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剛收到消息，霍雲霆已經派人去查他們了，而且有軍部的力量介入。”
“……”
墨寧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一旦霍雲霆找到那批人，抓到哪怕其中一個，就能從他們口中得知我們的消息，到時候就算沒有證據，也足夠霍雲霆定你的罪了。”
“……”
墨寧依舊沉默着。
“所以，墨寧，你時間不多了。”
言斯年腳步一頓，看向她的臉。
朦朧的月光灑落，好像給她鍍上了一層銀輝，也照亮了她眉宇間的凝重和掙扎。
他眸光一閃，輕挑脣角，聲音略帶一絲揶揄，“你不如考慮一下我的提議？”
他上身緩緩壓低，溫熱的呼吸打在她的額間。
“只要你願意做我的情人，那你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
“……”
墨寧心情沉重，好像被壓了一塊沉甸甸的大石頭。
按照言斯年所說的，霍雲霆查到她，是早晚的事。
她必須得在這段短短的時間內，要麼動手，要麼逃離。
前者成功的機率很小，而且很容易賠上自己的性命。
至於後者，她不甘心，恐怕母親也是一樣。
可選擇再難，也要做出一個決定。
“抱歉，還是那句話……不可能。”
她抽出了自己的手，依舊選擇了拒絕。
其實，對出賣自己的身體，雖然厭惡，但也不算特別排斥。
可是她明白一點，一旦成爲言斯年的情人，他們之間也會變得不平等起來。
到時候，她就像言斯年的一條寵物狗，或者一隻金絲雀。
沒有自由，卑躬屈膝，連尊嚴都沒有了。
那樣屈辱的生活，她一點都不想要。
“是麼？”
言斯年不覺得意外，擡手，清涼的手指順着她的面部輪廓一點點的滑落。
動作溫柔，充滿了綿綿情意，表情卻是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莫測。
“居然敢拒絕我這麼多次，現在我不懲罰你，等你徹底成了我的人，咱們再在牀上好好算這筆賬。”
墨寧打開了他的手，篤定道，“不會有那麼一天！”
言斯年笑而不語。
兩人回到了宿舍，墨寧想着言斯年剛纔說過的話，一夜未眠。
出了這檔事，墨寧也沒心情回家了，索性在校園裡待了兩天。
等學生們休假回來，她才抱着一疊課本不緊不慢的到了教室。
剛走到門口，霍然就急匆匆的迎了上來，一把拽住她的手！
“墨寧，你跟我出來，我有事和你說！”
墨寧甩開了她的手，神色疏冷道，“抱歉，我沒空。”
“墨寧！！！”
看着她冷漠又疏離的臉，霍然難以置信的喊了一聲。
她仰起一張姣好的臉蛋，對上那雙沒有溫度的眼眸，心頭劃過一絲刺痛，小心翼翼的拉了拉她的袖子，低聲道，“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好麼？我們到外面去談。”
“沒必要。”墨寧面無表情，“我想，我們以後都沒有再談的機會了。”
說完，她拂開霍然的手，頭也不回的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渾然不顧站在原地，神色難看的霍然。
教室裡目睹這一幕的同學們立刻開始八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