝到龍小山的身旁,就好像撞在了一堵無形的氣牆上,一個個彈飛開來,跌的七暈八素。
“護體氣罡。”白修竹眼神劇烈的一縮。
似他這樣的術法師,見識自然非普通人可比,看到龍小山連手都未動,便彈飛了那些李家的保鏢護衛,此人絕對是一個武道強者。
能夠內氣外放,形成護體氣罡,這是宗師的手段。
難不成這年輕人是宗師不成。
不可能,應該是他的功法特殊,纔有這樣的效果。
白修竹冷靜的想到。
倒沒有絲毫擔心和害怕,這裡是港島,是術法師的天堂,便是真正的宗師,也不敢到這裡撒野。
龍小山看似走得慢騰騰,好像散步一般,但幾個呼吸後,便穿過了數十米,來到了鮮花臺下,他輕輕一躍,到了臺上。
此時臺上,只有李嘉琳和傅景天兩人。
傅景天眼神淡漠的看着這個闖上來的年輕人,他剛纔在臺上也看到龍小山彈開那些保鏢的手段,但他傅景天豈會懼之,冷冷道:“不管你是誰,這都是你這輩子做的最蠢的一件事,立刻下去!”
龍小山理都未理他,徑直走到了李嘉琳的面前,定定看着眼前這個容貌絕世的李家天女,那天使般的容顏,魔鬼般的身材,足以令任何一個男人瘋狂。
可是龍小山的眼睛裡卻沒有任何的波動,淡漠得彷彿高高在上的蒼天。
看到龍小山那平靜至極的眼神。
李嘉琳身子的顫抖越來越厲害,哪怕傅景天就站在她身旁,也不能給她一絲一毫的安全感,在沒有見到龍小山之前,她被傅景天動搖過,內心甚至有一絲期盼,認爲自己只要躲在港島,龍小山就算來了,又怎敵得過富可敵國的李家,還有術法通天的傅家和港島第一天師可做後盾。
可是真正見到龍小山站到面前。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所有的信心,勇氣,希望,堅持瞬間被摧毀了,她整個身體,整個靈魂,充塞的只有無邊無際的……恐懼。
她彷彿又回到了她靈魂出竅時,面對的那煌煌巍峨與天齊的金色神影,那彷彿上蒼般無情淡漠的豎瞳,還有自己匍匐在其腳下的渺小與卑微。
太可笑了,人怎麼敢與神鬥。
怎麼敢妄圖逃脫神的掌控,悖逆對神發下的誓言。
當她看到龍小山雙眸中隱約跳動出來的金焰的時候,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那令得港島無數男人爲之癡狂的魔鬼般的嬌軀,在無數參與晚宴的名流,在李家衆人,在未婚夫傅景天的目光中,緩緩跪了下去,匍匐在了龍小山的腳下,額頭貼地,用恭敬無比的聲音喊道:“主人,您終於來了。”
全場,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瞠目結舌。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他們看到了什麼。
港島上流社會的明珠,李家的天女,無數港島男人日思夜寐的女神,以驕傲和冷酷聞名的李嘉琳,居然對一個男人下跪了,下跪了不說,甚至喊他主人。
這簡直比核彈爆炸還讓人震驚。
李家的人臉色俱是鐵青一片,一箇中年男人更是氣的捶胸頓足:“Amy,你發什麼瘋,快給我起來。”
此人正是李嘉琳的父親李宏業。
不過要論最爲憤怒的,無疑不是李家的人,而是傅景天,他訂婚的女人,居然當着他的面,當着整個港島上流社會,乃至無數媒體的面,對着一個陌生男人下跪,甘爲賤奴。
還有比這更恥辱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