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禹,既然墨寧和你侄女是那種關係,那你知道墨寧和言斯年的事兒不?”
見他嚴肅起來,霍君禹抿了抿脣,“他喜歡墨寧。”
“所以?”江修遠眸光閃爍,“你真的要視而不見?”
霍君禹斜睨了他一眼,沒有吭聲。
因爲父輩的關係,他和江修遠的關係還算不錯。
只是這件事牽扯到雲霆哥的家事,於是他沉吟了半晌,還是給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霍然的感情問題就不勞你操心了,順其自然就好。”
他當然不會告訴江修遠,霍雲霆曾經對他說過,只要霍然的事沒有牽扯到霍家,他都不必插手。
這也是他和霍然同在一個校園內,卻關係疏淡的原因。
而且在霍君禹看來,墨寧對言斯年沒那個意思。
她也相信墨寧早晚會解決這個問題,到時候她,霍然,言斯年之間總會有一個結局。
他只要默默當一個圍觀羣衆就好了。
還有一點。
憑直覺,他認爲墨寧不是什麼壞人。
“好吧。”
江修遠微皺的眉頭重新開闊起來,沒有再繼續追問。
倒是霍君禹,調笑了一句,“你的愛好不一直是胸大細腰風臀的大美女麼?怎麼突然對男人感興趣了?”
說完,他意識到了什麼,連忙甩開江修遠的手,嫌棄道,“離我遠點兒。”
“……”
江修遠撇了撇嘴,有苦難言。
兩人交談的內容,走在最前面的墨寧和言斯年並沒有聽見。
倒是劉蓓蓓,默默的看了江修遠一眼,然後沉默的低下了頭。
這幾個人走在校園裡,絕對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引得經過的妹子各個一臉花癡,拍照的拍照,尖叫的尖叫。
墨寧腳下一轉,往圖書館的方向走去。
言斯年正要慢悠悠的跟上,突然江修遠輕笑着攔住了他,“有時間麼?”
“你要約我?”言斯年腳步一頓。
“約麼?”
“改日吧?”
“日就算了。”
兩個悶騷的男人碰在一起,簡直分分鐘能展開一段有色情節的談話。
墨寧聽的一翻白眼,由衷感嘆,“說真的,我覺得你們很配,你們真不考慮在一起麼?”
言斯年和江修遠對視一眼,然後各自嫌棄的轉開了目光。
後者一揚眉,“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更想邀請你。”
“不了,再見。”
墨寧拔腿就走。
言斯年目送她背影離開,又看了一眼面前的攔路石,雙眸劃過一絲異樣,然後轉身,朝另外一個方向離開。
江修遠立即跟上,後面的霍君禹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感嘆。
“好一齣血腥的修羅場,好一齣哀怨纏綿的三角戀。”
“……”
劉蓓蓓眨了眨眼,也飛快的走掉了。
一天的時間彈指般的流逝而過,中間,墨寧出了一趟學校,準備了一點東西。
只是最重要的一樣,她暫時卻無能爲力。
那就是——武器。
她不認爲只憑借一個人的雙手,就能突破保護陸朝陽的防線,取下她的性命。
Z國是在世界中,對槍支管制非常嚴密的一個國家。
而且她剛到這裡不久,實在找不到渠道可以弄到武器。
正文 第1018章 1018、除了愛,我和你之間沒什麼好談的
也許,有兩個人可以幫到他。
言斯年和江修遠。
前者不用說,不管他在哪裡,呼風喚雨的本事依舊強大。
而江修遠作爲江家的新主人,想拿到支槍實在是太簡單了。
可是墨寧沒有忘記他和霍君禹言談甚歡的模樣,如果貿貿然找他幫忙,很有可能會打草驚蛇。
深夜,墨寧煩躁的翻了一個身。
難道她只能求助言斯年了?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黑暗中,言斯年的聲音悠悠然的飄了下來。
他像是察覺到墨寧煩躁的心情一樣,適時開口,卻也讓墨寧更加鬱悶了。
這個男人簡直無孔不入,在他面前,自己就像是一個透明人,一目瞭然。
她乾巴巴道,“沒。”
言斯年輕笑不語,慵懶的靠在牀頭。
有月光透過窗子落在他臉上,將棱角分明的五官照得時隱時現。
就這樣,墨寧翻來覆去,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她早早的請好假。
如往常一樣,平靜的上課。
甚至在面對霍然的邀約時,欣然決定了下週和她一起去約會。
平靜的表皮下藏着洶涌的暗流,她卻始終沒有表現出來。
直到中午吃完飯,她在食堂門口遇到了言斯年。
江修遠也在。
“我猜,你一定是來找我的。”江修遠率先一步開口道。
“並沒有。”
墨寧把目光放在言斯年身上,眼底掠過一絲掙扎,隨即淡淡道,“言斯年,和你談談,有時間沒?”
“除了愛,我和你之間沒什麼好談的。”言斯年同樣雲淡風輕,語氣卻極爲輕佻。
“墨寧,不如你和我談?”江修遠堅持不懈的插了句嘴,特意咬重了某個字,“關於‘愛’,如果你不想談,我們可以做。”
“……”
墨寧沒有心情和這兩個流氓打嘴仗,冷漠的看了兩人一眼,就打算離開。
言斯年忽然勾脣一笑,拉了一下她的手腕,用一副跟小孩子說話的語氣哄道,“別生氣,你想談什麼都沒問題。”
說着,他看了江修遠一眼,目光略帶一絲挑釁。
江修遠挑了挑眉,依舊笑的散漫。
“過來。”
言斯年和墨寧回到了他們的宿舍。
墨寧坐在牀上,開始沒話找話,“言斯年,怎麼幾天不見,你和江修遠關係這麼好了?難道真打算在一起了?”
言斯年沒有回答,對於江修遠,誠實說,他不討厭,那是一個年紀雖輕卻心胸豁達的人。
他們相處的時候,就像普通人一樣,正常的聊天談話。
如果不是因爲墨寧的關係,也許他們還會成爲朋友。
不過他沒有說出這些,只是微笑道,“你猶豫夠了麼?“
“……”
墨寧難得幽怨的瞪了他一眼。
有時候,她真懷疑這個男人有窺探人心的本事,不然爲什麼自己的情緒總逃不過他的眼睛?
鬱悶的墨寧沒有看見言斯年眼中一閃而過的笑意。
在做了一通心裡建設後,她擡起頭來,直勾勾的看向坐在霍君禹牀頭的男人,薄脣抿起,開門見山的提出請求。
“你可以,給我一把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