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8章 暗流

第一千二百零七章

巨鯊上傳來金屬震顫般的笑聲。

三個人騰空而起,落在了白家父子面前。

白修竹看到,眼前這三人,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個光頭老者,穿着黑色的長袍,在他的頭上有一個金箍,脖子,手臂上也掛着很多金屬的裝飾,上面散發着古老的氣息。

老者的身後,束手站立着兩個年輕的男女。

那男人高大無比,渾身皮膚上都佈滿黑色的刺青,那些刺青密密麻麻,連他的眼珠上都有,令人頭皮發麻。

另外一個女人,卻風情萬種,充滿東南亞的氣息,尤其是她的腰身,彷彿水蛇一般柔韌,一雙褐藍色的眼睛,嫵媚流光,勾魂奪魄。

白修竹一看到她的眼睛,就好像整個心魂被她吸進去了一般,盯着她不放。

那女人朝着白修竹微微一笑,舔了舔嘴角。

白修竹頓時好像喝醉酒一般,情不自禁朝着那女人走去。

“咳!”白浩然咳嗽了一聲。

震得白修竹清醒了回來。

白浩然瞪了他一眼,拱手道:“讓天絕王見笑了,這是犬子白修竹,不學無術。”

光頭老者淡淡一笑,發出聲音:“無妨,既然是白天師的兒子,那就是自己人,這是本王的兩個徒弟,索吞,彌雅,都來見過白天師。”

他開口時,嘴巴沒有開合,聲音卻在白家父子的心裡直接響起。

令白浩然也流露出一絲驚駭。

天絕王的精神力越來越強大了,這種“他心通”的手段,已經近乎神通了。

“天絕王,這邊請。”白浩然伸手虛應,他的態度,越發的恭敬,彷彿是在迎接着一位尊貴的前輩。

事實上,天絕王確實比他年紀大得多,是和師正卿同輩的人物。

白浩然這次是動用了一輛巨大的房車過來,裡面十分空曠,足以容納七八個人。

將天絕王一行請進了房車中。

車子往白家莊園駛去。

港島不大,不消二十分鐘,車子已經停在了白家莊園內。

白家莊園內,燈火輝煌,雖是半夜,但白浩然已經請廚師僕人備好了豐盛的酒宴,迎接着天絕王一行。

分賓主落座後。

天絕王對滿桌子的山珍佳餚視而不見,開門見山的道:“白天師,我此來,是爲了我的灰寶。”

“灰寶?”白浩然一愣道:“它怎麼了?”

天絕王看着白浩然,眼睛冒出幽幽光芒道:“灰寶和我失去了聯繫。”

“什麼?”白浩然吃驚的道:“不可能吧,那是天絕王您最厲害的蠱王之一,雖然當年它是我幫你種進去的,但是種進去後,就是我也拿不出來。”

天絕王平淡道:“我沒有說你,不過灰寶確實出問題了,本來灰寶種進那天脈女子體內已經快滿兩年了,現在卻出現了情況,現在只有找到她才能查明真相。”

白浩然說道:“這正巧,譚菲菲現在就在港島,這兩天她要舉行演唱會。”

“譚菲菲?”一旁的白修竹臉色一變。

天絕王六識何等敏銳,他一下子轉過頭,盯住了白修竹,淡淡道:“你知道?”

白修竹感覺到自己彷彿站在宇宙深空,面對龐大的星球一般,讓人心顫,他連忙搖頭:“我,我不知道,但是李嘉琳訂婚宴那天,我看到那譚菲菲和龍小山在一起過,龍小山還假扮過譚菲菲的保鏢。”

“龍小山?”一旁的白浩然神色也是一變。

那天圍攻龍小山,他倉皇而逃,龍小山就成了他心裡的一根刺,一個夢魘。

天絕王平淡道:“龍小山是誰?難道他和灰寶失蹤有關係。”

白浩然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天絕王,如果說誰能讓你的灰寶出問題,那麼很可能就是他了,您可能還不知道,他剛剛鎮壓了整個港島術法界,連師正卿也被他擊敗了。”

天絕王聽到後面,臉色終於起了變化:“他,擊敗了師正卿?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前天。”白浩然將整個港島術法界和龍小山在龜背島一戰,簡單的說了下,當然隱去了自己落荒而逃的事實。

天絕王臉色不斷變幻着,最後眼中射出了駭人的幽光:“年僅二十一歲,連殺數位宗師,還擊敗了師正卿,這世間竟然有如此妖孽,他能擊敗師正卿,絕對不止大宗師那麼簡單,必然是法武雙修,道法也已修煉至巔峰境界,否則,絕無可能擊敗師正卿。”

天絕王雖然沒有親眼觀戰,但是娓娓道來,卻彷彿如臨現場般。

讓白浩然深深歎服:“不錯,此子修爲通天,真不知道怎麼修煉的,天絕王,如果真是他動了灰寶,這件事就麻煩了,恐怕您也不得不……”

哼!

天絕王眼中射出一道冷光,彷彿雷電一樣,連白浩然都說不下去。

他冷冷道:“天脈女子涉及本王踏入先天神境之關鍵,不容有失,只要那龍小山不是神境,本王就不懼他。”

縱然龍小山天資縱橫,連師正卿都擊敗了。

天絕王當年也曾經想踏足港島,卻被師正卿的黑水玄旗逼退,論真正實力,他有足夠把握擊敗師正卿,但是師正卿的黑水玄旗是大殺器。

不過這麼多年來,他早已想到掣肘之法,師正卿使用黑水玄旗有個致命缺陷,就是大而不當,勉強操控靈器,並沒辦法發揮靈器真正威力。

師正卿用靈器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只要撐過一兩次攻擊,師正卿自己就廢了。

這些年來,他在金三角苦修,實力和當年比何止倍增。

便是龍小山再強大,他也有自信將其擊敗。

“這可能不巧了,龍小山剛剛離開了港島,回內地去了。”白浩然說道。

“去內地了。”天絕王眼中閃過一絲忌憚。

便是他再強大自信,對於華夏隱門依然有着深深的忌憚,那裡和港島不同,地域太廣,太複雜了,就是他也不願意深入內地。

天絕王摩挲着手中的菩提珠,淡淡道:“無妨,他雖然走了,不過那天脈女子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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