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霍鎮寧握着酒杯的手輕微顫慄起來,目光看向霍雲霆身邊的陸朝陽,“真的……沒了?”
陸朝陽艱難的點下了頭,看着霍雲霆手裡的牌位,心裡難受的說不出話。
然而薛玉茗聽到這個消息,心裡開始抑制不住的雀躍,如果不是場合不允許,她簡直想放肆的笑出聲!
那個瘋女人終於死了,再也沒人能威脅她的地位了,心頭大患,終於徹徹底底的不復存在!
她擡眼間,恰巧對上霍雲霆凌厲的視線,心裡一咯噔,趕緊回神,臉色從震驚轉爲哀傷,好像下一秒就會哭出來一樣。
她挽住霍鎮寧的手臂,沉沉的對霍雲霆說道,“雲霆,你節哀,這樣的事情,我們都不想發生。”
“呵,少在我面前假惺惺的演戲了,你找人在我媽的病房裡放你們兩個老不羞秀恩愛的報刊,不就是想讓她早點兒死?”他冷笑一聲,“你這樣的女人,連我媽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果然是人老了就眼拙,別人不要的東西,某些人還當個寶貝似的捧在手心,就不怕把手給刺穿了。”
“雲霆,你對我怎麼樣我都可以容忍,但是這種事不能亂說!我從沒有那麼做過,景市的事情,我在京都怎麼可能辦到!說話,是要講究證據的!”
薛玉茗立刻反駁,她知道霍雲霆心裡有猶豫,不然早就捅出來了。
在這樣的場合,她氣勢上絕對不能輸,不然輿論就會將她擊垮!
霍雲霆眼眸微垂,小心翼翼又輕柔的撫摸着牌位,看着上面邱然的名字,慢悠悠的啓脣。
“你利用人的技巧,連我都不得不佩服三分,現在的小三,破壞別人家庭,逼死原配,都能這麼理直氣壯。薛玉茗,你的臉是不是放在孃胎裡沒有帶出來?”
“薛阿姨可是你的長輩!”霍鎮寧拿出父親的威嚴厲喝出聲。
“你閉嘴!”霍雲霆手一揮,看向霍鎮寧的眼神泛着猩紅,猶如隨時會發動攻擊的狼王,十分駭人。
霍鎮寧被兒子的眼神震住,竟忽然說不出話來。
霍雲霆從頭到腳好好打量了薛玉茗一番,一邊輕點着她,一邊問霍鎮寧,“一個連自己孩子都可以利用,可以不要的惡毒女人,爲了嫁入豪門,圖謀逼死已經瘋掉的可憐原配,一點兒人性都沒有,你到底喜歡她什麼?”
霍雲霆越說,越覺得對不起自己母親。
她一直唸叨着復仇,讓薛玉茗付出代價。
可是這麼久了,除了娶了陸朝陽,不痛不癢的罵過薛玉茗幾次之外,他一直沒有再做過什麼事情。
對,就是今天,他要讓薛玉茗再也無顏見人!
想到這裡,霍雲霆心裡竟然涌上一股嗜血的興奮,幾乎馬上就要脫口而出的告訴所有人,陸朝陽是他的女人,他們已經結婚了!
一旦消息散佈出去,霍鎮寧和薛玉茗就會在這個圈子身敗名裂,遭受所有人的詬病議論!
這不正是他當時強娶陸朝陽的計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