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二百九十六章
其中剛纔一指擊飛祝紅雪的那人,在龍小山眼裡,實力怕是便不弱於張狂。
只不過片刻,祝紅雪身上再填大量傷口,鮮血淋漓。
事實上,若非是要活口。
祝紅雪恐怕已經被殺了。
當然,眼下也不過是垂死掙扎,噗嗤,噗嗤,噗嗤。
一道道鎖鏈貫穿了祝紅雪的四肢。
鎖鏈發出劇烈的雷光。
祝紅雪慘哼一聲。
身體麻痹,連刀都脫手。
“抓住了。”
追殺之人捆縛住了祝紅雪,此時,所有人都到了,剛纔叫囂着的黃衣青年,捂着自己的眼睛,滿臉猙獰,剛纔地底那一刀,他是心有餘悸。
自己差點葬送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手裡。
自己可是化刀塢的少主啊。
眼前這個是什麼東西。
區區一個金丹初期的小修士。
他獰聲道:“小崽子,你到底是哪個門派的,居然敢刺殺我?”
祝紅雪冰冷的眼眸死死的盯着黃衣青年,他並沒有因爲落在對方手裡有任何恐懼之態,冰冷的眼神下似乎只有無盡血海翻騰。
即便是被捆縛住,那種難以形容的冰冷殺戮之意依然讓黃天感覺到心臟發涼。
這小孽畜,哪來對自己這麼大恨意。
在荒古蜃宮,大家爭奪寶物,廝殺是常有。
但剛纔在地下可沒有寶物出世,無緣無故來刺殺來刺殺他堂堂化刀塢的少主,恐怕就算地榜天驕也沒那麼空閒吧。
所以,他要搞清楚祝紅雪的來歷,徹底滅絕後患。
不但祝紅雪要死,祝紅雪背後的勢力,他也要滅掉,化刀塢是十七大超級勢力,豈容他人冒犯。
黃天擡起一手,一刀斬斷了祝紅雪的右手:“說,你到底是誰?”
“不說。”
黃天又斬下祝紅雪另一隻手,陰冷道:“我會一點點刮碎你,只要留下你的神魂就夠了。”
就在黃天準備砍下祝紅雪雙腳的時候。
一道聲音傳來:“殺人不過頭點地,這麼折磨就沒意思了吧。”
黃天轉頭,看到不遠處的龍小山。
眼睛眯起,閃過一縷寒光。
剛纔化刀塢衆人追殺祝紅雪,曾叫龍小山幫忙攔截,龍小山沒動,因爲急着審問祝紅雪,黃天等人也暫且沒管龍小山。
可沒想到。
龍小山還留在這,而且在還敢開口。
黃天本就是霸道狠辣之人。
龍小山剛纔不出手攔祝紅雪,已經是有些得罪他了。
現在還敢多嘴。
黃天陰聲道:“你又是哪位?”
龍小山淡淡道:“無名小卒,說了你也不認識。”
“今天真是邪了門了。”黃天哈哈一笑:“我黃天是出門不利,今天盡招惹什麼阿貓阿狗了,什麼人都敢竄上來,幹掉他。”
黃天沒有任何耐心和龍小山廢話了。
這裡是荒古蜃宮。
即便是龍小山是其他超級勢力的人,他也照殺不誤。
何況,一個連出身來歷都遮遮掩掩的傢伙。
唰!
他身旁,一個化刀塢天驕,猛的踏出,一刀劈下,虛空瞬間支離破碎,這一刀蘊含了可怕的破碎之力,足以斬殺一尊金丹中期。
龍小山雙目變得空洞無比,整個天地陡然變得混亂無比。
那化刀塢天驕感覺天旋地轉。
完全失去了龍小山的蹤跡。
下一刻,化刀塢天驕感覺自己的脖子微微一涼,然後,他就感覺自己彷彿失去了重力一樣,不斷飄去,視野中出現了一具無頭屍體。
怎麼回事,那身體怎麼拿着自己的刀。
那種感覺剛剛生出,緊接着黑暗猛的籠罩過來,他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在黃天眼裡。
自己師弟出刀的剎那,龍小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可是,下一秒,他就看到自己的師弟屍首分離的畫面,黃天甚至都沒看出自己的師弟是怎麼死的,龍小山站在那裡根本沒有動。
一股寒意從他脊背上猛的竄上來。
黃天不是傻瓜。
畫面越詭異,便證明對方越危險。
他毫不猶豫的後退,指着龍小山大吼道:“小心,此子扎手。”
化刀塢那些弟子皆是精英人物。
面對龍小山的詭異,毫不猶豫選擇了聯手圍殺,皆是同門,聯手早已得心應手,瞬間,虛空出現了大量的刀芒,縱橫交錯,形成絕殺刀網。
化刀塢以刀爲名,而且位列十七大超級勢力之一。
便證明他們在刀道上的可怕了。
這些化刀塢精英弟子,任何一個都有單獨擊殺普通金丹中期的實力,聯手起來,便是金丹後期,都能鬥上一鬥。
可惜,他們遇上的是龍小山。
魂術爆發。
幾乎瞬間,將這些化刀塢弟子拉進了一個虛幻的世界。
如果是之前的龍小山,雖然神念強大,但運用粗糙,只能簡單的用一些神通之力。
可參悟過《大羅魂訣》的龍小山,已經將自己得天獨厚的神力完全開發了出來,魂術信手拈來,這些化刀塢弟子完全被迷亂了意志。
龍小山穿過混亂的刀網,虛空波盪起漣漪,劃過了衝殺過來的化刀塢弟子。
瞬間,這些化刀塢弟子身上出現了一道道裂紋。
龍小山輕輕一抖,虛空中一張比髮絲還要細得多的罡絲巨網收回。
噼裡啪啦,大量的血肉從空中下雨般落下。
他們和前面那個化刀塢弟子一樣,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黃天整個人毛骨悚然,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幾乎跳起來。
一向仗着化刀塢少主身份,張狂跋扈的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懼。
“曹師兄。”他迅速的閃到一人身後。
此時黃天身旁,只剩下寥寥數人,而被他點名的就是剛纔追殺祝紅雪最強大的那位化刀塢弟子,曹暘。
曹暘滿臉的凝重之色。
作爲化刀塢這次過來的領軍人物之一。
曹暘自然有足夠自信和底氣,這次荒古蜃宮之行,能讓他看上眼的人物不多,不會超過百人,這些人至少都是有資格爭奪地榜,甚至本身便已位列地榜的天驕。
現在,他似乎就看到了一個。
面對自己同門被屠殺,曹暘臉上沒有多少憤怒,有的只是冷靜和警惕,緩緩道:“道友,你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