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七十二章
“太一丹宗,姜塵?”
白驄目光一縮。
煉丹界算是比較自成一系。
太一丹宗,絕對是乾龍帝國數一數二的煉丹大派。
雖然摩雲丹會更超然,勢力遍及全大陸,但摩雲丹會比較鬆散,嚴格來說不算統一的勢力,也不禁止丹會裡丹師在外開宗立派。
太一丹宗掌門姜太一,身爲上品天丹師,也是帝國摩雲丹會的長老閣成員之一。
在丹會中亦擁有極大的話語權。
姜塵是姜太一的曾孫,又是丹界天才,摩雲丹會爲他破個例顯然是很正常。
白驄道:“姜塵去年不是考覈過地丹師了嗎?而且直接拿到了中品地丹師身份,怎麼又來考覈。”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石康語氣不耐的說道。
白驄知道自家這個師兄,一向性格古板,估計對姜塵這種特例很不習慣,畢竟,姜塵明顯是可以和其他丹師一起考覈的,卻偏偏要等考覈結束,自己一人單獨加一場。
簡直把丹會當成自家後院了,隨意打破規矩。
白驄眼珠子轉了轉。
拉着石康的胳膊,語氣親熱的說道:“師兄。”
石康一抖手,哼道:“幹什麼,你小子又打什麼鬼主意。”
“師兄,是這樣,剛我下面來了個丹道天才,連續考覈三關,直接拿到了高級丹師徽章,然後他還想衝擊地丹師考覈,反正等會姜塵要來加考,一個人也是考,兩個人也是考,乾脆讓他一起考吧。”白驄說道。
“什麼?”
石康眉頭大皺,訓斥道:“白師弟,你總是希望打破規矩,殊不知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如果隨便一人都給他破例,我們丹會要增加多少工作量,以後還怎麼維持秩序。”
白驄也知自己這個師兄古板。
不過他本身較爲年輕,是丹道天才,性格頗爲跳脫,這是本性,雖然也被師父教訓過,但還是難改。
何況,他看過龍小山煉製的丹藥。
覺得就算自己去煉製那幾種丹藥,也不過如此了。
雖然都是些普通丹藥,但能煉製到那種完美程度。
便證明龍小山的基礎非常紮實,衝擊地丹師,未必沒有機會。
他嘀咕道:“姜塵可以,其他人就不可以,師兄你也是欺軟怕硬之人。”
雖然話音很輕,但石康還是聽到了,他大怒:“白驄,你說我什麼?”
“沒說啥,沒說啥,我說師兄你剛正不阿,是人間正氣的化身,既然師兄不答應,我先走了。”白驄連拱手後退。
“站住!”
石康一臉黑臉彷彿包公一般,冷哼道:“你別給我陰陽怪氣的,你讓那人過來。”
白驄轉過身,嘿嘿一笑,連朝着龍小山揮手。
龍小山走過去。
白驄道:“師兄,就是他了。”
石康冰冷的打量着龍小山,說道:“你要考覈地丹師?”
龍小山點點頭。
石康冷笑道:“我不管你是不是真有能力,既然是加考,讓丹會給你破例,那必須要有代價,你若通過,自然不說什麼,若通不過,三年內禁考。”
“師兄,你這是何意?”白驄叫起來。
“你喊什麼,我不是給他機會了,如果他沒那能力,摻和什麼。”石康冷冷道。
白驄也說不出話,他也不能怪石康,畢竟,安排龍小山加考雖然簡單,但也有得罪姜塵的風險。
石康是古板,但不是傻。
“可以,我同意了。”龍小山淡淡道。
石康嗯了一聲,擡眼看了一下龍小山,這年輕人居然真的答應了,三年禁考,對一個丹道天才來說,懲罰也不輕了。
現在對方答應,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石康也不能反悔。
他冷冷道:“好,希望你真的那麼有自信。”
他吩咐下去,讓手下再準備一份藥材和一口丹爐。
一切就緒後。
又過了好一會,樓梯口傳來了聲音,緊接着一羣人走了上來,其中爲首的是一個穿着青色長袍的年輕人,面容英俊,嘴角掛着淡淡的笑意。
尤其一雙眼睛,給人一種深邃之感、
太一丹宗,姜塵,來了。
在他身旁,皆是太一丹宗的門人弟子,跟隨姜塵過來看熱鬧。
“石丹師。”姜塵風度翩翩的微笑道。
“姜丹師。”石康點頭道:“我們已經爲你準備好考覈了。”
“多謝石丹師了。”姜塵看起來極爲有禮。
然而,除了石康,他並沒有再和其他任何一人打過招呼,哪怕是白驄,他的目光也只是帶過,沒有停留。
姜塵走到考覈室門口。
忽然微微一愣,偌大的考覈室內,擺放着左右兩個丹爐,其中在右手邊的丹爐前,已經站着一個年輕人。
他微微蹙眉道:“他是誰?”
石康說道:“姜丹師,這位是山丹師,他正好也要考覈地丹師,所以我們就一起安排了。”
“什麼?”
“這小子是哪來的,一個高級丹師而已,居然想和我們少爺同場考覈。”
“搞什麼東西,快讓他滾。”
姜塵的那些同門弟子,皆怒罵起來。
他們是太一丹宗弟子,自然看出龍小山是高級丹師而已,連地丹師都不是,無論煉丹水平和身份和姜塵都差了十萬八千里。
姜塵也面現不悅。
他雖然沒有明說,但既然沒有參加先前的地丹師考覈,而是讓丹會給他單獨加考,便已經表明他想一個人考覈了。
這種事,不用明說。
丹會的人不可能不明白。
可他們還安排了另外一人,和他同場考覈,而且這人,只是個高級丹師,而他已經是中品地丹師,這是來打他姜塵的臉嗎?
姜塵轉過身,看着石康。
“姜丹師有事?”
石康漆黑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他雖然心裡也是暗罵白驄多事,但石康此人,性格古板剛硬,既然已經做了,此時,面對姜塵的目光,也同樣沒有任何退縮。
片刻後,姜塵忽然一笑:“好,好,石丹師,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說着姜塵便走進了考覈室。
雖然惱怒,他卻沒有離開。
因爲離開的話,便顯得太氣急敗壞了,有失他姜塵的氣度,至於石康此人,他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