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西裝不是新的，洗的有些發白，應該穿過很多次了，腳下的皮鞋邊緣有些脫皮，腳底磨損比較嚴重。
很難想象這樣的人，竟然是那個鼎盛公司的老闆。
“請用。”
陸朝陽將咖啡杯放在他面前，自己走到他對面坐下。
霍雲霆讓她和這個人聊聊，顯然他不是幕後指使，這樣的小角色，霍雲霆不至於親自見他。
“秘書小姐，你們請我到這裡來是有什麼事情？有就直說吧！我還有很多的工作要做，挺忙的。”
孫言看到陸朝陽落座，本就着急的心此刻更加不安。
“你是忙着工作，還是忙着要從這裡離開？”陸朝陽莞爾一笑，咖啡杯送到嘴邊喝了一口，眼眸卻一直盯着他。
“我當然是忙工作，在這裡好好的，爲什麼要離開？”
孫言雙手緊緊的搓着，右腿也開始輕微的抖動。
“說說吧，你投標青山項目的策劃是怎麼來的？”她開門見山的問道。
孫言一聽，哆哆嗦嗦的去端起咖啡杯，猛的往嘴裡送，因爲太燙，他喝下去之後，右手不停的扇着舌頭，“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你緊張什麼？”陸朝陽淡然的反問，手裡的杯子落桌，“孫總，你知不知道我們可以告你？”
“我真的不知道啊！不知道怎麼的就發到我郵箱了，還說我可以拿着去投標，我就抱着試一試的心去了！我說的都是真的啊！”
孫言一聽要告他，立刻急了眼。
陸朝陽淡淡看着他，說道，“重要的是警察信不信你。”
“秘書小姐，這還不至於判刑吧？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那個其實也不是我拿去投標的！”
孫言見陸朝陽完全沒有被打動，更慌張了。
陸朝陽一言不發的看着他，清冷美豔的臉上掛着若有若無的笑意，好像在看什麼笑話一樣。
就在這時，霍厲拿着筆記本電腦走了進來，坐到另一側，面色冷峻全然不見以往的笑意。
“郵箱，密碼。”
孫言看到霍厲，就像看到閻王爺一樣。
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這個男人直接把他從辦公室拖出來的，一點情面不留！
他趕緊報出賬號和密碼，伸手還想去喝咖啡的時候，發現杯子已空。
陸朝陽看了他一眼，說道，“孫總，這件事對你來說或許無足輕重，但是對雷霆集團影響很大，但願你真的與此事沒有關係，不然誰也保不了你！”
話畢，她端着他的杯子起身，盡職盡責的幫他續了杯。
“郵件已經刪除，正在恢復。”霍厲冷不丁的說出這麼一句。
陸朝陽知道不是說給她聽的，難道……霍雲霆此刻正坐在辦公室裡看監控？
安靜的會客室內，霍厲按鍵的聲音霹靂巴拉，每一下都像是擊在孫言心上，一刀一刀的將他凌遲。
“網吧發的，時間是十天前。”霍厲說完忽然就把電腦關了，偏頭看着孫言，“孫先生，你是想自己說實話，還是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