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血花開在他的胸前，沙康瞪大眼，不甘心的嚥了氣。
“長官……”
晚了一步的宋守無奈的收回手，苦笑道，“司令一定會追究你的責任。”
霍宸沒有應答他，只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沙康，薄脣一開一合，吐出三個字。
“他該死！”
不管是他犯下的罪行，還是他導致了溫禾的死，都足夠自己殺他一百遍了！
就算事後被問罪，他也絕不後悔！
霍宸收回槍，轉身。
“宋守，整兵，明日撤離金三角。”
“……是。”宋守苦澀的點頭。
本來長官這一次大獲全勝，得立下多大的功勞？
偏偏他一個違抗軍令，就有可能把他的功勞全部抹殺，甚至被問罪。
霍宸出了牢房，聯繫了負責搜尋溫禾隊伍的小隊長。
“你把那灘血保留下來，我要拿回去化驗。”
他依舊不肯死心。
或者說，他固執的一廂情願的相信溫禾還活着。
似乎只有抱着這種心態，霍宸才能勉強控制住自己，不被各種負面情緒所吞噬。
——
翌日。
戰機從金三角徐徐起飛，霍宸站在機艙前，透過窗子，靜靜的看着下方的密林，腦海中如放電影般閃過一幕幕片段。
最後，定格在她墜崖時的那個明媚笑容。
他心臟一疼，像是捱了一拳，細細密密的痛逐漸蔓延，遍佈每一個細胞。
“長官。”突然，宋守走過來，“我希望你答應我一件事。”
“說。”
霍宸回過神，看向了他。
宋守語氣堅定道，“剛剛我已經向司令報告，是我殺了沙康，希望長官你也能這麼回答司令。”
“……”
霍宸一怔，看向他，眉心蹙起。
“胡鬧！”
宋守一梗脖頸，“我已經決定了！”
長官的前途絕不能毀在這件事上！
“我不批准！”
霍宸搖了搖頭，在宋守想反駁之前，神色淡漠道，“宋守，我是一個軍人，我應該爲自己做的事負責，我也明白這次我夾帶了一些私心，可我不後悔。我們以超出預計的結果達成任務，司令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對我動用重大的處罰。”
“但是……”
宋守還想說什麼。
“沒有但是。”
霍宸坐下，扶額擋住沉鬱的眉眼，不容置喙道，“你也累了，去休息。”
“……是。”
等人走了，霍宸閉上了眼，突然，他鬼使神差的想起一句話。
【霍宸，我喜歡你。】
他眼睫一顫，像是破碎的蝴蝶翅膀，劃出一道悲悽的弧度，任由自己的心被黑暗吞沒。
又是兩日過去。
霍宸回到了久別的帝都。
他得勝歸來的消息已經傳開，這一次，他親手摧毀了血玫瑰組織，又力挫沙康等其他勢力的行動，在國際上引起了巨大的轟動。
不提國外的羣衆對他有多麼的震驚佩服，單論Z國，每個人都像是被打了雞血一樣，激動不已，對霍宸讚不絕口。
“咱們贏了！”
“霍少將太帥了！犯我華夏着，雖遠必誅，他完美的落實了這句話！”
“從今天起他就是我的偶像了，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