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六百七十八章
海皇宮上空,發出沉悶的響聲,一股可怕的風暴肆虐開。
整個宴會廳無數人都在撤離。
現在頂尖妖王都在碰撞,甚至連聖氏之主都已經和犼蒼對上了。
普通妖王們根本是沒有資格插手的,甚至連近距離觀望都不行,一旦被那些風暴擦上,非死即傷,所以,除了那些頂尖妖王級的存在,其他人都得退開。
龍小山這一桌也不例外。
衆人皆不斷往外退去。
海皇宮中,一道道光芒沖天而起,碧綠色的水柱彷彿巨龍一般連接在了一起,組成了巨大的天幕,整個海皇宮的大陣全力開啓。
否則,這級別的戰鬥,光是餘波便能摧毀掉整個皇宮。
而且,海皇宮的大陣,並非只有防禦之力。
同樣也有攻伐之效。
此時開啓來,當然不是隻爲了守護海皇宮的,現在已經不是切磋那麼簡單了,而是犼氏一族對聖氏一族的戰爭,所以,這大陣開啓來,便也是發動對犼氏的攻擊。
有聖氏強者操控着大陣,一道道光芒垂天而下,宛如巨劍一般,斬向犼氏妖王。
即便是已經退到了遠處。
衆人都感覺到整個海皇宮的上空要崩塌下來,天地間刺目的光芒,還有巨大的妖影穿梭其中,其中,最爲可怕的是兩道身影。
那兩道身影,龐大的不可思議。
一隻金色的巨犼,張開六臂,手持數種天寶,攻伐狂暴。
他的對手,是一條長達萬米的巨型海蛇,通體墨綠,宛如巨龍一般,張牙舞爪……
一道道劇烈無比的音爆聲,在兩人周身不斷傳出,兩人之間不斷有驚人的氣流碰撞,使得周身颳起了無比駭人的風暴。
在他們周圍,便是頂尖妖王都難以靠近,甚至被震得飛開。
這兩道身影,當然是犼蒼和聖鵼。
他們的實力,已經超越妖王,甚至達到了半步妖皇之境,只是因爲各種天地環境的限制,讓他們那臨門一腳無法突破。
但即便不是真正的妖皇,這兩人的實力,也驚人的可怕。
龍小山站在遠處,凝望着天空中的那兩道妖氣恐怖的影子,目光微微收縮,他的實力,自然便也已經超脫一般妖王的層次。
但是距離天君,他自問也有差距。
不知道除掉那張底牌,他自身的實力,是否足以和犼蒼,聖鵼硬撼。
沒有真正大戰,是未可知。
當然,這種時候,他肯定不會站出去,這是海族之間的戰爭,他來這裡,是爲了尋找到千面寺的聖泉,可不是干涉海族的。
所以,他只護着聖三少一行人,免得被戰鬥波及。
此時,在海皇宮大陣開啓下,衆人暫時安全了。
當然,所有人都還在關注着天空中的大戰。
沒有人退走。
包括那些其他海域來的賓客。
這次聖氏壽宴,各大海皇皆有派遣使者來,現在宴會被破壞掉,這些人卻沒有一點失望和擔心,甚至是抱着看好戲的心態。
畢竟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犼氏和聖氏幹起來,對於其他海皇氏族來說,只有好處。
隨着大戰激烈持續。
犼氏帶來的強者雖然更強勢,但是人數處於劣勢,再加上有海皇宮大陣的開啓輔助,擁有主場之利的聖氏逐漸佔據上風。
每個犼氏強者身旁,便有數位聖氏妖王圍攻。
聖鵼雙眸陰厲,對於犼氏在他大壽之日挑起戰爭,他心中殺意可想而知,所以下手便是沒有一分留情了,今日必要將犼氏這行人皆留在這裡。
“殺,殺光他們!”
聖鵼大吼,號召聖氏強者,絕殺犼氏。
天穹上的戰鬥,已至白熱化了,雙方都殺紅眼了,一道道殺招,底牌層出不窮,炫目而狂暴的光芒之中,妖血飛灑。
犼氏強者,不少負傷,當然聖氏這邊也有傷亡。
只是他們人數衆多,便有傷亡,比率也小於犼氏那邊,而且可以直接退下去療傷。
聖鵼一邊與犼蒼大戰,一邊獰笑:“犼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今天你便也不用走了,和你的人都下地獄去吧。”
犼蒼笑了笑,他臉上不但沒有絲毫擔心,甚至淡定無比:“是嗎?聖鵼,我來給你祝壽,你怎麼火氣這麼大呢……”
正說着,蒼穹之上,忽然發出沉悶的震顫,那聲音雖然不重,卻讓整個海皇宮內所有人的心臟彷彿被種種踏了一腳般。
所有人都感覺到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壓,呼吸急促,五臟六腑在跳動着。
連聖鵼都不例外。
他臉色陡然一變,那種氣息,他微微仰頭,看到海皇宮的上空彷彿裂開了一個巨大的豁口,緊接着那豁口之中,有難以形容的金光閃耀而出,所有人都被那光芒刺得閉起了眼睛。
轟隆!
金色的流光彷彿天河一般垂落而下,瞬間瀰漫了這整片天地,整個海皇宮都被金光淹沒,咔嚓咔嚓!
無數的崩塌聲在衆人的耳邊響起。
那籠罩整個海皇宮的龐大陣法,在金光的鎮壓下,只堅持了數個呼吸,便崩塌開來,無盡的海水倒灌進來,海皇宮內無數人都臉色大變。
海水倒灌,將整個海皇宮淹沒。
這本來不算什麼,畢竟在這裡的皆是海族,並不會懼水。
但那將聖氏海皇宮鎮壓破碎的金光,才令人恐怖,這可是海皇宮大陣啊,頂尖妖王都無法撼動的頂級大陣,居然被生生破碎。
那金光代表着什麼?
金光流動而下,無數人彷彿凝固了般。
原本狂暴無比的大戰,都在這金光下停止下來,所有人都仰頭,金光流動,彷彿一輪大日懸掛在衆人頭頂,沒有人能看清金光的中心具體是什麼。
但所有人都隱隱猜到了什麼,他們的臉色中隱隱流露出驚懼,尤其是聖氏族人,更是滿臉惶恐。
忽然,一道沉悶的聲音從那金光中滾滾而出,碾過了整片海域:“螭~~~~老朋友來了,不出來見一見嗎?”
無數聖氏族人捂住了耳朵,痛苦的倒在地上。
光是那聲音,便令得他們無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