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五百十一章
越修行到高深的境界,越能感悟天地,畢竟修行的大道法則,實則便是這片空間萬物運行之規律。
這塊大陸,這顆星辰,已經走向了衰弱。
天道有缺,靈氣不足。
最終會成爲一顆末法星球,如同地球。
若是一顆靈氣充裕的星球,何至於龍小山一個人修行,便將這片天地的靈氣枯竭,就好像人呼吸氧氣,不可能讓氧氣枯竭。
搖了搖頭,龍小山沒有再去想這些。
這也不是他考慮的。
他現在必須先弄清楚自己的方位。
譁!
身形一動,他已經消失在了戈壁上。
戈壁巨大,龍小山飛了七八萬裡,依然沒有走出戈壁,難怪他剛纔修行這麼大動靜,都沒有引來其他人。
整個戈壁灘上皆是砂礫和散落的骸骨。
漸漸的,眼前終於出現了一些綠色。
應該是離走出戈壁不遠了。
龍小山加快了速度,忽然他目光一閃,咦了一聲,然後身形一晃,便從高空落在了地上,在一片沙丘邊上,躺着不少橫七豎八的殘缺屍體,空氣中飄着濃烈的血腥味,似乎死去並不久遠。
在沙丘另一側,躺着一隻巨大的角虎,五六米長,腹部插着一支大劍。
龍小山走過去,一腳踢開角虎。
在角虎身下,壓着一個年輕人,不過渾身鮮血,身上全是傷口,骨頭大部分都斷了,最嚴重的是一條臂膀都沒了,血流了一地。
氣若游絲,幾乎可以認定是死人了。
龍小山目光一動,指尖擡起,一道綠光流動到了年輕人身上,頃刻之間,那年輕人身上血肉重生,甚至連那條斷裂的手臂都在綠光中漸漸凝出白骨血肉。
若是在融合神木之心前,龍小山即便能治好這個年輕人也需要配合靈丹妙藥。
但是現在的他,法則之力大漲,木系法則生之力源源不絕,生死人肉白骨也只是等閒。
須臾之後。
年輕人身上的傷勢盡數復原,他眼皮顫動,喉嚨裡發出一聲低吟,甦醒了過來。
醒過來的他搖晃着腦袋,片刻後,他有些難以置信的騰的站起,擡起自己右手,有些不可思議,他不是和角虎同歸於盡了嗎?
而且自己的右手臂膀整條被咬掉,怎麼現在右手好好的,莫非自己是到了冥界。
不過很快他意識到不對,在他身旁,那隻巨大的角虎屍體依然躺着,他連擡頭,發現有一個黑髮中年人站在一側。
他下意識的倒退一步道:“你是誰?”
龍小山淡淡道:“救你的人。”
年輕人一驚,旋即他終於明白自己確實不是到了什麼冥界,而是還活着,對方不但讓他痊癒,連斷掉的手臂都長了回來。
他陡然臉色一變,想到了什麼,連忙拱手跪拜下去:“拜見上仙大人,多謝上仙救了小人的命。”
龍小山看得出眼前這個年輕人雖然有些修爲,但修的是和武功內勁差不多的東西,估計是來自凡人國家,龍小山知道哪怕靈墟星雖然他接觸的都是修真者,但其實凡人才是主流的,佔據了這個世界百分之九十以上。
他一揮手,一股無形之力托起了年輕人,說道:“我有些話要問你。”
年輕人感受到那股無形之力,臉色更顯激動,恭敬無比的道:“上仙請問。”
“這是哪裡?是否是中天域?”
年輕人道:“上仙,這裡是中天域的大荒境,小人乃是大荒境白澤國的王子。”
聽到還在中天域,龍小山吐出一口氣。
不過這個大荒境他還真沒聽說過,中天域很大,比西焱域還大了數倍,他畢竟剛到此不久,哪怕有些瞭解,也不可能事無鉅細。
不過眼前這個年輕人,居然是王子。
還真是出乎他意料。
貴爲一國王子,這修爲未免也太差勁了,就是他當年流落的西焱域落後的蠻獸百國,一國王子實力也至少是先天。
“我現在要去東境的古皇山,你知道怎麼走嗎?”龍小山問道。
“古皇山?”白澤國王子疑惑搖頭:“我沒聽說過。”
龍小山一陣無語,古皇山是中天域的至尊勢力之一,這人居然連聽都沒聽過。
似乎看出龍小山神色,白澤國王子道:“上仙,不如您先和我回白澤城,我讓父皇幫您打聽一下。”
龍小山沉吟了一下道:“可以,白澤城在哪?”
“那邊……”白澤國王子正要邁步帶路。
忽然感覺自己身體被一股大力拉向了空中,很快他便震驚發現自己懸浮在了空中,龍小山拉着他,朝着剛纔說的方向飛快掠去。
“我飛了,我飛了。”
白澤國王子激動無比的大叫,在感覺到龍小山異樣的目光後,他才訕訕一笑停止了叫喊。
一路上,兩人交流了幾句。
龍小山終於知道了這白澤國王子名叫白河,因爲想證明自己,帶着手下前來戈壁狩獵荒獸,結果被一隻角虎全軍覆滅。
如果不是遇到龍小山,白河也完蛋了。
飛了一會。
白河忽然指着前方道:“那些好像是白澤衛,應該是來找我的。”
只見遠處的戈壁上,一支騎兵隊伍在飛奔,龍小山目光一動,身形一晃,便已經落在了地上,正好那批角馬騎兵也出現了。
看到了兩人,立刻衝了上來,將兩人團團圍住。
“王子殿下。”爲首的一個騎士渾身白鎧,雙眸如電,氣息極爲強橫,如果用龍小山的眼光,已經達到了地球宗師境界。
“白鴻大哥,您來了。”白河道。
那騎士一躍而下,龍行虎步踏來,到了兩人面前,冷冷的盯着龍小山道:“你是誰?”
“白鴻大哥,不得無禮,他乃是上仙,剛纔在戈壁上,要不是上仙大人我就沒命了。”白河連忙道。
“上仙?”
白鴻神色微微一變,掃向龍小山,見對方氣息平淡,他眼中不由閃過一絲異色,拱了拱手:“原來如此,多謝這位大人了。”
龍小山神色平淡,受了對方一禮。
很快他們也坐上了角馬。
在騎兵的護送下,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