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9章 1069、踢到鋼板!言斯年發怒(3)

那看似平靜,實則摻雜着冰冷氣息的雙眸讓蘭斯身體一軟。

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聞到了死亡的味道。

前所未有的恐懼讓這位在H國可以呼風喚雨的黑手黨頭領,竟然直接雙膝跪在了地上。

“言先生,對不起,我不知道……”

作爲了解言斯年作風的人之一,能屈能伸的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低下高傲的頭顱,卑微的求饒。

他知道,如果再不補救,今天休想從這裡平安的離開。

“這位尊貴的小姐,請饒恕我的失言。”

他又看向墨寧,壓下心內的一絲屈辱,神態虔誠。

面對這一切,墨寧只是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客廳陷入死寂的氛圍,落針可聞。

言斯年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蘭斯,淺淺的一勾脣,說道,“蘭斯先生,我一向是個重視諾言的人,之前我說了要把那些女人送給你,就不會食言。”

他看了言一一眼,吩咐,“你把那些人親自送到蘭斯先生的住處。”

他笑的和氣,說出的話卻讓蘭斯驚恐不已。

“讓那些姑娘們輪流伺候蘭斯先生,不許他停,也不許他不行,等他什麼時候睡完了,我們再來談其他的事。”

“……言先生,求您饒恕我這一回,我知道我說錯了話,再也沒有下次了!”

蘭斯瞪大眼睛,面色恐懼,連聲音都在發顫。

幾百個姑娘輪流和他上牀,還不能中途喊停。

這樣的結果只有一個,他一定會精盡而亡的死在女人身上!

言斯年已經沒有了和他繼續說下去的耐性,擺了擺手。

言一心領神會的抓住了蘭斯的手,順便‘好心’的提醒了一句,“蘭斯先生,我勸你老實一些,否則我只有送你去和上帝喝茶了。”

“……”

蘭斯面如果死灰的看了一眼言斯年,想說什麼,卻又不敢。

他不能再在這個節骨眼上惹言斯年發怒。

如果乖乖的,說不定事情還有轉機。

如果反抗,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該死的!

蘭斯緊咬牙關,壓下心裡的怨恨和不甘,畏縮着身體被言一帶走了。

只是離開之前,言一餘光瞄了一眼官一情,見她臉色有些蒼白,連眼神都有些恍惚,不由皺了皺眉。

現在不是和她說話的時機,他只好先把蘭斯拖出去。

“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

這時,墨寧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上了樓。

看着她的背影,言斯年臉色一沉,長腿一邁追了過去。

臥室的門口,言斯年抓住了墨寧的手腕。

“你還敢和我甩臉子?”

他語氣中壓抑的怒意呼之欲出。

墨寧抿了抿脣,回過頭來,神色異樣的平靜,冷淡的語氣下藏着濃濃的諷刺。

“是啊,我怎麼敢對你甩臉子?言先生,是我錯了,對不起,我向您道歉,需要我跪地認錯,再給您斟茶道歉麼?”

“……”

言斯年眉間的褶皺又深了幾分,望着她面無表情的面龐,頭一次他丟掉了平時招牌式的微笑,神色沉冷。

“墨寧,你到底在生什麼氣?”

正文 第1070章 1070、告訴我,你是在吃醋還是在害怕?

該生氣的應該是他纔對吧。

“我警告你,別太給我得寸進尺!”

得寸進尺?

哈。

墨寧脣角延伸出譏嘲的弧度,輕輕笑出了聲,擡眼直視過去。

言斯年眼底滾動着危險的暴風雨,她不但不害怕,反而甩開了他的手。

“我哪敢對您得寸進尺?我算什麼,不過是您後宮幾百女人的一員而已,在你眼中,我又是什麼呢?一隻可以隨意送人的寵物?還是聽話的一條狗?”

那些女人都是他的人,他卻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送出去了。

早晚有一天,她也會淪落到那個下場吧?

“墨寧!!!”

下一秒,言斯年喉間溢出一聲暴喝,鐵鉗般的右手扣住她精緻的下顎。

看着這張讓人又愛又恨的容顏,他心裡的暴戾情緒如烏雲般聚集。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想把你送人了?又是什麼時候聽說我只把你當成一條狗?”

她這話不但貶低了她自己,也是變相的貶低了他。

“爺不會和一條狗上牀!”

“……”

墨寧咬了咬脣,忽略了下巴傳來的疼痛,偏頭避開了他怒火橫生的視線,心裡閃過一絲苦澀。

“這樣的情況又能保持多久呢?”

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等對她的新鮮感過了,那些被送出去的女人就是她的前車之鑑。

她眼裡的無奈和澀然,讓言斯年的怒火瞬間被澆滅,但眉頭依然緊皺着。

“告訴我,你是在吃醋還是在害怕?”

墨寧一怔,躲開他灼熱的視線。

“你想多了。”

“你聽好,有些話我只說一遍,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甚至是未來,我都只會有你一個女人。”

言斯年突然長臂一伸,把她抱在懷裡,語氣帶着顯而易見的妥協,“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聽着他霸道的宣言,墨寧垂下烏黑的長睫,心頭泛起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言斯年拍了拍她的頭,有些恨鐵不成鋼道,“蠢女人,真不知道你腦袋裡每天都在想什麼。”

“你才蠢!”

墨寧像被踩中了尾巴的貓一樣,對他怒目而視。

這氣鼓鼓的模樣讓言斯年心底最後一絲火氣也沒有了,低低一笑,笑聲帶着揶揄。

直把墨寧笑的都有些惱羞成怒了,才重新將她抱在懷裡。

“你不用覺得你在寄人籬下,也不用覺得你比誰低了一等,我給你隨心所欲的權利,一切後果,我幫你擔着。相信我,墨寧始終都是墨寧。”

墨寧怔住了,愣愣的看着他,想從他眼中找到開玩笑的痕跡。

但無論她怎麼尋找,面前男人的眼神如水一般沉靜溫柔,像是大海,帶着海納百川的包容,瞬間擊中了她心底某一處角落裡的柔軟。

墨寧始終都是墨寧?

也就是說,哪怕她現在成了言斯年的情人,還是可以擁有自由和尊嚴麼?

她張了張嘴,想問他,爲什麼對自己這麼好。

可話到嘴邊又被她吞了下去,複雜的一斂眉眼。

“謝謝。”

言斯年的話讓她心底隱隱的害怕悄然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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