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安靜的餐桌上，兩個病號慢悠悠的吃着，味同嚼蠟。
顏瑟長吁一聲，說道，“你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就在這裡好好休息。人都已經死了，不要再折騰了。”
聞言，陸白忽然放下手裡的筷子，擡眸定定的看着她。
“霍厲是怎麼知道我在那兒的，你們一直在監視我的行蹤？”
顏瑟正往嘴裡喂着米粥，聽到他質問，氣勢一下子就弱了。
“那個，你聽我說……我這都是爲了你好，不然昨晚你就翹辮子了不是？”
“跟了多久？還是一直都在跟蹤？”
他其實猜到顏瑟這麼放心他出門，一定會在他身上安置好跟蹤裝置。
原本以爲是手機，沒想到竟然是車。
“總而言之，我這麼做都是爲了保護你，要不是特殊情況，我們也不會這麼做，呃？”
顏瑟愣了一下，對忽然起身的陸白說，“你要去哪？”
“離開。”
“離開？”顏瑟蹙眉，撐着柺杖站了起來，“你站住！你這樣走了算什麼，我們把你救回來，難道你還想找上門去送死？”
“顏瑟，謝謝救命之恩，剩下的事情我會自己處理，放心吧，我不會做對不起朝陽姐和霆哥的事。”
他慢慢往外挪步，每走一步，腰際就傳來一陣陣刺痛。
顏瑟衝着他離開的背影一揮手，“算了，你既然決定了那就走吧，千萬不要被向瑾熙給逮到了！”
“……”
陸白沒再說話，連東西都沒拿，身影最終消失在她眼前。
顏瑟也有點兒撐不住了，踉蹌着坐到沙發上，瞧着她可憐的腿。
昨晚爲了能靈活行動，她提前拆了石膏，現在感覺疼的厲害，看來又得去醫院繼續打石膏了。
——
霍雲霆還在川城的時候，就接到了顏瑟的發來的短訊。
陳九死了，陸白受傷離開，不知去向。
他只是看了眼，便點下刪除。
“選好了沒？”他側頭對在禮品店挑禮物的陸朝陽說，“你之前帶霍栩四處旅遊，沒有來過這裡？”
“沒有，好不容易來一趟，帶些東西回去。”陸朝陽看着店裡的熊貓玩偶，問道，“哪個好看？”
“你在逗我吧，不都長的差不多。”
熊貓，除了大小之外有什麼區別？
陸朝陽斜睨了他一眼，早知道就不問他了。
她隨手指了兩個，霍雲霆結好賬，就離開了禮品店。
將東西放進後備箱，栩栩的，雅緻的，她都一一分好。
回到車上，陸朝陽繫上安全帶，“是不是該回去了？”
“他們都有禮物，我呢？”她就不能想着他一點。
陸朝陽雙臂往胸前一環，眼尾不自覺的擡了擡，“請問霍總，您需要什麼樣的禮物？我馬上去給買。”
“看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就不用了，反正最好的禮物已經在我車上。”
她這兩天態度的明顯改善，讓霍雲霆眼眸泛起一抹笑意。
“你難道自己偷偷去買了什麼？”
她明明沒有看見他買東西。
霍雲霆抿脣不語，眼神卻掃了她一眼。
笨女人，他說的最好的禮物，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