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一百七十五章
卓飛厲吼一聲,背後騰出一尊龐大無比的劍之法相,足有一千五百米,是獨孤域的兩倍。
劍氣凌霄。
切割陰陽。
他臉色浮現出狂怒,堂堂金丹強者,絕世天驕,居然被一個後輩人物壓着打。
何等丟臉。
金丹法相恆耀長空,卓飛劍勢暴漲,猛的劈下。
咔嚓!
半步劍罡終於粉碎。
獨孤域也被震飛出去。
金丹的強大,不是單一的罡元,或者領域,而是全方位的強大,縱然獨孤域的半步劍罡已經絲毫不輸罡元,甚至比一般罡元還要厲害三分。
但他畢竟還不是金丹。
卓飛周身劍氣瀰漫,劍域催動到了極限。
此時,他完全忘記這只是一場面對後輩的切磋,爆發出了全部實力。
驚人的劍氣和煞氣混合在一起。
卓飛雙眸幽幽,一劍橫劈,頓時劍氣如黑色風暴一樣席捲而出,獨孤域長劍甩動,闢出一片劍幕,護住自己。
頓時風暴般的黑色劍氣衝擊在劍幕之上。
劈得劍幕搖搖欲墜。
獨孤域更是彷彿在十二級狂風中的草木,吹得左右搖擺。
劍幕明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摧毀。
“師兄。”
昊天劍宗不少人露出驚色。
“獨孤域已經很厲害了,完全可以擊敗一般的金丹初期,可惜卓飛不是一般金丹,畢竟也是曾經的潛龍榜第九,境界差距太大了。”
衆天驕皆看出獨孤域很難支撐下去。
龍燁眯了眯眼,正要開口結束這場戰鬥。
陡然間。
獨孤域的目光變得無比犀利,那一瞬間,他體表所有的劍意盡皆收斂,完全放棄了防守,眼看着那黑色的劍氣風暴就要將獨孤域吞噬。
以獨孤域的肉身,放棄防禦,簡直是找死的舉動。
連卓飛都愣了一下。
要是殺死昊天劍宗最傑出的弟子,恐怕這個後果就是他都難以承受。
可就在這時候。
獨孤域出劍了。
一道壓縮到極致的劍氣陡然射出,彷彿一顆高速射出的狙擊子彈,直接撕開了黑色的劍氣風暴,拉出一道漣漪。
噗嗤!
劍氣太快了。
快得連卓飛都反應不及,從他的肩膀穿過。
也是因爲他被獨孤域剛纔放棄防禦的舉動驚動,根本沒想到對方還能施展出這麼可怕的一劍。
劍氣穿過後。
也破壞了卓飛劍氣風暴,獨孤域身形幻動,在崩潰的劍氣風暴中穿梭出來。
身上有些破損。
但並無大礙。
而他的對手,卓飛肩膀被劍氣洞穿,受傷明顯要重得多。
卓飛臉上的驚怒和不信還沒消退。
他居然被擊傷了。
龍燁的聲音響起:“好,不愧是昊天劍宗最優秀的天才,居然以弱勝強,精彩,精彩。”
龍燁直接給這場比賽下了定論。
卓飛神色陰沉,他當然還有戰力,接着打下去,他有所防備的話,他贏面依然很大,可這並非生死戰,只是切磋。
他一個金丹被一個準金丹擊傷,已經是丟臉無比了。
再打下去,就算贏也沒有任何臉面可言。
何況,龍燁也不會讓他再打下去。
卓飛臉色難看的退場。
獨孤域這場勝利,總算給新晉天驕扳回了不少顏面。
尤其獨孤域最後那一劍,威力之大,讓不少老牌天驕都略微色變。
龍小山自然看出,那壓縮一劍,獨孤域曾經在潛龍之戰舞臺上和他用出過,只是如今威力更大了,獨孤域能在短短時間內進步這麼大。
不愧是潛龍之戰第一劍客。
獨孤域並沒有退去。
他依然還站在場中,朝着一個老牌天驕道:“李兄,請指教。”
這個老牌天驕同樣用劍。
是三年前那屆潛龍之戰的第二,黃沙劍李準,那一屆潛龍之戰,獨孤域也是第三,他連續拿了兩屆第三。
看起來好像並沒有進步。
被他點名的李準,踏出亭臺,面對這個三年前曾經敗在自己的劍客,李準的臉色卻沒有絲毫的輕視,完全是如臨大敵般的凝重。
瞬間,兩大劍客又戰在了一起。
李準三年前得第二,然後第二年就突破金丹。
劍道實力,絕對非凡。
論天賦可能比卓飛還強,畢竟卓飛只拿過第九,只是年齡大了幾歲,修煉了更多年。
漫天黃沙捲動。
李準的劍道意境非常強,整個論道廣場皆被籠罩,一道道劍氣組成了黃沙渦流,不斷旋轉,吞噬。
獨孤域在黃沙中閃現。
劈開一道道黃沙渦流。
雙方可以說實力旗鼓相當,又曾經交手過,對對方都熟悉,看着滿天劍氣交錯,碰撞,劍氣迸射,刺耳無比,所有人都有雞皮疙瘩的感覺。
絕頂劍客的交鋒,確實心驚動魄。
雖不如其他刀斧等武器霸道。
卻於無聲處起驚雷。
驚險遠勝之。
噗嗤!
剎那間,黃沙幻滅,李準的手上多了一道劍痕,他臉上露出苦笑之色:“我輸了。”
轟!
全場震動。
劍客的勝負往往就在剎那。
他和獨孤域的實力很接近,可獨孤域的戰鬥天賦實在太高,同樣的實力,獨孤域卻能發揮出更強的戰力。
獨孤域神色平靜,沒有任何驕傲。
潛龍之戰後,他的實力厚積薄發。
劍道越發的融會貫通。
尤其是將劍意和半步罡元融合,凝練出了半步劍罡,讓他擁有了媲美罡元的力量,再感悟劍法,讓實力有了質的飛躍。
論道茶會。
正好讓他印證自己這段時間的感悟,同時,在和金丹劍客的交手中,讓自己的劍意越發的純粹。
寶劍鋒從磨礪出。
連敗兩大金丹劍客的獨孤域,彷彿一柄越磨越亮的絕世寶劍。
任何人都看出,他的實力,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
不是修爲的增長。
而是戰力。
比起與卓飛一戰,第二場與李準,明顯他實力又提升了。
妖孽!
所有人腦中冒出這個念頭。
而龍燁目光則是微微放光,看着獨孤域像看着一塊絕世寶玉般。
獨孤域靜靜站了片刻。
身上的劍意幾次的收縮,膨脹,彷彿在體悟什麼,片刻後,他的劍意與身體完美的融合,整個站在那裡,便彷彿鋒芒收斂的絕世神劍。
他依然沒有下場,緩緩轉過身,看向了又一個亭臺。
那個亭臺上,只有兩個人,一男一女。
(感冒頭痛,今天就一更,明天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